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揚從市中心公安局的大廳里走出來,李開河跟薛團長正在聊天。見林清揚出來后,李開河主動的給林清揚引薦,“林清揚,這位是薛團長,咱們東北軍赫赫有名的獨立團的團長,你趕緊拜訪一下。”
雖然平常吊兒郎當,但正經的時候林清揚可一點都不含糊,臉上露出一副憨態可掬的笑容,沖薛仁厚伸出了手,“見過薛團長,早就聽說獨立團是東北軍的威武之師,今天能夠見到薛團長真是榮幸啊。”
薛仁厚也伸出手,和林清揚握了握,謙虛的笑道“過獎了,林兄弟過獎了。”
李開河笑著對薛團長道“林清揚也是我的同事,跟我的級別一樣,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麻煩需要你幫忙的,老薛你可不能置之不理啊。”
“啊?”薛仁厚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林清揚,然后又看向李開河,“李主任,你是說林兄弟也是特別行動處的,而且也是手持金龍證的大校?”
李開河點點頭,“嗯。”
“你這個老李啊,怎么不早說啊,你讓我失禮了你知道不知道,按官銜的等級劃分我應該喊林兄弟一聲長官才是啊。”薛仁厚一臉懊惱的對李開河道,轉而又對林清揚道“林長官,剛才我失禮了。”
薛仁厚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做作,這一聲林長官叫的也的確是發自肺腑的,但林清揚可不是不懂事的黃毛小孩,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雖然掛著大校的頭銜,但也只是個空頭銜,手底下沒有一兵一卒,要真的遇上什么事兒了,還是得請人家幫忙,所以人家敬你,你也必須得敬人家,要是不識抬舉擺臭架子,那就太沒意思了。
“薛團長,你可千萬別這么說,也別再稱呼我什么林長官了,你這是折煞我啊。咱們都是給國家辦事兒的,你又年長于我,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我就喊你薛老哥,你叫小林或者林清揚都行。”林清揚笑道“薛老哥,你看怎么樣?”
薛仁厚哈哈笑道“好,好,以后你我就兄弟相稱,也免得生分了,小林你要是有什么事兒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這一聲薛老哥我可不能讓你白叫了。”
“謝謝薛老哥。”林清揚笑著道。
“老李,小林,我們部隊今天下午還有個重要的會,我得馬上回去準備了,咱們有空再聚。”薛仁厚笑道。
“行,改天我和林清揚一起請你吃飯,到時候你可不準不賞臉啊。”李開河笑道。
“哎,怎么會呢,再說你老李請我吃飯我也不敢不去啊,哈哈。”薛仁厚笑道。
“行,咱們就后會有期了。”李開河道。
“薛老哥再見。”林清揚道。
十幾輛大卡車轟隆隆的開走了,林清揚和李開河坐進了F里,發動了車子朝學校的方向駛去。李開河的A正好今天送去保養了。
“你從哪兒捯飭來的這么一輛車?”李開河笑著問。
“一個朋友那兒。”林清揚笑著道“李老哥你可別小看我這輛F,它可不是一般的F。”
“二般的?”李開河打趣道。
林清揚想了想,很認真的道“應該叫做超級F或者憤怒的F。”
“它還會憤怒呢?”
“那當然。”林清揚得意的笑道。
“那你讓它憤怒一個給我看看。”
林清揚看了看周圍的路況,“不行,在這兒肯定不行,是要出事的,咱們去告訴上兜一圈。”
“好。”
于是,林清揚開著F就近找了個高速路口上去,然后在高速上撒歡似的跑了一圈,等從高速路口出來以后,副駕駛上的李開河神情完全陷入了短暫的呆滯狀態。
“怎么樣啊李老啊,夠憤怒吧。”林清揚把車停在路邊,遞給李開河一根煙。
李開河連連點頭,“夠憤怒,真他娘的夠憤怒……這車怎么能跑的這么快?”
林清揚幫李開河把煙點著,然后自己點上,抽著煙道“我的那個朋友簡直就是天才,網吧開業的那天你應該見過,高高壯壯皮膚有些黑的那個,這車就是他改的。”
李開河深吸了一口煙,“有點印象,果然是人才啊。”
“要不讓他把你的A也給改改?”
