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聽著那雅的話,點了點頭,“那還不算太離譜。”
江叔也是聽說了最近岑楠這邊的事情,所以過來看看。
看看這岑楠,做到了什么地步。
真行……因為一個女人,手底下的生意都不做了。
這傳出去,將來他還怎么將組織,交到他手上。
“岑安是吧,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江叔打量著岑安。
眼眶下面有些微微的發黑,還有發白的嘴唇。如果沒有猜錯。
他大概已經絕食了好幾天了吧。
岑安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不進來?”江叔正要往里面走,回頭看了眼岑安。
岑安不太好意思地,跟了上去。都這樣了,她也跑不了了不是?
江叔又回過頭來看了眼那雅,“至于你的事情,你們年輕人的事情,留著給你們自己解決。”
這一句話,給那雅的審判,比直接處置她更嚴重。
等著……岑楠回來,知道這件事兒。
雖然,在打算送岑安出去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被岑楠責罰的準備……
但……
如果真的把岑安送走,她也就認了……
那雅愣在原地,沒有跟上去。
“我其實挺好奇的。”江叔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岑安,手插著口袋,往上面走。
岑安抬起頭來,不明所以地看著江叔。
四目相對著,江叔又打量了一番岑安。
“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好的。”江叔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但并沒有,說是輕蔑的意思。
而是……岑楠,陸洺深。兩個這種性格的人,絕不會是那種情緒化的人。
卻都為了這么一個女人,做出那種,叛逆期的孩子,才會賭氣做出來的事情。
尤其是岑楠。
竟然做出綁架囚禁這種事情來。
江叔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夠這樣讓人失智。
“岑楠的話……我覺得,他只是因為從小跟我一塊兒待久了,所以混淆了依賴和喜歡,”岑安跟在江叔身后,很認真地說道,“所以……還是希望您,能夠好好的勸勸他。”
江叔回頭,看了岑安一眼。
“你還是很拎得清嘛,”岑安的態度,有點太過于分明,江叔就這么看著她笑,“不過話,還是不要說死。”
江叔沒有一下子要進到城堡里的意思,就這么在外面溜達著。
岑安只好跟著。
抬頭更好看到江叔回過頭來,“你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楠兒?”
岑安眨了眨眼睛,然后看著江叔。
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你知不知道陸洺深最近為你做的事情。”江叔手插著口袋,偏頭看著岑安。
岑安定睛看著江叔,搖了搖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陸洺深……他怎么了么?”直覺告訴她,岑楠跟自己話說了一半,就直接離開這事兒,跟陸洺深有關。
江叔看岑安的反應,就知道岑楠跟這兒的人,沒有一個,告訴岑安事情發生的經過。
“陸洺深,最近到處在破壞組織里的生意,動作越來越大,就是為了找你。”
岑安愣愣地看了眼江叔,分不清江叔的意思。
陸洺深,一直在壞他們的生意?
可……陸洺深再怎樣有實力,那總的來說,也只是個有權有勢的商人。
跟他們這種跨國的恐怖組織是無法同日而語的。
岑安不安地看了眼江叔,“他……我相信他不是有意跟你們作對,只是,沒有辦法了吧……”
岑安的話,說的很是小心翼翼,一邊說著,還一邊看著江叔的表情。好像是,生怕江叔會動怒。
她并不了解這個江叔的脾氣。但確實很明顯地,看出了周圍幾乎所有人,都十分地畏懼他。
而江叔,做到現在這個位子,那也一定不是善茬。
岑安謹慎的反應,讓江叔忍俊不禁,反問道:“你放心吧,還是那句話,年輕人的事情,交給你們自己解決。”
說完,江叔大跨步地邁了幾下,然后走在高地的草坪上,感受著涼爽的海風。
嗯……這地方,倒是個,挺適合休養生息的地方。
岑安慢了江叔幾步,看著江叔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
唔……
岑安的腹部,突然絞痛起來。
一開始,岑安不以為意,還揉著肚子,繼續往前走。
結果沒幾步,就直接疼地走不動路。捂著肚子,這么跪在草坪上。
“岑安,岑小姐!”在遠處的那雅,先發現岑安的異常的。
江叔因為走在前面,所有沒有察覺身后的岑安,已經倒在了草坪上。捂著肚子,臉上疼出了冷汗。
江叔回過頭來,看了眼岑安的狀況,直接將她抱起來。
年紀不算小的江叔,一雙手臂,還是健碩有力的。
“去叫醫生。”江叔沖遠處跑過來的那雅吩咐道。
然后自己抱著岑安,快步走向房間。
“怎么樣?”江叔看了眼給岑安診斷的醫生。
“急性腸胃炎,”醫生抬起頭來,正對著江叔,“應該是……最近沒有好好吃飯的緣故吧。然后今天又突然吃了不少。我已經給岑小姐開了消炎藥,應該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江叔點了點頭,然后回頭看了眼那雅,“找人來好好照顧著,不然楠兒那孩子回來,還不知道怎樣呢。”
那雅沒有說什么,點了點頭。
又回頭看了眼床上,因為胃痛,就連睡著了都皺著眉頭的岑安。
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
在江叔走后,自己就這樣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抬頭看著點滴瓶里,一滴一滴落下來的消炎藥。
突然……就像讓岑安就這么走了。
那雅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手上早就不干凈,沾了很多人命的她,因為自己這么一瞬間,對岑安動了殺機,而驚嚇地厲害。
“那雅小姐,您回去歇著吧,這里有我就好。”城堡里的女傭過來,看著盯著點滴瓶,臉色不怎么好的跟那雅說道。
那雅勉強地抿了抿唇,然后站起身來,就這么直接離開。
她怕再留下……會真的忍不住。
女傭看著那雅匆忙的步伐,有些奇怪地歪了歪頭,然后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這個人,她是馬虎不得的啊。一個個的大佬,都對她這么上心,不過她真的好奇,楠少,除了脾氣冷點兒,也沒什么缺點了吧。怎么就,這么不招岑小姐的代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