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不認(rèn)識你就是不認(rèn)識你,請你馬上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史密斯太太大聲警告,“而且沈小姐的丈夫是個律師,他要是知道了你這樣糾纏沈小姐,他肯定繞不了你。”
沈青蕪長相氣質(zhì)極佳,即使在一眾外國美人中也是出眾不已的。
許多單身男性鄰居打聽到她雖然有了一個孩子但仍是單身后,對她強攻猛追,讓沈青蕪困擾不已。
自從兩年前張恩陽來了之后,她就清靜多了。
張恩陽曾以她先生的身份自居,幫她擋掉了許多惡意騷擾。
因此當(dāng)鄰居們誤以為張恩陽是沈青蕪丈夫時,她并沒有否認(rèn)。
沈青蕪注意到,曲南城在聽到史密斯太太的話之后,忽然變了臉色。
他這個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時卻是忽然一臉灰敗。
“丈夫?”他喃喃自語,望向她,試圖得到否定的答案“你結(jié)婚了?”
如果這樣,能夠讓他知難而退,也好。
沈青蕪想著,點了點頭,“是,我結(jié)婚了。”
他像是被一擊致命,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可笑。
他找了她五年,等了她五年,她卻已經(jīng)結(jié)婚。
曲南城臉色不善地問,“他是誰?張恩陽?你那個舊情人?”
“這個就不必告訴你了吧,總之我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沈青蕪狠下心,咬了咬唇,轉(zhuǎn)身離開。
她的腳步很快,只怕自己再慢一點就會舍不得地停下來,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告訴他這些年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忘記過他。
可是她不能,過去的錯誤既然已經(jīng)錯了,她就不能再重蹈覆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已經(jīng)承受不起再被傷一次的疼痛了。
“沈小姐,你放心,他沒有再跟上來了。”
拐過一個路口,史密斯太太對沈青蕪安慰道。
“謝謝你,史密斯太太,不過很抱歉,我剛才欺騙了你。”沈青蕪對于利用她的好意來做擋箭牌的行為愧疚不已,決定坦白一切,“其實他是我前男友,我和張先生也不是婚姻關(guān)系,我只是不想他再糾纏我,所以才一時情急……”
史密斯太太微微訝異地捂住了嘴,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溫和地笑了,“沒事,我理解你,不過沈小姐,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句,他該不會是小念初的爸爸吧?”
剛才她就越看覺得他們越像。
沈念初雖然年紀(jì)小,但長相卻十分精致俊氣,和那位先生有八九分像。
沈青蕪咬著唇點了點頭。
史密斯太太嘆了一口氣,“沈小姐,我還是想勸你一句,不管當(dāng)初你們?yōu)槭裁匆质郑绻嫘幕诟模憧梢栽囍o他一個機會,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
史密斯太太說完后,就拎著挎包離開了,剩沈青蕪站在遠(yuǎn)離沉思許久。
晚上沈念初的幼兒園組織“枕頭大戰(zhàn)”的過夜活動,秦可欣也打了電話表示自己下午找工作遇到了之前的老同事打算去酒吧狂歡通宵不回來。
沈青蕪聽完電話留言,就吃下感冒藥,準(zhǔn)備關(guān)燈睡覺。
門鈴卻在這時候響起來。
沈青蕪抬眸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是午夜十二點了,還有誰會在這個點來找她。
該不是秦可欣突然回來了?
沈青蕪下床穿著睡衣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卻是滿身酒氣的曲南城。
他像是喝了很多酒,整個人醉醺醺的。
一向喜愛整潔的男人,此時襯衫的領(lǐng)口微微敞開,領(lǐng)帶隨意搭在脖子上,瞇著眼陰沉地盯著她。
沈青蕪心里一驚,下意識地就要把門關(guān)上,卻被他一把頂開。
“怎么了?看到我就這么害怕嗎?怕被你老公知道我這個老情人找上門了?”他不客氣地打量著她身上穿的絲綢睡衣,心里嫉妒得發(fā)狂。
她這是打算睡了?和她那個律師老公?
“曲南城,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報警,告你私闖民宅。”沈青蕪氣極。
“那你報警吧,最好讓警察把我抓了。”他的大手一把攬住她的細(xì)腰將她帶進屋內(nèi),順手關(guān)上了門。
“曲南城,你混蛋,你放開我!”沈青蕪手腳并用地踢著他。
奈何他常年健身的壯碩身材實在太過于結(jié)實。
“你老公呢?他不和你住?”曲南城銳利的雙眸環(huán)視一眼屋內(nèi),幾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男性生活過的痕跡。
室內(nèi)擺放的都是一些兒童的玩具和繪本,還有一些手工藝品,就連一張婚紗照都沒有。
“他出差了,”沈青蕪狡辯道,“曲南城你最好趕緊給我滾出去,我老公要是知道你對我無禮,你就完了。”
“是嗎?”他雖然喝了酒,此刻卻是極有力氣的,直接將她抱起拋到沙發(fā)上,充滿男性氣息的軀體壓了上去,“那我現(xiàn)在這樣,他會不會更生氣?”
他已經(jīng)被嫉妒充斥,失去了理智。
滿腔的醋意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她帶走,不讓她屬于任何人。
“啪”地一聲,她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他冷冷地轉(zhuǎn)過頭,視線里她含著眼淚,氣憤地看著他。
哭什么呢?有什么好哭的?
他們久別重逢該高興才對。
他緩緩低下頭,吻去她眼角的淚。
“青蕪,不要哭,不要哭……”
“唔……你放開我。”沈青蕪偏過頭,不讓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臉上。
“青蕪,我什么都知道了,從前的茉莉花是你送我的對不對?你從十二年前就愛上我了對不對?你為什么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呢?”他喃喃自語,“我找了你五年,五年啊,這五年里的折磨也夠多了,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
“曲南城,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憑什么你來找我,我就一定要原諒你?”沈青蕪咬著唇,不讓自己的情緒泄露。
“青蕪,我愛你,回到我身邊來。”他一下一下地吻著她,從脖子一路向下再到胸口……
他醉了,簡直醉得沒有理智。
沈青蕪躺倒在沙發(fā)上,流著淚,望著天花板刺眼的吊燈,任由他在她身上發(fā)泄。
她的力氣根本比不上他的。
她逃不開,也躲不掉。
當(dāng)陌生的疼痛感襲來的時候,沈青蕪不可抑制地低低痛呼了一聲。
這個夜,太過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