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揚之所以被關起來了,也算是應了那句話——你武功再高,也怕槍炮,冷兵器是無法跟現代化武器抗衡的,這只是對一般的高手而言,實際上如果剛才林清揚放手一搏,別說有兩把沖鋒槍對著他,就是二十把他也能成功的逃脫,之所以沒逃,是因為他把這當做是一場游戲。
林清揚從兜里掏出了電話,別別扭扭的給李開河發了條信息,具體內容不說,大概的意思就是我被困了,速來營救。
半個小時后,李開河當槍匹馬的來到了公安局,先找局長王長發,結果被告知王局長不在,然后才找到黃宅厚。
黃宅厚辦公室的門被踢壞了,正有人在修理。李開河坐在黃宅厚的對面,開門見山的道“把林清揚放了。”
黃宅厚的臉已經被打的開了花兒,此時火氣甚大,直接怒然回絕“沒門兒!這小子我一定要狠狠的治他,他的罪大了去了,先是打了保安,又是襲警,然后毆打警局領導,我非給他定個死刑或者無期不可,今個兒不整死他,我就去死!”
“那你可以去死了。”李開河自己給自己點了根煙,態度無比的輕蔑,甚至正眼都不看黃宅厚一眼。
“你說什么?你一個大學的破主任跑我這兒裝什么,信不信我把你一起關起來,然后控告你伙同那小子一起襲警毆打長官,到時候你也是無期!”
李開河吐出一口煙,云淡風輕的一笑,道“大話可不要隨便說,小心把下巴給說漏了。識相的趕緊放人,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喲呵,你不客氣了?我倒真想看看你一個大學的破主任能有什么本事跟我不客氣。”
李開河無奈的一笑,從兜里掏出了一個證件丟到黃宅厚的面前,道“我們根本不是你能得罪的人,你還是識相一點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黃宅厚揀起李開河丟過去的證件,打開一看——金龍證,國安特別行動處,級別大校,具有調動地方軍隊以及警力的權力。
“操,你唬誰呢!”黃宅厚拍著桌子道“國安特別行動處,我只有在電視上才看見過!有本事你調動來一個師的兵力給我看看啊,一個團也行!”
李開河搖搖頭,無奈一笑,“沒文化,真可怕。”
“你特么的說誰呢!”黃宅厚怒道,剛才林清揚的一頓拳頭已經完全的讓他失去了理智。
李開河笑而不語,他覺得跟這樣的傻逼浪費口舌實在是一種更傻逼的行為,他拿出電話打了出去,對著電話道“蔣司令,麻煩你調動一個團的兵力來一趟市中心公安局,我這兒遇到了點麻煩。”
黃宅厚冷笑著道“裝,你特么的繼續跟我裝,今個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在這兒待著,我等著看你調動來的一個團的兵力,你要是調動不來,呵呵,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警局!”
李開河皺了皺眉頭,無奈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走了么?”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市中心公安局大樓外響起了一陣轟隆隆的卡車聲,黃宅厚臉色一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扒開窗簾,就見一連十余輛大卡車陸續開進院里,剩余的還有七八輛沒開進來,全都堵在大門口了。
卡車一停下,里面立馬就有解放軍戰士跳下來,一個接著一個,身背沖鋒槍,很快就把公安局的大院給站滿了。
整個公安局大樓里一時間沸騰起來,所有人都趴到了窗邊向外面張望,臉上浮現著緊張、恐懼的表情,被解放軍‘包圍’了可不是小事兒啊。
局長辦公室里,王長發坐在輪滑椅上,靠在窗邊向樓下望,嘴角兀自的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語道“我就說你黃毛小子還太年輕么,怎么樣,踢到了鋼板了吧,呵呵。”
黃宅厚愣在了窗邊,這時李開河的電話響了,他才回過神朝身后的李開河看去。
李開河接起電話,走到窗邊,“喂,薛團長啊,對,我是李開河,真是麻煩你了,也辛苦弟兄們了,改日我請大家喝酒。”
李開河掛了電話,微笑的看著一臉鐵青的黃宅厚,“黃局長,現在能放人了么?”
