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騙了我!碧也婚_心的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林旁邊的大石頭上,無聊的踢著腳下的碎石頭。
“她騙你什么?”林問。
“我看到她給男人編鞋子,我問她,她說是給自己編的!
又不是什么大事,她干嘛要騙她?
騙自己同屋的人好玩嗎?
林眉梢輕輕地挑了一下,就因為這事?
打磨石刀的動作停了下來,指腹試了試刀刃的鋒利度,覺得還有點鈍,又“咯噔咯噔”磨了起來。
反過來問桃,“如果你給除了我之外的男人做鞋子,你會跟香說嗎?”
“我……”
應該不會吧,桃腦海閃過這么一個想法,很快又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
她為什么這么想?
有事情不應該是要跟朋友分享嗎?她怎么下意識想藏著掖著?
“你看,你想的和香一樣。”林笑著點出來,一副看穿她的樣子。
桃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的話,低頭抿唇不說話。
“還有,那么多女人想和風在一起,你平時不也和她們一起玩?但為什么靜和風在一起,你就不理靜呢?”
“靜和她們不一樣!碧业卮驍嗨脑挕
林眸光一黯,眼皮微微垂著,低低的喃:“是啊,靜和別人不一樣。”
這里的不一樣不止是穿著打扮,還有感覺。
她每天都要裹得嚴嚴實實的,和別人一點都不一樣,可與她接觸之后,又會覺得她本該如此。
安靜時,如夜空皎月,美好而遙不可及。
調皮時,如林中狡兔,驚得他心頭突突的跳。
一笑起來,冰雪都消融了,花兒開滿了枝頭。
指腹又試了試刀刃,感覺還是差了些火候,又“咯噔咯噔”的打磨起來。
聲音輕得沒有一絲重量,“正因為她和別人不一樣,所以才更不能失去。”
只可惜,他沒有那個機會了。
桃渾身一震,眼底浮上了一絲復雜。
是……這樣嗎?
……
陽光褪|去,暮色籠罩著大地,一片安靜祥和,外出打獵的男人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雖然還不知道今天風會打到什么獵物,但程靜已經切好了綠土豆,洗好了小葉菜,泡好了干蘑菇。
除此之外,她還搗了一碗青黃|色的果醬。
果醬酸酸甜甜的,很開胃,烤肉的時候可以刷上去增味去腥,煮湯的時候也可以放一點調味。
不知道林下一次制陶是什么時候,她這幾天琢磨著跟他定制幾個窄口罐子腌果子野菜。
食物存儲不只是有曬干這一條路。
吃不完的肉她還想做成風干肉,煙熏肉,臘腸……
可能跟不會處理內臟有關,這的人幾乎不吃內臟,頂多隨便扒拉幾口肝或者是心,其他全都扔掉,從某些角度來說,還怪可惜的。
炒肚子,鹵腸子什么的挺好吃的。
芒比風回來得早一些,把今天的成果交給雨之后,又抱著小豆丁去河里洗澡。
嗯,順便帶上了小灰鳥。
風和斯達是一起回來的,兩人的收獲都不錯,看到程靜蹲著和雨說話,就笑著招呼她過去。
聽到聲音,程靜立即笑盈盈的轉過頭望向他,“你回來啦~~”
那略帶嬌氣的口吻,風好像看到了河岸隨風輕漾的柳絮輕輕柔柔的落入水面,蕩起了絲絲漣漪,掃走他整日的疲倦,一絲不茍的臉上也染了幾分笑意。
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輕輕地點頭,“嗯。”
“你休息,我來弄!背天o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接過他手里的獵物。
“嗯!憋L應了聲,定在她臉上的視線突然往下移,眼里閃過一絲驚|艷。
原來靜的腿長這樣……
白白嫩|嫩,又細又直,跟剛剝好筍子一樣,一掐就能掐出印來。
他突然有些理解她每天都要穿長褲了。
不遮著,去林子一趟回來上面一定全是或紫或紅的傷痕。
若不是草木灰沒扎穩露了一褲子,程靜也不想穿獸皮花苞褲,因為真的太太太不透風了。
幸好沒縫成長褲,不然她得起痱子。
有空她還是多琢磨琢磨有沒有什么透風的材料可以代替獸皮。
和風一起回來的斯達深深地看了程靜一眼,程靜察覺到,抬眼望向他,他已經冷漠的轉身往自己灶火的位置走去。
程靜很怪,但也很美,這一點他不得不承認。
不過,也僅此而已。
風會撒嬌,發現這一點的時候,程靜驚得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要不要這么反差萌?
“你怎么都不扎頭發?我不是教你了嗎?”晚上給他敷藥的時候,程靜就忍不住念叨。
她不止一次跟他說過,頭發要扎起來,不能披在身后,他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頭發蹭到了會感染。
“我不會。”風回答得坦坦蕩蕩,漆黑的瞳子滿是無辜,程靜的心沒由的軟了,伸手摸了摸他干枯的長發,“我教過你很多次了啊……”
他學習能力那么強,怎么就不會扎頭發呢?
風無辜的眨了眨眼,一副破罐子摔破的樣子,“我不會!
程靜:“……”
素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柔聲跟他說:“那我再教你一次好不好?”
一次不會就教兩次,兩次不會就教三次,三次不會就無數次……
總有一天他能學會的。
不過,她更想做的是哄他剪頭發。
他頭發又多又密,躺下來的時候黑壓壓的一片,抱著他總能糊她一臉的頭發。
“嗯!憋L點頭。
然后,第二天他又忘了……
忘了……
依舊披著頭發出門。
程靜只好教他最簡單的扎馬尾,頭發全部抓住,繩子一系就可以了。
其他人看到風這么弄,也跟著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