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岸吹了一下午的寒風,回到家風的臉都是僵的,微厚的嘴唇凍得黑紫,唇上一道一道的裂痕。
程靜看到了,立即翻箱倒柜給他找潤唇膏。
她隨時攜帶的背包裝了一只潤唇膏,兩只口紅,只不過平日里忙就沒有時間翻出來用,現在正好能派上用場。
目前兩人處于感情溫度上升期,平日分開一會兒,兩人都會親親抱抱舉高高,這吹了一下午的冷風回來程靜卻不搭理自己,自顧著翻東西,風心里還是有一點點小失落,悶聲坐到了床上,余光時不時的掃向程靜。
委屈巴巴的想,我忙了一天哎,回來靜竟然不理我……
我是不是沒那么重要了?
“噘嘴。”終于翻出唇膏的人轉身對他說,眼睛亮亮的,帶著光。
噘嘴?靜是不是要親我?風腦海閃過這么一個想法。
當即乖乖的閉上眼,配合的噘著嘴,坐等她采擷。
程靜:“???”
涂個唇膏而已,他干嘛要閉上眼?
他該不會是……以為她要親他?
額……
小樣兒,懂得還挺多的嘛。
左手托著他的臉,低頭在那凍得黑紫的唇啄了一下。
如她所料,不過半日,在風雪的侵蝕下,他的唇被凍得像是樹梢冰凌,冰冰冷冷的,膚質本就不算好的臉頰被凍得又冷又糙,跟磨砂石一樣。
這才一天啊!這天氣也太可怕了。
左手依舊托著他的臉,右手轉開唇膏在他唇上描了起來。
風嘴唇偏厚,給人一種憨厚老實的感覺。
可呆在一起久了,程靜知道有些事物不過是表象,風私底下其實鬼精鬼精的,一點都不憨,套路起她來一套一套的。
風睫毛不算長,但也不短,此時乖巧的閉著眼,就像是兩小排小扇子可愛的垂著,與他平日里不茍言笑的模樣大相徑庭。
唇膏有些粘,一涂上去風敏銳的感覺到和程靜的唇不一樣,霎時睜開了眼,整個人往后仰,眼巴巴的看著她。
不親他也就算了,她還拿什么東西在他唇上劃……
“為什么躲?”程靜擰眉,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風心里委屈,但他不能說。
雙手乖乖的放在膝蓋上,視線掃向程靜手里的唇膏,滿眼都寫著,是它,是它,就是它,就是它假裝成你親了我。
“哦,這個東西叫做唇膏,保護嘴唇用的,額……不是……修復嘴唇干裂的……你嘴唇裂了,我給你涂一涂!背天o才想起自己還沒跟他解釋自己手里這個東西叫什么的,說完又作勢給他涂上。
以前嘴唇干裂,她都會在唇上涂一層厚厚的唇膏,等唇膏把嘴皮泡軟了,她再擦掉,那時候嘴唇又是水潤潤的了。
涂嘴唇的?
風下意識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這不摸不知道,一摸才知道自己的唇|瓣被凍得又干又裂,手感特別的差。
吻起來應該很扎人吧?
他不想扎到她。
斜眼掃向程靜手里小巧的小圓筒,發自內心的發問:“我用了,你用什么?”
這么小的東西……
應該用不了幾次吧?
“你用我也用啊,涂一次用不了多少的。”程靜咧著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