李開河搖頭道“還是算了,我對速度有恐懼癥,太快了這兒受不了。”指了指心臟。
“那剛才……”
李開河道“你再多跑十分鐘,這回估計你正把我往醫院送呢。”
“哎呀,李老哥你一說醫院我想起來了,我得去看看我那幾個被挨打的同學,還有這事兒肯定和何其雄有關,我還得找他算賬呢。”林清揚道。
說完,林清揚發動了車子趕緊就先朝學校的方向駛去,無論如何他得先把李開河給送回去。
“林清揚,何其雄的上頭有人,不過你不用擔心,你上頭也有人,該怎么整就怎么整,不信整不老實他。”李開河抽著煙道。
“我上頭有人?誰啊?”林清揚不解問道。
李開河笑著道“周耀國周局長啊,你可別小瞧周局長,他可是能和國家領導人直接說上話的人。”
“哦。”林清揚應了一聲,然后道“這事兒要是擱以前絕對的好解決,我直接把他給殺了就完事兒了,也算還全市老百姓一個公道了。”
“但現在不是以前了啊,你得時時刻刻的記住自己的身份,還有你那張金龍證該用的時候盡管的拿出來,若論起級別來,就是市長見了它也得對你禮讓三分。”
“這東西真有那么大的能量?”林清揚道。
李開河笑道“你還是不了解咱們華夏的官員等級制度,首先大校的級別就不低了,再加上國安特別行動處的身份,還有金龍證,放眼整個華夏,省級以下的干部沒有誰愿意跟它過不去的。”
“那些當官的為什么怕我們?”
李開河道“這年頭,當官的底子有幾個干凈的?他們要是真的把咱特別行動處的人得罪了,只要咱們稍稍的一查就能查出他一堆的罪名來,再說了國安特別行動處就好比過去皇帝身邊的貼身御林軍,普通的官員和老百姓誰不敬讓三分?”
“原來這么回事啊。”林清揚咧嘴笑道,現在他算是搞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把李開河送回了學校后,林清揚直奔市區醫院,在普通的病房里看到了正躺在床上輸液的艾守銀他們四個,這四個人里只有周建仁受的傷最終,其他的都是較為嚴重的皮肉傷。
“林哥,怎么樣了?”艾守銀問。
林清揚坐到周建仁的床邊道“我把那個姓黃的給打了。”
“啊?”幾個人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啊什么啊,這么有什么可驚訝的。”林清揚道“你們幾個好好在這兒養傷,學校那邊我給你們請好假了。”
“嗯。林哥,我懷疑這事兒是何其雄指示那個姓黃的干的。”艾守銀道。
蔡勝接話道“這還用懷疑啊,擺明了就是那個姓何的在背后搗的鬼。”
“嗯,我看也是。”金剛強道。
周建仁傷的比較重,現在已經昏睡過去了。
林清揚道“你們說的這個我心里有數,本來我也是要去找他談談的,爭取盡量快一點把蚊子的事兒給解決了,至于要求怎么處理肇事的那個女的,我還沒想好。”
“林哥這有什么可想的啊,直接把那個賤女人給凌遲處死!”
“對,最好是先奸后殺再奸再殺,看她還敢那么囂張!”
“把她直接送進監獄里,讓社會上少一個敗類。”
……
林清揚舒了一口氣道“你們說的這些也就最后一個有可執行性,如果按照法律來判的話,只要蚊子沒有死,她的罪就不會太重,頂多判個兩三年,再賠一筆錢。所以守銀,你要繼續跟你的水軍兄弟們保持聯絡,在網上將這件事兒的噓頭造大,讓全國的網民對肇事者進行道德的譴責和審判,這樣的話法院方面念及社會輿論的壓力就有可能加重她的罪行。”
“對,讓她多蹲幾年,最好蹲到個七老八十的,這樣的女人太可惡了。”蔡勝憤然道。
“嘿嘿,最好讓她蹲到死,社會上就少了一個敗類了。”金剛強憨憨的笑道。
這回,林清揚沒有說話,艾守銀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同時若有所思,然后躺在床上的周建仁突然迷迷糊糊的說話了,“她如果不想坐牢,就得多賠蚊子錢,請求蚊子和他家人的寬恕。”
林清揚從病房里出來后,又到了樓上的重癥監護病房。周志文的爸爸媽媽都在,他爸爸躺在床上睡著了,他媽媽守在床邊,看著昏睡中的兒子滿眼淚花。
聽到開門聲回過頭,周媽媽收斂臉上的悲傷,笑著對林清揚道“小林你來了啊。”
“嗯,蚊子的情況怎么樣?”林清揚微笑著回道。
“醫生說好多了,但就是不知道還會昏迷多久。”周媽媽的眼中突然又淚花閃爍,聲音哽咽道“也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阿姨你別傷心,凡事咱都得往好的方向打算,蚊子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醒過來的。”林清揚安慰道。
半個小時后,林清揚從重癥病房里出來了,直接下樓出了醫院,開車直奔市政府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