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國醫這東西一般沒有十年甚至幾十年以上的積累肯定不行,而這個叫小雪的小姑娘如此年輕就有如此造詣,甚至針術上比自己師傅還要好,別的方面雖然不知道,但是一手顫針,就不是他老師能做到的。
所以馮老有理由相信,這小姑娘的來歷不簡單,肯定是從小時候起就跟著名家學習,才能在如此年紀做到這一步。
當然并不是說從小學習就能達到這一步,這得靠良好的天賦、勤奮刻苦的學習和名師的指導才能達到,三者缺一不可。
但不管是那種因素,都表示著這丫頭背后站著一個人,甚至一個家族,所發,他很想知道這丫頭出自哪個家族!
可是,電話那頭的某人就像沒聽到馮老的問話一樣,喜滋滋地回味著剛才被那老頭叫做“你家曉雪”的那種感覺,這感覺真像是夏日里吃了冷飲一般,通體舒暢。
某人正抱著電話樂的某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嚇了身邊的一眾人,直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小子,你還在聽嗎?”
某人的意識才回籠,“我在,有什么事您說!”
得!這會連敬語都用上了。
“我是問這丫頭的老師是誰?”馮老爺子不知道這話這頭的人在發什么呆,只得又重復了一遍。
“呃,馮老,您是說您和我家曉雪在云省,哪個醫院?”顧晨陽愣了一下,轉移話題,問他趙藍雪的師傅是誰,他怎么會知道,他連趙曉雪會醫術這件事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
馮治聽了,也知道對方肯定著急,就把醫院名稱說了一下。
還想開口問什么的時候,孫院長拿著幾張片子進來了,一邊驚喜地道:“馮老,您看……”
馮治看到手上的電話已經被掛斷了,不禁罵了聲“臭小子!”不說是吧,沒關系,他這里不是還守著本人呢嗎?呆會兒問本人就好。
一邊這樣想,一邊拿過孫院長送上的診斷報道,這一看不禁愣了,患者不但脫離了危險,甚至身體的各個機能正在恢復中,這倒底是醫術還是仙術!
這邊孫院長和馮老爺子都一臉震驚,京城這邊,顧晨陽放下電話立即招來秘書,讓他訂一張最快飛云省的機票他得去親眼確定“他家曉雪”沒事才行。
只不過想到以往每次和越曉雪見面,兩人都會鬧爭執,他又猶豫了,何況現在“他家曉雪”還病著呢,可不能再去惹她生氣了。
正巧發小呂元朗邀請他去云省參加那邊的原石交易會,他順勢就答應了下來。
“磊子那小子肯定氣傻了,咱們仨兒出去玩,把他一個人留在京城!眳卧市Φ靡荒樞覟臉返湣
接著又側頭看了一旁抿著嘴望向窗外的顧晨陽一眼,心下十分不解,“我說晨陽,你這工作狂居然翹班跟我們出去玩,這倒是破天荒頭一回啊,怎么好端端地你要跟咱們去云市賭石,你不是對我們這些吃喝嫖賭的事情不感興趣嗎?今兒怎么破戒啦?”
聽到“破戒”兩個字,同行的梁學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詞用得好,他這一不賭二不嫖三不抽,就差沒齋戒成不食人間煙火的食素和尚了!
說著又裝模做樣的長嘆了一聲,“唉,我說你這么潔身自好給誰看呢?你看人家小朗,再看看我跟磊子,我們誰不比你過得滋潤?你這兒天天準時上班準時回家,不覺得這日子過得挺沒意思?就不能給你的生活添加一點調味劑?”
顧晨陽渾身釋放著冷氣,淡淡瞥了梁學軍一眼。
梁學軍被他那殺氣的眼神嚇得一縮,連忙告饒道:“一說你就生氣,好好好,我不說總行了吧?大好時光你就這么過吧,以后有你后悔的時候。”
趙曉雪還不知道某個男人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云市,而且就下榻在了她所在的酒店,與她的房間不過一層樓之隔。
話說趙曉雪在醫院醒來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旁邊的馮治。
馮治見她醒了,臉上的笑也了一臉的菊花,“丫頭啊,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
“沒有了,謝謝老爺子的照顧,我該回酒店了!壁w曉雪淡淡地說,此時她急需進空間為自己調理一番。
本來他還有心幫著那患者把病根也去了,只不過想到那助理,心下就覺得惡心,現在又沒看到陌生人,估計那病人的家屬也不會求到自己而前,她也就不多此一舉了。
“哎,你別走啊,丫頭,你還沒告訴我老人家,你……”
他們兩個一老一少地往病房外走,對面也正好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他身旁跟著一位滿身華貴雍容的中年婦人,而那個老人的助理則是跟在二人身后。
那婦人一見馮老爺子,立即沖上來道:“馮老爺子,謝謝你救了我公公,我,我在這里給您磕頭了,說著雙膝下彎就要往下跪。”
“等等!瘪T老爺子雖說上了點年紀,精神頭還是不錯的,一把拉著婦人的胳膊,“你在說些什么,我老人家什么時候救了你公公了?”
“呃,不是您嗎?”婦人抬頭不解地看著馮老爺子,“我公公就是嘉豐國際的陸志遠,就是在原石市場突發腦淤血的老人。”
她這么一說,馮治立即明白了對方是什么人,“你是陸董事長的兒媳婦吧,可是你真的弄錯了,救了你家公爹的真不是我。”說著老眼似笑非笑地朝那助理看了一眼。
“啊,不是您,那是誰?”婦人一愣,倒是跟在她身邊的年輕男子問助理,“王助理,你不是說救我爺爺的是個國醫師嗎?人在哪里?”
“這……”那王助理支支吾吾道:“是,是……”
“是我身邊的這個小姑娘出手救的。”馮老爺子也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一聽那個王助理吞吞吐吐,便越覺得這個人不堪大用,直接把話說明了,“你們別看小雪丫頭年紀小,這醫術可不在我老人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