黃宅厚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后連連道“能,太能了,馬上就放。”
李開河微微一笑,走到黃宅厚的面前,突然一巴掌扇了下來,啪的一聲脆響,結實的打在了黃宅厚腫的老高的臉上,“這一巴掌打你浪費了我的時間。”
啪,李開河反手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你有眼無珠。”
啪啪,又是一連兩巴掌。
“這兩巴掌打你濫用職權,隨便到我的地盤上抓學生。”
李開河抬起腳猛的沖黃宅厚的胸口一踹,砰的一聲直接把他給踹飛撞到了身后的墻上。“這一腳僅代表我個人的情緒。”
被李開河一頓毒打后,黃宅厚咿咿呀呀的靠在墻角呻吟著,卻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一聲,哪還有之前的那股子跋扈勁兒了。
李開河剛要走,屋外突然進來了一個人。
“哎呀,李主任啊,實在抱歉啊,剛才我有點事兒沒在局里,這不剛忙完回來就聽秘書說你來找過我,失禮失禮啊。”王長發一臉諂媚的笑容,熱絡的伸出手跟李開河握手,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墻角的黃宅厚。
李開河和這個王長發認識,也僅限于認識,他不喜歡王長發這個人,老奸巨猾的,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太累,也太做作,總之李開河就是不待見王長發。
隨便握了握手,李開河說“王局長,今個兒就先這樣了,我還有事兒要回去了,對了,你趕緊讓人把林清揚給放了。”
王長發笑著道“李主任啊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人把林同學給放了。”
李開河呵呵一笑,道“王局長,他不光是林同學,也是我的同事,而且級別不低于我。”
王長發神情一凜,他是知道李開河的身份的,那個林同學竟然也是國安特別行動處的,而且級別還不比李開河低……才那么年輕,很讓人不可思議啊。
“哎呀,這事兒怨我,怠慢了怠慢了,再說了我也不知道林清揚學的另一個身份啊,否則……哎。今晚兒上我做東,請李主任和林同學一起吃個晚飯,算是賠罪了。”王長發一臉歉意的道。
李開河淡然一笑,直截了當道“飯就免了,以后王局長只要能認真的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就會很高興了,最好不要再出現今天這種情況,明明在辦公室里坐著,卻偏偏說不在。”
“李主任,你聽我解釋啊。”
李開河打斷道“王局長,不用解釋什么,我之所以把這話說出來,就是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聰明人,也沒有絕對的老奸巨猾,人在做天在看,小把戲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會讓人把你看扁的。”
“我……”王長發著急道。
李開河又打斷他,“雖然我們特別行動處沒有什么實權,但是我們是歸華夏中央政府直系管轄,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我不介意跟我的上頭說說,中連市市中心公安局的局長該換人了。”
“我錯了李主任,我真的錯了,以后我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今天是我的失職,還望你多多包涵。”王長發羞愧難當的道。
“客套話就免了,以后看你的表現吧。”言罷,李開河出了辦公室,來到了樓下,跟薛團長見了個面。
黃宅厚的辦公室里。
黃宅厚陰森的瞪著王長發,眼神里說不出的憎恨,他算是明白了,王長發本來就知道李開河不好惹,他不出來阻攔調解,而是坐山觀虎斗,為的就是讓自己出漏子。
“王長發,你這只老狐貍!”黃宅厚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憤然的罵道。
王長發嘴角兀自的一笑,揶揄道“小黃啊你還太年輕了,先學會做人再混官場吧,沒事兒多看看三國、三十六計之類的名著,別總沉浸于蒼井空、波多野結衣。呵呵。”
“你……”黃宅厚被氣的氣血翻滾,險些吐血。
“我沒什么事兒先走了,至于你么,暴力執法,讓手下的人毆打學生致重傷,”王長發嘴角狡猾的一笑,回過頭沖門外喊道“來人啊,先把這姓黃的給關起來!”
“王長發,我操你大爺!”
林清揚剛從小監獄里放出來,就有人被推搡著關了進去,仔細一看,嘿嘿原來是黃宅厚這老小子。
林清揚敲了敲鐵欄桿,故意氣黃宅厚道“嘿,哥們,你不是要判我死刑和無期么,自個兒怎么進來了?”
“老子進來了怎么了,要你個癟三管!”黃宅厚罵道。
“我去你的大爺的吧!”林清揚一拳朝監獄里的黃宅厚的嘴搗去,直接將黃宅厚的門牙給打掉了。
黃宅厚捂著嘴巴痛苦的慘叫,一時半會兒是說不出話了。
“誰讓你打人了!”旁邊的警察沖林清揚喝吼道,好歹里面關的也是他們公安局的人,而且還是副局長,這時候立場堅定一點,說不定等副局長出來了自己就有高升的機會了。
“誰讓你在你這兒瞎嚷嚷了,能干干,不能干馬上就給我滾回家去。”
警察剛吼完林清揚,就被身后的一個人給罵了,本來帶著三分的怒火,回過頭一看是王長發,便立馬就蔫吧了,“王局長好。”
王長發不理睬,直接熱絡的跟林清揚打招呼,“林同學,今天的事兒實在是抱歉啊,改天有時間請你吃個飯算作賠罪,你看怎么樣啊,能不能賞個臉啊。”
林清揚看著眼前這位莫名其妙的老頭,下巴很尖,眼角很長,鼻子歪歪斜斜的,一看就是個老奸巨猾的貨色,頓時心里頭有些抵觸,委婉的拒絕道“這位領導你太客氣了,這吃飯就免了,賠罪就更說不上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啊。”
言罷,林清揚也不顧王長發臉色難看,直接走向了門外。
“呵呵,王長發你也是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啊,人家理都不理你,你這只老狐貍看來不止我一個人討厭你啊。”黃宅厚蜷在監獄里咯咯冷嘲。
“哼,再怎么我也比你這個小年輕強,至少我沒被關進去!”王長發指著黃宅厚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