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們結束吧!睖匦膵箍粗憶成,認真地開口。
雖然眼里寫滿了不舍,還是嘴硬地這樣說道。
陸洺深看著溫心嫻,同樣認真地回了一個,“好!
溫心嫻臉上掛著逞強的笑,實則心里不舒服極了。
陸洺深干脆的一個“好”字,讓她現在幾乎要抓狂了。
他……陸洺深他竟然這么爽快地答應,怕是等這句話,等了好久了吧。
溫心嫻自嘲地笑了笑。
然后盡可能地讓自己聽起來沒有什么異樣,她說,“那個女生,就是岑安吧!
沒想到,溫心嫻竟然主動跟自己聊這件事兒。
“可以跟我聊聊她是個怎樣的人?”溫心嫻開口,現在的她,就是個一覺醒來,男朋友變心訂婚,而她還要為了別人的幸福,而犧牲自己的人設。
陸洺深沒道理拒絕的。
“她?”陸洺深垂眸,認真的思考了下,“應該說,她是個很純粹的人。”
像他這種人,從生下來就見識了商場里,大家族里的陰險詭譎,骨子里流血陰謀家的血。越是純粹的東西,對于他而言,越有吸引力吧。
面前浮現出岑安那張倔強又不服輸的小臉,陸洺深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了笑意。
就這樣。
心理承受能力極強的溫心嫻,聽著陸洺深聊他和岑安的事情。聊得繪聲繪色。
自己就像個多余的人一樣。從陸洺深口中,見識了她不在這段時間,他們是多么的幸福。
溫心嫻面前盤子里的牛排,幾乎讓她割得稀碎。
她就這樣,一面面帶笑意地聽著陸洺深好聽的聲音。因為講的是感興趣的事情,那平日里冰冷的聲線都帶了分溫度。
一面,不動聲色地一刀刀切著盤子里的牛排,仿佛盤子里不是牛排。而是岑安的骨血。
……
曲婉兒陪岑安待到了晚上九點多。
本來想等陸洺深回來再走。結果一直到了現在,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曲婉兒不耐煩地看了眼墻上地歐式掛鐘,小嘴抱怨著,“什么嘛,處理工作也不能這樣。都說小別勝新婚呢,這是要住在外面啊怎的!
說著還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真真是,吃都堵不住嘴。
接著給自己拆開一盒巧克力。
旁邊的岑安在問道巧克力甜膩的味道后,胃里又是一陣翻騰。顧不得穿拖鞋,直接沖進了洗手間。
林媽見岑安拖鞋還在沙發前頭,心痛地拿著拖鞋追過去。
“少奶奶,這都深秋了,地下涼,咱可不能不注意啊。萬一這肚子里,真懷了呢……”
旁邊正楞楞地看著手里的巧克力,沒回過神來的曲婉兒。聽到林媽的話,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彈起來,“什么?懷孕了?小嫂子你懷孕了?!”
看著比自己都要激動的曲婉兒,岑安趕緊擺手解釋,“不是的不是的,你別激動。可能就是吃壞東西了!
岑安穿上林媽給遞來的拖鞋。
“那也不是有可能的,檢查結果不是還沒有出來么!”林媽在旁邊打著哈哈。
“不行,趕緊給深哥打電話,讓他趕緊回家呀,這時候,整天在外面浪什么!闭f著曲婉兒就往外走。
岑安攔她不得,那邊已經把電話撥了過去。
陸洺深桌上的手機響了好幾聲,在飯桌上,接電話略有些不禮貌。
是曲婉兒打來的,這時候曲婉兒應該在家里,在岑安身邊才對。
陸洺深頻頻向電話看去的目光,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如果你忙的話,就先走吧。反正我也吃的差不多了!睖匦膵剐σ饕鞯卣f道,說實話,她也已經堅持不下去,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那我送你。”
“不用啦!”溫心嫻拒絕,“怎么敢麻煩陸大總裁。再說,這要是被拍到,我可又要解釋一通。”
溫心嫻故作輕松地說道,實則緊攥的手里,指甲狠狠地嵌入手心。
陸洺深也沒有多跟她客套。
目送著陸洺深的身影,顯示在門口。溫心嫻的眼神瞬間陰冷下來。
“你們出去吧!睖匦膵拐Z氣沒有一點兒剛才的活潑,生硬地發冷。
屋里的服務生和一只伴奏的女生,齊齊退出去。
屋里只孤零零的剩她一個人。
剛才的壓抑在陸洺深走后的一刻悉數爆發。溫心嫻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在地上,聽著這“稀里嘩啦”地破碎聲,才讓溫心嫻心中爽快不少。
“岑安岑安岑安!”溫心嫻瘋魔一樣將手頭能砸的東西都摔了個干凈。她憤怒嫉妒地眼睛要噴出火來。
剛才一直沒走的陸忱,聽到溫心嫻的聲音,從虛掩的門縫看進去。
從這一地的狼藉和溫心嫻的反應看。剛才溫心嫻跟陸洺深,應該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兒吧。
人前顯貴的溫心嫻,在遇到感情問題時,也不過如此這般。
陸忱無心在這兒看情場失意的女人的發瘋,正要轉身提步。聽到房間里溫心嫻的聲音。
她在給誰打著電話。
“陸洺深還是選擇了岑安那個賤人,”溫心嫻剛才撒了一頓瘋,精疲力盡地坐在椅子上,“憑什么!我做了那么多,憑什么輸給那個賤人!”
陸忱聽著溫心嫻的話,眼睛微瞇。他這是,不小心撞破了溫心嫻的真面目?
陸忱覺得好笑。
溫心嫻這模樣,讓他想起已經在監獄里的岑曦。
那女人也是這樣,人前人畜無害,人后陰險毒辣。
這時候,他才算真正認識到岑安的可貴之處。岑安難能可貴在,在金錢和權謀圍繞的上流社會中,表里如一。
陸忱幾乎是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他想看看,溫心嫻這是要怎樣。
也不知道溫心嫻電話對面是誰,只聽她惡狠狠地說道,“我一定要,岑安那個賤人,付出應有的代價。裴姐,我的幸福,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溫心嫻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看的陸忱都是心下一驚。他應該告訴岑安,讓她有所提防,還是,就這樣好好旁觀著?
溫心嫻奪回了陸洺深,那么自己也是受益者吧。陸忱想當然的,覺得岑安從陸洺深身邊離開,自己就會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