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救了我爺爺?”陸彥軍張大了嘴巴指著趙曉雪,同樣震驚的還有剛剛過來的孫院長,他自是知道馮老爺子不會騙了,原以為這姑娘只是馮老順手救下的,沒想到竟是她救了那病人。
可趙曉雪卻明顯不想搭理陸家母子,“吶,可以這么說吧,這位先生,你爺爺現(xiàn)在的檢查報告相信已經(jīng)送到你們手上了,我是看那老爺子可憐才出手幫了一把,幫之前,我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我是沖著你們的錢去的,再見,不送。”
邁開腳步的同時,表情瞬間變的疏離,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扔給陸彥軍一個銀行帳號,“誠惠,救命錢,五百萬!”
然后在陸彥軍等人目瞪口呆中閃身走人。
陸彥軍拿著手中記了銀行帳號的紙條,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馮老爺子,當時倒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此時已經(jīng)不相信王助理的話了。
馮治看著趙曉雪遠去的背景,心下也著急,他還有重在的事要問那小丫頭吶,現(xiàn)在被陸彥軍母子纏上,語氣也有些不耐,
“你爺爺全程都有他那個好助理跟著,你們有事不會去問他啊?還有啊,我勸你們還是把救命錢給付了,別以為丫頭人小就好欺負!”說著推開擋在身前的陸彥軍就去追趙曉雪。
聽著馮老爺子明顯對王助理很不滿的語氣,陸彥軍娘倆互看了一眼,“王助理,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一字一句給我說清楚!”
王助理見夫人和孫少爺生氣,就囁嚅著把當時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說陳一遍,“夫人,少爺,我也只不過是以防萬一,董事長這病連馮老爺子都說治不了,誰知道她一個小姑娘……”
“行了,別說了,軍兒,趕緊把錢把到那女孩的帳上,只希望她大人有大量吧。”中年婦人一錘定音,然后看向王助理道:“你也不算有錯,不過人家小姑娘那邊就要你自己去解釋了。”
說著帶了兒子回到公公的病房,跟孫院長商量對陸志遠的后繼治療問題了。
馮治追到醫(yī)院樓下時,正好看見趙曉雪個別進一輛出租車。
他忙也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車子。”
此時的趙曉雪哪里知道,那個聞名國內(nèi)外的醫(yī)神正為老不尊地跟蹤著她呢,她只想快點回到酒店,關起門來好好調(diào)息一番。
誰知道剛進酒店的大門,迎面就碰到了幾個人,其中一個是一個月前才見過的顧晨陽,詫異道:“你怎么在這兒?”
顧晨陽面色不變地解釋道:“好久不見,我陪朋友過來玩。”說完這話,還深深地看了趙曉雪一眼。
趙曉雪不由得身形一縮,下意識地避開了顧晨陽那極富深意的一瞥。
“碰到熟人了啊,晨陽,怎么也不介紹一下?”呂元朗見顧晨陽居然主動跟一個女人打招呼,眼里浮現(xiàn)了一技抹驚訝。
“是我一個合作伙伴認下的干妹妹,前不久我去他那邊見過。”顧晨陽輕描淡寫地解釋道。
呂元朗熟悉顧晨陽的個性,見顧晨陽居然真給他做了介紹,立即自來熟地將一張帥氣的臉湊到趙曉雪面前,“美女你好,你一個人來旅游的嗎?”
一個單身女子出現(xiàn)在云省,他能想到的就只有對方是來旅游的,誰叫云省的風景也是天下聞名的呢。
趙曉雪無語地點頭,這二貨哪兒冒出來的!
呂元朗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嘴上卻是說道:“可真不巧了,我們是來賭石的,要不然美女有時間的話,也可以跟我們一起去逛逛,其實賭石也挺好遠的。”
“還是不用了,我對這個一點也不懂。”趙曉雪禮貌地笑笑,“那就不耽擱幾位的時間了,再見!”說著就要往酒店里走。
“沒事,你不懂,我懂,我可以為你提供免費幫助,雖然不是自夸,但是我這人在賭石上還是有一定天賦的……”
巴拉巴拉巴拉,呂元朗在趙曉雪面前自吹自擂,全然沒注意到身后的顧晨陽已經(jīng)黑了一張臉。
梁學軍也覺得呂元朗熱情得過火了,靠!這是哪里來的二愣子,老子絕對不認識他!
顧晨陽更是心下也暗自警惕,呂元朗這家伙雖然二了點,但是魅力還是有的,這家伙勾勾小指頭就有一堆女人投懷送抱,可不能把趙曉雪這小丫頭也勾引過去了。
呂元朗那小子太花心了,小丫頭年紀還這么小,可不能讓這丫頭跟他接觸太多!
想到這兒,顧晨陽不動聲色地將呂元朗跟趙曉雪隔開,拉著他就往外走,同時還不忘回頭囑咐趙曉雪,“注意安全。”
他絕對不會承認,看到呂元朗跟趙曉雪搭訕,他心里很酸很不爽。
也絕對不愿意承認,其實他就是對人家小丫頭動了心思,所以才會這么護短,見不得趙曉雪跟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親近。
“呃……”呂元朗一臉怪異地看了顧晨陽一眼,再看看外面烈日當空,不解地道:“晨陽,你這個時候拉我出來干嘛?外面這么熱,而且我還沒跟趙曉雪套完近乎呢!”
顧晨陽冷冷地看了呂元朗一眼道:“你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頻繁,人家小姑娘簡單純樸,不是你的菜!”
呂元朗沈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不是啊大哥,我這不是你難得跟個姑娘家打招呼,也就起了一點好奇之心,就想跟人家套套近乎,替你把把關么!”
顧晨陽眼神微瞇道:“那還成了我的不是?你小子管好你自己的事兒就行了!”
某個一向嚴肅得跟個雕塑一般的面癱男,居然破天荒地臉紅了,他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我的事不用你管。”
大大咧咧的呂元朗沒注意到顧晨陽說話時的不自在,但是一旁的梁學軍注意到了。
梁學軍是做投資的,對一些細微動作最是觀察入微,看到顧晨陽不自在的眼神,他頓時大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