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蕪對曲南城要做的事,從來都不會有任何的異議,如果有,也只是盡可能的去幫助他。
因為她絕對的相信這個男人,也相信他帶給自己的這些事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曲南城是被一個邀約叫去夜總會的。
自從有了沈青蕪后,便一直很厭惡這個地方,不喜歡自己的身上沾染到別人女人的味道。
沈青蕪自然知道這點,在臨行前,替他整理沒有捋好的領帶,聲音輕柔:“記得早點回家。”
曲南城了然的點頭,看了眼手上的腕表還有幾分鐘,突然想到什么,于是便問道:“你覺得咱們現如今這個樣子像什么?”
沈青蕪轉了轉眼珠子:“像一對夫妻。”
曲南城聞言,眼中溢著一層的笑意顯露得更深:“我們難道不是嗎?”
沈青蕪不由得臉紅。
是啊,他們如今生活一起睡一起,早就已經是一對夫妻的模樣了。有沒有那張證又有什么區別呢?
想到這個男人在前幾年前還是廣陵叱咤風云的人物,現如今已然是她的好老公,沈青蕪那張臉又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像暈染在她臉上的酒,不由得就讓人沉醉。
見時間不早了,沈青蕪收起胡思亂想,將曲南城推出去:“行了行了,都幾點了,還有功夫跟我這邊貧嘴,趕緊去吧,等你回來給你做飯。”
曲南城淺笑著應好,等上了車,眼中的笑意便頓時冷卻,冷冷開口道:“那邊的人怎么說。”
不得不說,總裁這變臉的功夫是玩的越來越厲害了,王特助在前頭開著車,一面將收集到的消息報告。
“和上次一樣,沒有任何的進展,不過聽說,上次頂撞您的那個,好像是劉長青的舅舅……”
舅舅嗎?
曲南城歪著頭突然露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這倒是一個挺不錯的事情。
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沈青蕪目送著車子遠去回到后,臉上的笑容才算斂的下來。
不知道怎么的,最近越來越疲憊,是不是身子真的不行了?
沈青蕪捶了捶腰,進了客廳,直接的就上樓。
沈念初在餐桌前問:“媽咪,要一起吃飯嗎?”
沈青蕪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明明是做好的美味佳肴,在此刻卻一點胃口都沒。
沈青蕪垂下了眼睛,斂去了眼中的失望:“算了,我沒那個精力,我先去睡覺了。”
沈念初不由得好奇,媽咪最近怎么了,老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車子不一會兒就開到了夜總會。
瑞典的夜幕降臨,霓虹燈亮,整個世界都淪陷為一片輝煌。
夜總會被開設在地下,這里常年照不進陽光,重金屬與男女的尖叫混合在一塊,靡靡之音響成一片,都在不斷的喧囂著,這是屬于年輕人的夜晚。
曲南城既是最討厭這種地方的,不過為了應酬也沒辦法了。
曲南城剛一下車,會看人事的老板就立即哈著腰涌上來:“曲總,能來這里,簡直是令我們蓬蓽生輝,還請里面走。”
曲南城不是他的阿諛奉承,徑直的越過大廳里的人。
走過去時還看了一眼后面的人。
奇怪這些人,好像都不太對勁。
曲南城反應過來,老板就將他帶到了包廂內,一邊走一邊說。
“曲總,我們店里最近新來了些新鮮血液,這些妹妹等下就給你們送過來,要是有什么事兒的話,盡管吩咐我們。”
包廂里圍繞著一股散不開的味道,曲南城不由得皺起眉頭,該死的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這種環境。
和王特助說的沒錯,劉長青旁邊的果然就是那在學校欺負過沈青蕪的劉總。
曲南城面上依舊鎮定,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酒局,曲南城就坐在他們對面,但一坐下那劉總立即就站起來,臉上的橫肉都笑出一條縫來。
“曲總真是賞臉,肯來見我們,嘿嘿,希望這次合作能讓我們有個愉快的結局。”
曲南城垂眼盯著面前的飯菜,薄涼的嘴角突然勾勒出一抹笑容來,意義非凡:“愉快嗎,好像我感覺不到你們的誠意。”
劉總臉色一頓,知道他還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惱怒,不由得臉色僵硬。
說起來,他也懊悔失去了曲氏這么個優勝的合作對象,所以回去后一直想方設法的,找機會和曲南城取得聯系。
可對方一直不愿意搭理自己,這才找上了劉長青。
可劉長青一早就擺明了態度:“曲南城這個人的性格我也摸不透,他會不會原諒你,不關我的事。”
“可是我明明記得你老婆和他那個什么小情人玩的還不錯……”
劉長青從嘴角擠出了一絲冷笑:“那是女人的事,談生意,這是男人的戰場。”
好不容易扒著臉皮才求劉長青取得了,這次合作,沒想到對方的態度依舊不給臉。
想到這眼珠子一轉,臉上的笑容更深:“哎喲,你這說的什么話,回家后我也確實罵了我那賤內一頓,她也說了,要是有時間的話,一定要把您夫人約出來……”
話還沒說完就被曲南城生硬的打斷:“吃飯倒不用了,說說這次合作吧,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見他說到重點,劉總這才拿起合同,邁著小碎步走到他面前,難掩住激動的心。
“你看這就是最近的合同,如果曲總答應的話,咱們的利益事情可以再談一談……”
不曾想曲南城倒是直接站了起來,面色冷如冰窖,表情銳利。
“如果不是看在劉少的面上,這場應約我本不會來,但是既然是為了這種事,那我想我也就沒有那個必要繼續待在這里了。”
那劉總被他一噎,立即為難:“你看有什么事兒咱們好好的說,你就別牽扯到我們的利益上事,再說了,這女人之間的小打小鬧怎么能威脅到我們呢,這是在干什么……”
曲南城態度依舊冷漠,好像插不進針的石頭:“我對妻子受傷這種事一向沒有什么好談。”
說著不耐煩的正要轉身離開,正在這時,劉長青笑了兩聲:“早就聽說曲總是出了名的護妻,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那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這杯酒,就算是賠罪了,以后咱們有事,也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