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你們出門了以后,其他人又回來了……”香低聲回答,簡單地將今早發生的事跟幾個剛回來的男人講了一遍。
因為連續降雪被驅逐部落,幾個男人都是第一次聽說,是既驚愕又憤怒。
“我去揍那幾個女人!”阿瑟垂在身側的手捏得咯咯響,暗暗地咬著后槽牙說,興沖沖的跑了,直奔山洞的方向。
他一不在,她們竟然那么對他中意的女人?!
別人怕她們,他可不怕!
林眼睛一跳,朝他背影大吼了一聲,“回來!”
“事情都沒商量好,你跑什么跑?”
阿瑟腳步一頓,也對,這個檔口把那幾個女人都揍了,擁護她們的人還不得反撲上來把他撕了?
憤憤地踢開腳下的積雪,狠狠地剜了山洞的方向一眼,不情不愿的小跑回來。
視線掃向一臉深沉的斯達和林,“那你們說我們要怎么辦?”
“先兩兩一組上山找風,把這件事告訴風,其他事情回來再議。”林沉聲提議。
斯達:“我可以一個人!
“我和芒一組。”逵也立即接話。
阿瑟:“那我和林!
于是,五個人三個小組就這么成立了。
“東西就麻煩你們帶過去給月了,去的時候順便去桃那邊喊桃一聲,讓桃來‘作坊’給月煮吃的!绷纸庀率种械墨C物放在了地上,禮貌地跟香和雨說。
“嗯,我們這就去。”雨和香異口同聲。
“我的給我阿媽就行。”阿瑟也卸下了綁在木棍上的獵物。
逵:“我的給我的孩子!
交代完如何處理獵物,五個男人都到了部落也沒回屋棚喝口水,又匆匆上山。
幾個男人走后,香把林、阿瑟、逵的獵物送到了他們親人的手中,然后又拎著獵物去“作坊”燒制,而雨帶著努守在入口,如果風回來了也能第一時間通知風。
……
天漸漸暗了,影影綽綽的火光照亮了不大的山洞,相較于程靜剛來那會兒已經干燥整齊了許多。
程靜盤著腿坐在草堆上翻烤下午挖回來的野菜,烤會兒火小臉都烤得紅撲撲的,鼻尖上冒著細密的汗珠,火堆的另一邊攤曬著她下午抱回來的幾捧柴火。
晚上冷,柴火還是多備一點好。
生烤的蔬菜帶著一股淡淡的柴火香,以及若有似無的泥味兒,小溪里的水被凍住了,想喝水或是洗菜得有容器裝上水架在火上融化。
程靜沒有燒水的容器,挖到的野菜就舀點雪仔細地搓掉上面的泥漬。
不過一個下午,雙手已經被凍得通紅。
之前程靜和風住過幾次外面的山洞,預防野獸沿著火光尋過來,風都是將樹枝攔在洞口。
胡亂的嚼了把半生不熟的烤野菜,外面的天已經快黑透了,程靜趕緊把下午拖回來的樹枝封住洞口。
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環境,又或許是篤定風會尋來,即便孤身一人呆在都算不上熟悉的山洞里,程靜竟然一點都不怕,有序的忙碌著。
簡單的封了洞口,又開始給柴火翻面烘烤,鋪草(床)鋪。
山洞里的雜草不少,除掉什么會割手的,毛刺多的,程靜全部鋪在了距離火堆半米的位置,帶著清香的鋪在前面,有點味道的鋪在后面,臭不臭,反正腳也感受不到。
等鋪好床鋪,一個小時又過去了。
來到蘑菇山之后一直忙碌,她也沒時間去想風今天去哪座山打獵,收獲多不多,有沒有受傷。
一停下來,思念瞬間涌上了心頭,酸酸澀澀的,坐在草鋪上烤火忍不住頻頻望向洞口的方向。
最近天氣不好,風一般都是天快黑了回到部落,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往這邊趕好一會兒了吧?
也不知道部落的人會不會阻止他過來找她?
他畢竟是一族的族長,沒了他部落就等于沒了主心骨。
不對,這個時候啾啾和阿枚一定會順勢而上,逼他做選擇。
族長之位還是她。
一個是他從小長大的部落,一個是他朝夕相處的伴侶,風一定很難抉擇吧?
可她卻無比的堅定他會選擇自己。
他選擇她的話……
族長之位不就又空了嗎?
到時候布谷以什么神的名義“欽點”啾啾上任或是再選舉一次,族長之位不就又轉到她們母女手中?
她們真正的目的是這個吧?
讓風交出族長之位,順便再除掉她。
理清其中的巧妙,程靜眸光微沉。
天寒地凍的將她和風趕出部落,這是不想讓他們活下去?!
可她偏要比她們誰都活得精彩,活得舒服。
擔心就擔心在她們會趁芒和斯達不在的時候針對雨和香。
今早雨和香替她說話,一定早就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當然啦,程靜也敢肯定短期之內啾啾和阿枚不敢動雨和香,雨和香現在正懷著孩子,肚里揣的是部落的未來,她們想動雨和香也會有人阻止,生孩子之后就比較危險了。
要不等確定落腳的地方之后,她和風偷偷地把她們兩家接出來?
到時候她們又可以做鄰居了。
嗯,這個想法不錯,等時期成熟了她一定要跟風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