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向南的腳沒有好,跟那天她看見的一樣,還是一瘸一拐的。
他把門關上,反鎖。
面無表情的朝她走過來。
不能說不害怕,那天被他掐脖子的窒息感還記憶猶新,他曾低聲下氣的求過她,別動那孩子,但她沒聽,如今在他看來,孩子已經被她拿掉了,他自然震怒。
所以當穆向南走過來的時候,蘇晚下意識的拿過了桌子上的臺燈,對準了他。
但他目光如炬,毫不懼怕,她將手里的臺燈砸向他,男人卻輕而易舉的扣住了她的手,重重一捏,蘇晚吃疼,手里的臺燈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摔個粉碎。
而她整個人被他狠狠的帶到了床上。
他的身子壓下來,唇也壓了下來。
蘇晚這一生沒怕過誰,也沒恨過誰,哪怕是穆夫人,她也只是覺得對方可恥,為了一己私欲奪走了她父母的生命,這種人該下地獄。
如今穆向南壓在她的身上,她卻無比的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內心的抗拒。
她對他,恨早已多過了愛,害怕也不知何時多過了狠心。
他的唇印在她的脖頸間,被他牢牢扣住的雙手攥緊了,蘇晚聽到自己清晰的出聲:“穆大公子現在已經禽獸到,連剛流產的女人都不放過了么?”
男人的動作有一瞬間的滯住,然后他咬上了她的肩膀,重重的,咬到蘇晚疼的悶哼出聲。
穆向南的良心到底沒泯滅,沒碰她,但他也沒放過她,身子不能要,其他地方總是能行的,也不管蘇晚愿不愿意,他都綁著她的手做了。
她大罵他無恥卑鄙瘋子,他的手鉗制住她的下頜,聲音冰冷,“明知我是瘋子,你還挑釁我,這不是活該,是什么?”
蘇晚氣的抓著東西就砸他,也沒看是什么。
男人沒躲,隨便她砸,額頭上被她用煙灰缸砸出了血,他也沒皺一下眉。
蘇晚狠狠地瞪著他,死死地咬著唇不吭聲,穆向南額頭上的血流下來,眉眼涌起的戾氣很重,“不是說要弄死我,你就這么點能耐?”
她沒動靜,怒瞪著他。
穆向南轉身走了,一瘸一拐的走,地上還有他的血。
過了好久,有傭人給她送吃的,蘇晚一個成年人,絕對不會做什么絕食的決定,到時候連跑都沒機會跑。
但那傭人不僅給她送飯吃,還給她送藥喝。
蘇晚問那是什么藥。
傭人很誠實的回答說是流產過后的女人該喝的藥。
蘇晚不懂流產的女人該喝什么,但她沒流產,所以她不喝。
傭人為難的皺著眉,說先生有要求,一定要喝,而且還得喝完。
蘇晚緩兵之計,說等會喝,傭人卻又說她得看著蘇晚喝完,才能離開。
女人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死犟著不喝。
直到那傭人給穆向南打了電話。
他過來。
蘇晚的手始終被質地很軟的布條綁著,雖能活動自如,但活動有限,扯了好幾次都沒扯掉,而穆向南重新出現在她的眼前,蘇晚的瞳孔緊縮著,臉色發白的看著他。
他的額頭已經包扎過了,一層厚厚的繃帶,他的手扣著她的下巴,把藥強行喂給她喝,女人拼命搖著頭,手抓著他的,“穆向南,孩子唔……孩子還唔……”
她說一句,他就趁機喂她一口。
女人的字音也變得模糊不清。
最終,那碗藥見了底。
他把碗重重的置在柜面上,冷著眼看她咳著,“蘇晚,我真的很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