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青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沖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壯漢,一拳轟在了他的面門上,直接把那人擊飛。
那人飛出去之后,腦袋一歪,當(dāng)場暈死了過去。
見鐘青這么猛,其余幾人也是一愣。
之前被鐘青推倒的壯漢眼見鐘青這么能打,知道自己這幾個人恐怕不是對手,將兩根手指放在嘴里,猛得吹了一聲。
很快,村子里又沖出了十幾個人,將鐘青團(tuán)團(tuán)圍住。
那些人手里全部拿著棍棒,有的還拿著大砍刀,兇神惡煞望著鐘青。
“小子,如果不想死,老老實實交待是誰指使你來的,否則,今天就讓你走不出去!”人群中走出一個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的壯漢。
他赤著上身,胸前紋著一條青龍,走起路來稍微一動,身上的肉都跟著抖動兩下。
鐘青現(xiàn)在已經(jīng)惱怒到了極點,哪里還會理會他們的威脅?
“好啊,你們有本事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們!”鐘青腳下一蹬,直接朝著人群沖了過去。
那群人完全沒想到鐘青竟然這么愣頭青,自己這邊這么多人還一副不要命的架子。
但是,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鐘青開著車跟著了,也沒有打算放過鐘青的意思。
“不知死活,先打殘!”大金鏈子大喊一聲。
人群一涌而上。
鐘青雖然道術(shù)強(qiáng),但武道卻也僅僅是三流高手。
對付十個八個壯漢,鐘青或許沒有問題。
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兒,而且手里還拿著兵器。
鐘青接連打倒了幾名壯漢之后,身上就接連挨了好幾棍子。
甚至后背還被砍刀劃了一下,雖然傷口不算深,但也把衣服劃破了,疼痛不已。
一招敗,節(jié)節(jié)敗。
僅僅幾個照面,棍棒雨點般落在了鐘青身上。
鐘青只得抱著腦袋招架。
眼見那些人就要將鐘青打死了,遠(yuǎn)處再次響起了汽車的聲音。
為首的大金鏈子扭頭一看,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都住手。”
所有人都扭頭朝著村頭望去。
葉歸塵他們本來只是按照鐘青的導(dǎo)航來的,可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那輛老爺車被打得面目全非。
知道出事了,也沒再隱瞞行蹤,張長河橫沖直撞開著車沖到了近前。
車子剛剛停下,張長河跟張崇臣就沖下了車。
一看到張重樓那輛座駕的模樣,倆人臉色都綠了。
再看鐘青,蜷縮在地上被打得渾身是傷。
張長河怒火中燒,指著那輛老爺車喝道:“這些都是你們做的?”
張崇臣面色發(fā)緊。
那些大漢原本就懷疑鐘青有問題,此時見有人跟來,立刻也確定了之前的想法。
可是,看到身穿道袍的張崇臣之后,那些大漢面色也變了數(shù)變。
泉州有好幾個道門,而他們也知道道門雖然如今勢微,卻并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現(xiàn)在突然冒出一個道士,還是讓他們有些緊張。
為首的大金鏈子沖著其余的壯漢使了一個眼色,快步走到張崇臣面前:“喲,這位道長,不知有事嗎?”
張崇臣面色冰冷,指了指老爺車,又指了指鐘青:“這些都是你們干的?”
大金鏈子哈哈一笑,倒也沒有否認(rèn),哈哈一笑:“是啊,不會這個小子跟你們有關(guān)系吧?”
“你說呢?”張崇臣幾乎是極力壓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怒火,強(qiáng)忍著動手的沖動:“我們?yōu)槭裁创蛉耍砸車?”
“哦,這個小子出言不遜,還跟蹤我們,沒說兩句就動手了,道長,難道他跟你有關(guān)系?”大金鏈子巧舌如簧道。
張長河卻哪里忍得住:“靠,你說有沒有關(guān)系?”
一把抓住大金鏈子的衣領(lǐng):“你把師尊的車砸了,還打我們天師道的人,你說怎么辦?”
大金鏈子被張長河抓著,倒也沒有緊張,反而故作驚訝道:“天師道?不是吧?你們是天師道的人?哦哦哦,那真不好意思,但道門的人都講理,你們不會動手打人吧?”
“你……”張長河被大金鏈子一句話噎得說不出來。
在泉州,道門不少,而且風(fēng)評也不錯,很少有道門中人出手跟普通人起沖突的。
大金鏈子也就是抓住了這一點兒,根本不怕張長河他們會動手。
“長河,你先松手。”葉歸塵自然也看出了端倪,這些人雖然知道道門厲害,但也相信他們不敢動手,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便走上前,拍了拍張長河的肩膀,示意他先退到一邊:“我來處理。”
張長河雖然憤恨,但知道今天他們既然說出自己是天師道的人,如果動手被這些人告到道門,恐怕會被責(zé)罰,只得恨恨站到了一邊。
張崇臣見葉歸塵肯站出來,也悄悄舒了一口氣。
公孫鳳嬰則依在車門邊,抱起手臂看看葉歸塵怎么處理。
這些人雖然人數(shù)不少,但明顯都是普通人,也就是仗著人多而已。
如果真動起手來,葉歸塵一根手指頭恐怕就能將他們打得找不到北了。
所以,公孫鳳嬰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打算。
葉歸塵上前將鐘青拉了起來:“你沒事吧?”
鐘青雖然被打得不輕,但大多也是皮外傷,見葉歸塵問起輕輕搖了搖頭:“葉先生,我沒事,不過他們根本不講理,把師尊的車都砸了,我,我回去怎么向師尊交待啊?”
葉歸塵安慰道:“沒事,回頭張老頭如果問起來,我向他說,這次都是因為我。不過,今天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的。”
說著,把鐘青扶給了張崇臣。
張崇臣趕緊拿出療傷藥,替鐘青療傷。
葉歸塵則笑盈盈望向大金鏈子:“說吧,今天這事,怎么解決?”
大金鏈子撇了撇嘴,根本不懼怕葉歸塵:“喲,小子,你也是道門的人?”
葉歸塵搖頭:“我跟道門只是朋友,而且在火車上我救了一個孩子。”
大金鏈子顯然早就知道了火車上發(fā)生的事,眼皮一跳,聲音也變得狠戾了起來:“你就是那個神醫(yī)?”
“神醫(yī)談不上,不過,那個孩子是無辜的。”葉歸塵看著這群人的架式,如果再不明白這個村子有問題,那就是真傻了。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葉歸塵索性也不再隱瞞。
見公孫鳳嬰在看熱鬧,吩咐了一句:“公孫隊長,你也別看熱鬧了,先去村子看看有沒有退路,一會兒別真讓他們逃走了,那咱們就白來了呢。”
公孫鳳嬰雖然不太情愿,但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跟葉歸塵賭氣的時候,嘀咕了一句:“成,葉隊長,那我就去村子里溜達(dá)溜達(dá)!”
說著,完全無視那些壯漢,徑直進(jìn)了村子。
大金鏈子嘴角抽搐了兩下,沖著身邊兩人使了個眼色。
那倆人快步跟上公孫鳳嬰,也一起進(jìn)了村子。
葉歸塵并不擔(dān)心公孫鳳嬰。
如果這些人敢動粗,絕對會被打得娘都不認(rèn)識了。
“說說吧!”葉歸塵抱起手臂,不緊不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