風(fēng)哥帶著飛云和莫里回來的時候,程靜正背著呦呦在河岸剪柳條,準(zhǔn)備弄柳枝水泡桑條和果枝,天越來越暖和了,扦插枝條的事得抓緊了。
不然天一熱,稍微疏于管理,成活率都要少一半。
“我好像看到我媳婦了,阿爸、莫里,你們先跟芒他們走,我去看看她。”一看到媳婦和孩子,風(fēng)哥便毫不猶豫地撇下自己親爸和盟友,大步流星直奔母女倆。
莫里:“???”
飛云:“???”
風(fēng)是不是太緊張他女人了?
程靜背對著他們,所以,兩人只看到一個高挑纖細(xì)背影站在隨風(fēng)浮動的柳絲下忙碌,至于樣貌,兩人還真沒瞧到。
“風(fēng)哥應(yīng)該要好一會兒,阿爸,我們先回去。”看到飛云和莫里一臉的呆愣,芒干咳了一聲,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三天沒回家,他也想老婆和孩子了。
他們幾個除了阿瑟還沒孩子,逵還沒老婆,在場的誰不想老婆孩子。
“哦哦,好。”飛云笑著應(yīng)。
他也不想當(dāng)自己兒子的燈泡,那不是討人嫌嘛。
木橋在去年河面凍住的時候風(fēng)組織大伙加寬加固過,所以,如今走上去完全不需要擔(dān)心搖晃或者窄小,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模咴谄降厮频摹?
在寬闊的河面上搭木橋認(rèn)真算來飛云和莫里也干過,不過,他們都只是在河面上橫了根木頭,而且,人也不是踩在木頭上,而是下水扶著木頭過河。
發(fā)大水的時候有東西扶著過河比較安全,平時對水性不好的人來說也是個保障。
“你們這個是怎么弄的?”莫里指了指腳下的木橋。
他覺得他們部落山腳的那條河也需要這個東西。
“用木頭弄的。”阿瑟搶答。
莫里:“……”
他當(dāng)然知道是用木頭弄,但他好奇的是怎么搭起來。
于是,又問道:“你們是怎么把木頭弄成這樣的?人在上面走真的沒事嗎?”
“河里有承重的柱子……”阿瑟從橋上探過頭,指了指河里隱隱若現(xiàn)的大木頭給莫里看。
在河里埋木頭可廢了他們不好勁兒,比橋面都難搭。
見過鋼刀之后莫里就覺得他們這個部落不簡單,沒想過人家過個河都那么的別出心裁。
這一趟,他是來對了。
嘴角輕輕一咧,朝阿瑟討好的笑著,“那這木頭你們是怎么放在水里都不倒的?”
阿瑟:“……”
這位小族長的問題可真多。
秉著相互交流共同進步的精神,他還是很耐心的回答莫里一個又一個白癡的問題。
萬一莫里他們部落也有他們沒有的長處可以學(xué)習(xí)呢?
比起四處張望,好奇這個,好奇那個的莫里,闊別十年回到家鄉(xiāng)的飛云顯得格外的安靜,每走過一個熟悉的地方,腦海都情不自禁地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的模樣。
逼仄的小徑,蔥蔥郁郁的樹林,低矮的木棚,亂石泥濘的村道。
可這一轉(zhuǎn)眼,都換了新模樣。
“那個棚子是我們煉礦的地方,最近事情比較多就停工了,等忙過了這陣子才會重新弄起來。”走在寬闊的大道上,芒指著田邊的草棚子介紹給飛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