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別墅,沒有男主人的存在,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
沈青蕪走進房間,整個人的重量依靠在房門背后,呆呆地站著。
手機屏幕再一次亮起,是張恩陽,沈青蕪低下頭,接起電話。
“青蕪,你現在怎么樣?我看到網上的文章了,曲南城這個男人簡直沒有良心!縱容底下的人這樣污蔑你!”張恩陽氣憤難耐。
沈青蕪沉默著,眼淚洶涌而下,幾乎不能開口。
張恩陽察覺出電話這頭沈青蕪狀態的不對勁,緩下聲音關心道,“青蕪,你現在怎么樣了?你還好嗎?”
“青蕪?你給我個回應好不好?我好擔心你!
過了許久,沈青蕪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哽咽道,“我很好,沒事的,謝謝你,恩陽。上次的事情曲南城沒查到你身上吧?”
那些在曲南城大婚之日流出去的圖,張恩陽在背后出了不少力。
“放心,沒有。他曲南城權勢再大,也有他摸不到的地方!睆埗麝柊矒岬溃扒嗍彛覀冎g不需要說什么客氣話,幫你我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一句話,我一定想辦法幫你離開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沈青蕪慢慢順著門滑坐在地上,沒有說話。耳邊傳來張恩陽擔憂的勸誡,“青蕪,他都這樣對你了,你不要再猶豫了!”
沈青蕪閉上眼睛,捂著似被鈍刀寸寸凌遲的胸口,終于低低地“嗯”了一聲。
張恩陽說的對,她是不能再猶豫了。
囚籠也有囚不住的地方,她要想辦法,她要想辦法離開他,離開這個讓她心傷、心死的地方。
與此同時,曲氏集團大樓。
“啪”地一聲,曲南城將報紙重重拍在低垂著頭的下屬面前。
“這是什么?誰來給我解釋一下?”曲南城一雙鷹眸里怒氣盛極,辦公室里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曲總……”公關部負責人顫顫巍巍地站出來,瑟縮道,“這件事是太太吩咐我們去做的,出于集團形象考慮這確實是個挺好的挽回您形象的方案,您這幾天在國外出差,太太說已經和您報備過了,而且老爺子那邊也是同意的……”
老爺子說的就是曲家老宅那邊的意思了,雖然曲家老爺子自從退下來后就把曲氏集團交給曲南城負責,但仍是整個集團的權威。
曲家老爺子是個老派人士,上次就因為曲南城爆出囚禁丑聞而大發雷霆。
“南城,你何必為難他們,消消氣嘛!痹S如箏突然推門而入,完全無視曲南城慍怒的臉色,嬌笑著走近他。
曲南城拍開她即將挽住他胳膊的手,冷聲道,“你似乎不懂得敲門?我的辦公室不是你能隨意進出的地方。”
許如箏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又很快隱去,對下屬們揮揮手,“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和曲總有事要談!
待人都走干凈后,許如箏才關上辦公室的門,呼了口氣,轉過身來對上男人犀利的目光。
那目光簡直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