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臣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況還不太清楚,我也只是聽了一耳朵,不過看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已經讓鐘青悄悄跟上了!
從金陵出發之前,張崇臣已經給天師道打了招呼,早就回來的張長河跟鐘青早就在火車站等著了。
張長河受了傷后雖然已經恢復,但身體還有些虛弱,也就能開開車。
但對于跟蹤那對母子的事情,如果對方真有問題的話,張長河恐怕應付不了,張崇臣就讓鐘青跟去了。
遠遠的,張長河開著一輛十多萬的車朝著張崇臣他們打招呼:“師叔。”
葉歸塵沒有再多問,走到張長河開的車邊。
張長河今天沒有穿道袍,打扮得跟外面的普通青年也差不多。
看到葉歸塵,張長河連忙從駕駛室跑了下來,咧嘴笑道:“葉先生,快上車,車子雖然便宜,但我們天師道也沒多少錢,您就湊合著吧!
葉歸塵笑了笑:“真是客氣了,我這次又不是來享受的!
說著,坐進了車里。
公孫鳳嬰似乎輕車熟路,根本沒客氣,早就自己坐在了副駕駛室里。
坐上車后,張崇臣征詢地問道:“葉兄弟,咱們先去跟鐘青會合,還是直接去天師道?”
泉州這里不少道門,就連火車站附近也能經?吹接幸恍┑朗砍鰶]。
葉歸塵這次來倒也沒有什么急事,而且要見張重樓也不差這半天時間,便道:“要不就先去跟鐘青會合吧,順便看看泉州的風景!
“好勒!睆堥L河聞言,直接啟動車子出發。
張長河早就用導航跟鐘青取得了聯系。
出了火車站后,很快就來到了郊區的土路。
而且看鐘青的位置,似乎朝著鄉下走了去。
公孫鳳嬰不知道鐘青干什么去了,見他們一直往鄉下走,終于忍不住好奇問道:“鐘青干什么去了?他不是開著天師道那輛張爺爺平常坐得豪車來接人嗎?自己開著車怎么跑鄉下去了?”
整個天師道,唯一拿得出手的一輛車也就價值五十多萬,平常也就是張重樓坐坐,其它人根本沒權利去坐。
這次為了接葉歸塵,張重樓專門把那輛車讓鐘青開了出來。
可現在接人的鐘青卻跑到了鄉下,讓公孫鳳嬰感覺古怪無比。
張崇臣解釋道:“公孫姑娘,是這樣的,葉兄弟懷疑在火車上那對母子有問題,我讓鐘青跟著去了!
“有問題?”公孫鳳嬰嗤之以鼻,扭頭看了葉歸塵一眼:“他有被迫害妄想癥,人家就是一對母子而已,哪里有什么問題?我看啊,他是不是想借著這機會,故意游山玩水?”
葉歸塵無語:“公孫隊長,你是不是一會兒不諷刺我就不舒服。俊
公孫鳳嬰嘿嘿一笑:“不敢不敢,葉隊長,您說哪里話啊!您可是張爺爺的貴客,我哪里敢諷刺您吶?您也瞧見了,張爺爺那輛老爺車平常連我爺爺都不讓坐,這次竟然拉出來接您這位貴客,嘖嘖,可真是讓人想不到呢!
語氣中滿是酸溜溜的感覺。
很顯然,公孫鳳嬰也想坐坐張重樓的那輛老爺車。
葉歸塵白了公孫鳳嬰一眼,哪里聽不出她的陰陽怪氣?
但是,跟一個女人拌嘴,有失風度。
正準備一句話結束戰斗,張崇臣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電話是鐘青打來的。
“師叔,你們到哪里了?果然沒錯,那對母子果然有問題,他們竟然來到了一個叫離花村的地方,這里不少人,光是看面相,都兇神惡煞的,肯定不是好人!辩娗鄩旱吐曇粽f著。
張崇臣趕緊道:“你先別輕舉妄動,我們一會兒就到了!
“好!”鐘青話落,電話那頭傳來了敲擊車窗的聲音:“什么人,下車!”
鐘青趕緊道:“哦,大哥,我是來這里旅游的!
“靠,旅游?”有人咒罵著,“把電話拿來!
然后,就是電話被搶奪的聲音。
很快,電話里就傳出一陣忙音。
很顯然,鐘青的電話被破壞掉了。
張崇臣臉色微微一變:“長河,開快點兒,鐘青可能出事了!
另一邊。
鐘青也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他原本只是不遠不近跟著面包車的,可剛剛把車子停在了村口,就有幾個大漢過來敲窗,還把手機摔碎了。
鐘青好在現在也穿著休閑的衣服,并沒有穿著道袍,看起來跟普通的青年也差不多。
見手機被對方一腳踩碎,鐘青推開車門下了車,爭辯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踩碎我的手機!”
鐘青的面前,足足四個五大三粗的大漢。
有兩個手里還拿著鐵棍。
他們全部冷漠地望著鐘青:“小子,踩碎你的手機是輕的,哼,旅游?你特么騙鬼呢,這個地方這么偏僻,你一路跟著我們回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媽的,是誰派你來的!
其中一個大漢上前揪住鐘青的衣領:“老實交待,否則老子弄死你!”
其余幾個大漢全部獰笑得望著鐘青。
鐘青面色漲紅。
按照天師道的規定,道術是不能對普通人施展的。
可是,鐘青畢竟年輕氣盛,明明一身功夫,哪里會讓別人這么羞辱?
“我只是不小心來到這里的,你講不講理!”
說罷,鐘青雙手用力,輕輕朝著揪住他的壯漢一推。
力道雖然不是很大,但也輕松將大漢推開。
大漢松開手后,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媽的,這個小子有問題,竟然還敢還手!先把他的車給砸了!”壯漢見鐘青敢還手,破口就罵,指著那輛老爺車就叫了起來。
那倆拿著鋼管的壯漢聞言沖上前,對著車子就開砸。
另外一個人也摸起一塊石頭,朝著車子的擋風玻璃處砸去。
鐘青沒想到他們會對老爺車下手,頓時急了。
這可是師尊張重樓的最愛,這次如果不是因為葉歸塵也不會開出來,如果被砸壞了,自己回去怎么跟師尊交待?
也顧不得多想,眼見那個石頭就要砸在車玻璃上,鐘青趕緊出手去擋,一拳頭把石頭擊碎。
可是,另外倆人也沒停手,鋼管輪了下去。
鐘青慌了,只得用自己的身子去擋。
砰!
一鋼管砸在了鐘青的后背上,疼得鐘青差點兒叫出聲來。
那幾個壯漢也沒想到鐘青竟然要車不要命,相互對視了兩眼,然后快速分開,對著車子一陣狂砸。
眼見護也護不住了,鐘青的眼睛變得赤紅:“你們竟然敢動師尊的車,我要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