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形式之間，她更中意的是雨和芒那樣的。
只有彼此沒有別人。
而她中意的人是風，風……
她也不知道他中意什么樣兒的。
月那樣胖嘟嘟的？
還是程靜這樣白白嫩|嫩的？
又或者是香那樣安安靜靜的？
三者比較而言，風的注意力又只在程靜身上。
但程靜和她們又不一樣，程靜是風帶回部落的，不管程靜中不中意風，風中不中意程靜，風都可以喊程靜給他生孩子，而她們還得看風看不看得上她們。
風又高又壯，是打獵的好手，在部落里無疑是耀眼，追求者眾多。
她想要雨和芒那樣的感情，但卻不敢奢望風是自己一個人的……
只能心里偷偷的想能和他生個孩子。
“你還小。”程靜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桃的肩膀。
才來大姨媽的小姑娘，生孩子還早呢。
不過想想，這又不是二十一世紀，女性法定結婚年齡為二十歲的時代，而是生存繁衍放在第一位的時代。
頓了幾秒又跟桃說：“生孩子的話你再等兩年吧。”
“兩年？”
那是多久？
“嗯，兩年。在我們那一年有365天，兩年的話就是730天。”
說到這，程靜覺得桃應該還是聽不懂，因為她們對數字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大于十的數字都得掰著指頭數半天。
思緒微轉，換了一種接地氣的說法。
“這樣說吧，在我們那大雪紛飛之后是百花盛開，百花盛開之后是電閃雷鳴，電閃雷鳴之后是落葉紛飛，落葉紛飛之后又是大雪。這一次的大雪到下一次的大雪大概有三百六十五天，統稱為一年。”
當然啦，大雪到大雪有三百六十五天這種話她是亂說的，因為實在沒什么好的參照物可以使用。
仔細聆聽之后，桃大概知道一年的時間有多長了。
現在正是樹葉茂盛的時候，兩年以后就是下下個樹木茂盛的時候。
下下個樹葉茂盛的時候，林和月的孩子都可以滿山跑了……
手抓了抓后腦勺遲疑道：“會不會太長了？”
“不會。”程靜口吻很篤定的回答。
認真來說，她還是說短了呢。
“那我聽你的。”
“桃桃真乖。”程靜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說，早生孩子傷身體，而且以現在的條件來說，一尸兩命的概率很大。
晚幾年身體完全發育，生出的孩子健康，恢復也快。
這事她得找個時間跟她好好科普才行，省得哪天她被哪個混蛋給忽悠了。
回到屋棚躺下，沒多久身側就傳來均勻的呼吸，程靜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突然又打了一激靈。
她突然想起了香……
也不知道香來沒來過大姨媽……
三個人住一起，就她一個早出晚歸，平時幾乎搭不上話。
早出門覓食很容易理解，但晚歸……
換做是現代，晚歸的理由很多，上網蹦迪吃宵夜，但這個時代……
難不成她一直在小廣場上絡繩子？
別開玩笑了，那是不可能的。
香比桃就高了幾根手指，一想到她很有可能已經……
程靜眉頭都皺成了川子，夾死蚊子綽綽有余。
雖然她和香不是很熟，但怎么說兩人也是室友，而且香還幫她搓過毛毛蟲的刺，她得含蓄的跟她提提醒，別那么早就有了孩子。
……
晚上睡得晚，第二天程靜醒來的時候幾縷晨光穿過木頭縫隙透入了屋內，香早就沒影兒了，只有桃坐在草鋪上往月事帶里裝草木灰。
“你醒來了。”見她睜開了眼，桃就咧著嘴對她笑。
“嗯。”程靜應了聲，坐起來開始扒拉她亂糟糟的頭發，然后再編成一條漂亮的蜈蚣辮。
“桃桃——”她拿起角落里的遮陽帽戴上，視線掃過桃手里撥弄的長條子。
“嗯？”
“你知道香有沒有來月事嗎？”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她一個晚上了，一醒來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來了。”
不久前香剛用過臭臭草，她印象很深刻。
還真的已經來了，程靜心里咯噔一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素手捋平身上的T恤牛仔褲，口吻與平時和桃閑聊的差不多。
“那你知道她來了多久嗎？嗯，幾次。她來了幾次你知道嗎？”
畢竟不是自己的事，桃還真得好好想想，把新的綁在身上，臟的換下，過了會兒才不確定的回答：“兩次？還是三次？我也記不清了……”
她只是依稀記得香不止用過一次臭臭草。
“你們住一起多久了？”程靜又問。
“上上個雪天之后住一起的。”
也就是說兩人住在一起已經一年多了。
“那她一直都是早早的出門，很晚才回來嗎？”
如果只是近段時間早出晚歸，那多半是了。
程靜問得含蓄，桃也沒往深處想，她問什么她就誠實的答什么。
腦袋輕輕地搖了搖，“以前沒有。”
如此程靜心里也有了答案，至于要怎么跟香提，她還得好好琢磨琢磨。
程靜和桃起得晚，兩人到“作坊”的時候，林他們已經開始了。
昨晚林按程靜的意思去跟族人們說，不需要的居多，可要可不要的表示看情況，只有極少部分一口答應了下來，今早過來的都是一口答應的。
而且帶孩子的婦女居多，男的只有一個……
程靜一到就頂著張燦爛的笑容湊近程靜。
“靜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
“那你很棒棒啊。”程靜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一天不見，他身上那綠油油的東西已經清洗干凈，露出黑亮的臉龐，炯炯有神的大眼，看起來還挺人模人樣的。
“棒棒是什么？”阿瑟撓了撓后頸，歪著腦袋好奇的追問。
程靜扯了扯唇角，淺淺一笑：“就是你很厲害的意思。”
她的表情太過于認真，以至于阿瑟真的當真了。
一張黝黑的臉滿是歡喜，手無措的抓了后頸好幾下。
興奮道：“真的嗎？靜你真的覺得我很厲害？不對，你真的覺得我很棒棒？”
天啊，靜竟然夸他了，夸！他！了！
程靜余光瞥了興奮得手舞足蹈的人一眼，頓時計上心頭。
勾唇淺笑，給他潑了一大盆冷水，“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