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聳了聳肩。
好吧,既然她不想聽,她也沒什么可跟她分享的。
結(jié)合前幾次她和風(fēng)走得近,桃就不怎么理她,程靜大概能猜到桃的反應(yīng)。
此時坐在樹下編籃子,心里說不出的惆悵。
雖然狗血,但友情輸給愛情的戲碼,還是層出不窮。
不過,有時間她還是要給她和香好好科普婦科一類的東西,雖然很多知識點在她這里也僅僅只是停留在理論上,但沒準(zhǔn)哪天就用得到呢?
昨晚見識到了風(fēng)的執(zhí)著,她就有一種強(qiáng)烈的感覺,她忽悠風(fēng)也忽悠不了幾個晚上……
該發(fā)生的還是會發(fā)生,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畢業(yè)之后她還暗搓搓的立flag,要做個事業(yè)型的都市藍(lán)領(lǐng)呢,沒想到第一次參加公司集團(tuán)就穿到了樸實得不能再樸實的史前時代。
flag果然不能隨隨便便立,容易倒。
她還是不要亂立flag了,順其自然吧。
編好新籃子,程靜又蹲在地上給蘑菇翻面曬。
今天的日頭特別毒辣,明晃晃的晃在頭頂,曬得河邊的石頭滾燙得像烤爐一樣,若是往上面敲個雞蛋,不出幾分鐘就能煎出個荷包蛋。
最早曬的那一批蘑菇已經(jīng)縮水了很多,既減輕重量,又減空間使用。
可能是快要大姨媽了,程靜今天腰有點酸,換做是在部落,她還可以在屋里躺一會兒,但現(xiàn)在孤身一人在河邊她可不敢,萬一躺著躺著,她不小心睡著了呢?
一睜開眼就對上一大群小動物的那種。
所以,她只能不斷的找事情給自己做。
沿著河邊散步,抓石子,洗頭洗澡洗衣服。
平時和桃一起洗澡都是晚上洗,她只能全憑記憶搓一搓,今天白天洗,她洗得是渾身舒暢,疲倦什么的一掃而光。
在小岔河附近,她還采到了一把水芹菜,一把像薄荷,又不像薄荷的野菜。
大概是野薄荷?
味道跟培育過薄荷還是挺像的,用來炒肉一定好吃。
日頭漸漸偏西,程靜脖子都伸長了,風(fēng)還是沒有回來。
再盼,她都要變成望夫石了。
他以前都是一個人早出晚歸,會不會早就把她忘了啊?
唉,如果這個時代有手機(jī)就好了,撥一通電話,就可以改約定地點。
不確定風(fēng)什么時候回來,程靜把蘑菇都收進(jìn)了籃子里,曬了半日,四籃子的蘑菇最后只裝了兩藍(lán)半,空出的那半個籃子,她還塞了一把水芹菜,一把薄荷。
傍晚的江邊是蚊子的聚集地,只是站了會兒,她都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蚊子,雙手黑壓壓的一片,衣服沒遮住的地方都起了好幾個包。
如果風(fēng)真的把她忘了……
她是不是得一個人游到對岸自己回去?
望著波光粼粼的河水,她心里有些發(fā)怵。
這兒的水位到她腰上呢,游是能游過去,但蘑菇什么的一定拿不了。
算了,她再等等。
要是太陽下山了,風(fēng)還沒回來,她就一個人游到對岸走回去,走快一點,天還沒完全黑就能回到部落。
幸好風(fēng)沒讓她失望。
“風(fēng),你回來了。”
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一高大魁梧的身影雙手拎著東西向自己走來,程靜興奮得搖臂高呼,三步并作兩步向他奔了過去。
幸好,他來了。
“嗯。”風(fēng)點頭,一雙幽深的眼亮晶晶的。
回來就能看到她,真好。
“你今天打了那么多獵物嗎?”程靜指了指他手上的東西。
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兩只羽毛艷麗的不知道是野ji,還是什么鳥,外加她之前打過主意的大松鼠,他今天收獲頗豐啊。
風(fēng):“嗯。”
一整天在樹林里鉆來鉆去,他長發(fā)都弄得亂糟糟的,身上又是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你真厲害。”程靜咧著嘴對他笑,走到河邊指了指河水,叫他先洗把臉。
他洗臉的時候又蹲在他身邊跟他講話,“你今天跑得遠(yuǎn)嗎?累不累?”
之前林打兔子,聽說跑了兩個山頭才打到呢,上上下下的跑很累的。
“不累。”風(fēng)輕輕地?fù)u頭。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洗著洗著頓了一下,掬了一捧水向程靜潑了過來。
程靜:“……”
他那么喜歡玩水的嗎?
眸子一轉(zhuǎn),抬手抹去臉上的水漬,勾著身,舀了幾大捧水“唰唰”的向他潑水。
來啊,互相傷害啊。
風(fēng)向她潑水是求歡的意思,沒想到后面被她潑懵了,也不管什么求歡不求歡,求偶不求偶,蹲在河邊和她玩起了水。
他手掌大,水潑過來的時候,程靜有一種被瓢潑大雨打懵的感覺,疼到五官都擠成了一團(tuán)。
雙手護(hù)住自己的臉連連向他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下次不敢了,風(fēng)哥,求放過。”
她一求饒,風(fēng)潑水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幽深的眸望著霞光滿天的西邊。
太陽快下山了,他們也該回去了。
勾著身,企圖把程靜再次扛在肩膀,程靜義正詞嚴(yán)的拒絕了。
“不行!我不要被扛著。你轉(zhuǎn)過身去。”
“啊?”
轉(zhuǎn)過身做什么?
風(fēng)大大的臉上寫著滿滿的疑惑。
“嗯,轉(zhuǎn)過去嘛。”不知不覺,程靜跟他說話的口吻已經(jīng)帶了幾分撒嬌的韻味兒。
風(fēng)心里微微蕩漾著,雖然不知道她要玩什么,但還是乖乖的背過身去。
“真聽話。”程靜心中暗笑,張開雙手趴在他寬厚的背上,“好了,可以過河了。”
他的背很暖,貼上來暖洋洋的,很舒服。
也不知道他冬天是不是也那么暖,到時候還省得抱熱水袋。
無論是人,還是物,風(fēng)搬移的方式都統(tǒng)一為扛。
突然解鎖新姿勢,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長腿一伸邁進(jìn)波光蕩漾的河里,就怕一不小心把背上的人給弄掉了。
“以后只能這樣背我,不能扛,知道了吧?”程靜捏了捏他的耳垂,溫?zé)岬谋窍⒎鬟^他的耳根,那熱度沿著他的耳朵蔓延到整張臉上,使得他整張臉都是滾燙的。
“嗯。”風(fēng)紅著臉點頭,只不過那紅掩在黑色之下,幾乎看不出來。
將程靜送到了對岸,他又折回去拎了蘑菇和獵物。
怕蘑菇沾到水,他就一直高高的舉著籃子,笨拙的走過來,逗得程靜直想笑。
他怎么可以那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