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很好吃,是啾啾不懂。”
走出山洞,作為當(dāng)事人程靜心情倒很平靜,桃卻撇了撇嘴氣鼓鼓的為她打抱不平。
“是啊,魚很好吃。以后不用充公,我們就可以多吃一點了。”程靜拍了拍她的肩膀,順著她的話說。
前幾天她還讓林做了平底鍋(陶罐),到時候可以用來煎魚或者是炒菜,口深的就用來煮湯。
目前來說,日子向著美好的方向發(fā)展啊~
“嗯嗯,我們可以多吃。”桃認(rèn)同的點頭,下一秒雙眼冒著星星看著程靜說:“我想吃你做的水煮魚。”
吃慣了她做的菜,林的手藝就顯得不夠看了,除了烤肉還是烤肉,沒個新鮮的樣兒。
“好,我們馬上煮魚吃。”程靜笑著應(yīng)下。
忙了一天她還沒吃晚飯呢。
晚飯后,小廣場是要熄火的,現(xiàn)在去小廣場的話,她就成最晚做飯的那一個,只是猶豫了幾秒,程靜和桃去的是“作坊”。
兩人到的時候林正在烤著肉,看來她倆是一起過來的,眉梢微微挑了挑。
既然一起來,她倆應(yīng)該是和好了。
笑著跟她們打招呼:“你們來了,肉快好了。”
“我們要吃魚。”桃揚了揚手中的大肥魚。
串魚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黑了,程靜根本來不及殺,是以,魚還是活的。
考慮到林已經(jīng)烤了肉,程靜只殺了一條煮湯。
第一次看到程靜殺魚、刮鱗、片魚一整套流程,兄妹倆的視線都緊緊地粘在程靜那雙翻飛的素手。
原來一個人認(rèn)真的做一件事可以那么漂亮。
中途程靜還是讓林去河里取兩罐清水回來,一罐用來清洗片好的魚片,洗到?jīng)]有一點血絲才行,另一罐倒了半罐泡干蘑菇,半罐架在火上。
“洗洗切切又洗洗,難怪靜做的魚好吃。”第一次目睹整個過程的桃咧著嘴調(diào)侃程靜。
和程靜在一起多了,她說話的方式也越來越像程靜。
“那你下次也可以洗洗切切又洗洗再煮。”程靜笑著嗔了她一眼。
可以啊,都會開玩笑了。
因為這兩天她和桃都沒過來幫忙,新陶窯林只挖了小小一塊,連雛形都沒顯現(xiàn)出來,一吃過飯,林立即一頭扎進新陶窯里。
陶坯已經(jīng)曬了四五天,新陶窯最好這兩天能挖出來,林沒有找人幫忙的概念,唯一做的只有晚上堆起火堆一個人加班加點的趕。
即便今晚再加上程靜和桃,一時半會兒也挖不出一個陶窯來。
“林,要不你去問問誰想拿獵物跟你換陶罐?要陶罐的這次不用獵物了,明天一早過來幫你挖土就行。”看了會兒都沒看出豎窯的輪廓,程靜忍不住就提了個建議。
林的悟性她是認(rèn)可的,前幾天做陶坯她也只是跟他比劃了一遍,他就能做得八|九不離十,陶窯應(yīng)該差距也不會很大才對。
見他似乎怔了一下,沒有開口,立即又給他細(xì)數(shù)這其中的好處,“你想想啊,我們?nèi)齻人每天挖到半夜也不可能一兩天挖出來,但找上三四個人幫忙就不一樣了,快則明天,慢則后天,就能弄完。而且這陶窯又不是一次性,用了這次下次就不能用了,算下來,你還賺了呢。”
林挖土的動作停了下來,之前他確實沒想到這個辦法,要么自己一個人擼起袖子加油干,要么和程靜、桃一起擼起袖子加油干。
聽到這個建議,心緒不由地一動。
“好,我去跟他們說。”
靜真聰明,連這種事也能想到。
之后林出去找人,程靜又回屋棚拿剪好的月事帶就著火光縫。
再不縫新的,桃晚上就沒有可以換洗的。
以衛(wèi)生的角度來講,睡前最好換上一條干凈的。
“這個就是你給我弄的月事帶?”看到原材料,桃就好奇的湊過來看看。
雖然她并不知道這種長條兜著的東西為什么要喊月事帶。
“嗯。”程靜應(yīng)了聲,用的方法依舊和下午那時的一樣,針尖戳穿兔皮和棉布,然后挑起草繩串起兔皮和棉布,下一步再戳穿,再串起來。
方法麻煩是麻煩了些,但重在于牢固,萬一不小心炸線,那可就糗大了。
縫月事帶這事桃也幫不上程靜什么忙,看了會兒又去跟林挖土去了。
部落里過得比較滋潤的女生,第一個是月,月是族長的女兒,不用做什么也有人給她送各種吃的。
第二個是她,林是部落里唯一的制陶人,平時沒少有人用吃的來跟林換取陶罐,她只需要出去采集半天,回來跟林打下手就行。情況好的,甚至是可以一整天不出去,就在屋棚里絡(luò)繩子。
“你幫林堆土就行,別自己動手挖,這幾天你不適合做重活。”一不留神又看到桃哼哧哼哧的挖著土,程靜很無奈的又出聲提醒她。
經(jīng)期除了要保暖,最好還不做重活,不然會更虛弱。
“知道了,知道了。”桃敷衍的回答,邊挖著土邊小聲的嘀咕,“這個不算做重活啊。”
比起扛石頭不知道輕松多少倍。
“聽靜的。”林將她手里的石鏟奪了過來,讓她退后負(fù)責(zé)堆土。
靜那么聰明,她說的一定對。
桃不高興的撇了撇嘴,“我想幫你嘛。”
“那也不行。”林一口回絕了。
火堆一直燃燒到程靜把月事帶縫好才撲滅,部落里的人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程靜又去了河里一趟。
桃換洗月事帶,程靜洗澡。
深夜的風(fēng)有些涼,程靜囫圇洗了一遍就匆匆套上衣服上岸,頭發(fā)的話等中午有空再好好洗。
中午河水溫度高,洗好之后曬一曬很快就干,而不是像晚上還要等著。
“靜,族長跟我說我可以生孩子了,讓我給孩子挑一個好阿爸。”一抹殘月冷冷的懸掛在西邊,銀月籠罩著茂密的森林,除了樹木搖曳的嘎吱聲,還有桃迷茫的聲音。
可以生孩子也就意味著她長大了,可她心里總有幾分不真實……
在這之前她還是個需要林照顧的小女孩,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她也要和別人生孩子,承擔(dān)起部落繁衍的重任。
部落里的伴侶關(guān)系有雨和芒那樣的,也有林和月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