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馮老爺子正好打理好花草走進來,看見顧晨陽正在那兒得瑟,忍不住兜頭就問:“顧小子什么時候回去,你那兒一大攤子……”
話沒說完,顧晨陽已經拉著趙曉雪往外走,馮老爺子一見忙問,“你們要去哪兒,就這樣把我老人家一個人扔下了?好意思嗎?”
聽到這話,顧晨陽伸頭進來道:“老爺子,我帶曉雪到我‘朋友’開的會所里去玩,您老……”
“不去,不去……”馮老爺子聽了猛搖其頭,“別帶壞了雪丫頭就行了!
“哈哈哈……”門外響起顧晨陽愉悅的笑聲。
門口已經停著一輛商務車,湊近一看,駕駛座上竟坐著嚴景善,趙曉雪一臉笑容地打招呼,“景善哥,新年好啊!你怎么在這兒?”
嚴景善也回了句“新年好”才拿眼睛去看一邊的顧晨陽,“這個人說要帶你出去玩,我爸媽怕你被帶壞,讓我跟著一起去!
此言一出,趙曉雪只覺滿頭的黑線,她已經是二十出頭的人了,有了判斷是非的能力,怎么一個個都把她當三歲小孩?
嚴景善雖說是奉父母之命而來,可看他那樣子,也是很樂意給顧晨陽找點不痛快,只看顧晨陽現在的臉色就知道了。
不過顧晨陽還是什么話也沒說,拉著趙曉雪一起坐進后座,對嚴景善道:“去南陽市。”
“去那兒干嘛?”嚴景善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春節期間那兒沒什么好玩的,說到過節氣氛還沒有咱們縣城熱鬧呢!”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廢話,不想去的話,把車留下人滾蛋。”顧晨陽好容易找到一個發泄口,當然不會給嚴景善好話聽。
“行行行,我走還不行嘛!眹谰吧频脑挌廛浟讼聛,“可是今天一天來回夠嗎?”
“你還走不走?”顧晨陽不耐煩了。
“好,聽你的。”嚴景善重新發動車子,他的車技很好,一路速度也很快,兩個多小時左右便到了地方,萬里趙曉雪則一路都在假寐,車時也安靜至極。
三人先找了一處酒店入住,到了入夜時分,才在顧晨陽的帶領下進了一家會所。
“你帶曉雪到這種地方來玩?”嚴景善不可思議地盯著面前這個裝修豪華的地方。
“是啊,這是我一個‘朋友’新開的,我當然要過來‘捧場’!闭f話時一臉輕松的笑意,可了解他的趙曉雪和嚴景善卻從中聽出了濃重的火藥味,特別是“朋友”和“捧場”兩個詞,幾乎是體會牙縫里擠出來的。
這語氣怎么聽著都不像是來捧場,倒像是憋著一股勁來砸場子的。
不管趙曉雪和嚴景嚴怎么想,顧晨陽已經帶頭往入口處走去,走了幾步沒見趙曉雪跟上來,又回來一把拽起她一起往前走。
只見面前是一棟高樓,高樓前坐立著噴泉花壇,周邊都是一些商業大樓或是一些寫字樓,充滿了嚴謹氣息,只是若是在白天也許外人會覺得這地方普普通通,可此時已經入夜。
整棟大樓都布滿了橘黃色的光芒,在漆黑之中顯得格外惹眼。
大樓入口處便能瞧得出裝修奢華,外壁遵循著古堡設計,兩邊鑲嵌著彩色玻璃,在燈光閃耀之下,格外的璀璨。
這會所名叫君悅來,名字很低調別致,甚至有那么有一絲絲與這豪氣裝修不符的感覺。
但一入會所,趙曉雪還是吃驚了一番。
之前受徐心妍邀請的時候她也有去過一個私人娛樂會所,但與眼下這個相比卻是全然不同,只瞧著大廳金黃閃耀,水晶燈光芒如明月,兩排男女站在那里迎客,一個個長相俊美漂亮,十分養眼。
三人一進,更是立即有人上前迎接,“您好,三位是否有預約?”
“九樓!鳖櫝筷柡唵蔚氐馈
對方一聽,完全不用顧晨陽過多解釋,便道:“請跟我來!
趙曉雪越發是一頭霧水,不過有顧晨陽在,她并不擔心,進了電梯,直接上了頂層九樓,進去一看,趙曉雪大致也懂了。
這會所頂層面積不小,與酒吧氛圍有些相似,但又十分不同,有舞池有隱約有美酒,四周用紗簾遮擋,玻璃高墻,站在窗口,能看到周邊不少風景。
顧晨陽帶著趙曉雪與嚴景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才開口解釋道:“這個君悅來里頭男女公關加起來怕是都有四五千人,各種模樣、各種姿色,應有盡有,底下幾層都是包廂與大廳設計,來這里一趟最低也要五千塊左右,按照估算,這老板的年收入不會低于兩個億!
“不干凈吧?”嚴景善忍不住問道。
“能干凈嗎?”顧晨陽笑了笑,翹著二郎腿,倚在沙發上,叫了幾瓶好酒和果盤。
趙曉雪越發搞不懂顧晨陽帶她來這里的意思,總不能只是為了看別人是如何賺錢的吧?這樣的地方、這里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要出賣肉的,她可沒興趣。
甚至還有幾分厭惡。
“曉雪,先別急著生氣,瞧瞧那邊的人是誰?”顧晨陽見趙曉雪神情難看,指著遠處正歪在一個女人懷里的人道。
趙曉雪皺著眉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瞬間瞧見了那位李文俊李大少。
嚴景善撇了撇嘴,他說的朋友不會指的就是李文俊吧?怪不得那句“朋友”顯得如此殺機重重,顧晨陽,恐怕真的是來砸場子的。
“李文?這里有他的份兒?”趙曉雪也很聰明,開口問道。
“沒錯,這會所是李文俊幾個朋友合資的,他們出錢,李文俊拿干股,只要他保這會所平安就行。”顧晨光陽冷哼道。
趙曉雪心下訝然,卻也了悟了,怪不得顧晨陽的語氣那么怪。
這會所位于寧市非常繁華的一條階段,外表看上去與其他會所也差不多,但進了這九樓便發現,區別可大了去了。
簡單的說,就是這里的男女交易,有些明目張膽,九樓這種開放式的大廳都是如此,更不要說底下那些包廂了。
如果沒有李文俊這樣的身份護著,哪能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