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刁鉆的眼光一看就看出了傅淵的情緒,當然也不會挑明,隨手拿開了嘴里的煙蒂,笑道:“我們是要好好協商做生意的,何必對我這樣冷淡?以后我們見面的次數會更多。”
程立發覺king身上有些特別的東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跟以前的客戶相比較,這個king很有格調,看樣子也是生意場上的老狐貍。
傅淵成熟的心智對付king倒也綽綽有余,被對方這般調侃也不動容,就是內心在驚訝對方怎么知道自己最近發生的事?
到底是哪里有king的偵探,竟然監視紀安歌的日常,好像在她家里裝了監控器。
“你還是不要動她,不然惹惱了我,傅家絕對不會放過你,包括我!备禍Y也不知道自己是吃錯了什么藥,就是要維護紀安歌,可他心里卻給自己找理由,這樣做只是不讓外人動他的仇家。
自己的仇要留著慢慢報,king一個外人沒必要插手。
“我也是為了你著想,幫你關心一下你的家人。”king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玩世不恭的態度,就像桀驁不馴的豪少。
傅淵更忌憚這人的底細,面上擺著波瀾不驚,警告道:“要是你想要再動她的主意,那以后我們的生意也是做不成了!
程立也嚴肅起來,對king有些警備,能讓老大都覺得難對付的人一定是有來頭的。
這里是外省,他們作為外地人也得束手束腳,要是在A市還有傅家的影響,不懼怕任何新聞媒體,可是這里就說不定了。
king對紀安歌有著很多的信息,不知道是從哪里獲知的。
“傅少爺稍安勿躁,我對你的妻子是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我這次找你來的目的也是為了公事。我聽說你公司的分部負責的項目有一個跟我旗下的項目有點沖突!眐ing笑瞇瞇的說道,伸手打了個響指。
來了兩個服務員,她們穿著禮服端著美食過來。
king好酒好菜的招待起了傅淵,好像在討好,親手給傅淵倒了杯紅酒。
傅淵想到了最近公司里的項目,不知道哪里跟king有沖突,于是問道:“你要怎么樣?”
king喝了一口酒,對傅淵瞇著眼笑笑,帶著詭異的眼神:“聽說你有個新項目要擴建,競標的土地是個黃金地段,實話說,我們的眼光都很好,看中了同一個區塊!
所以呢?很顯然了,King 想要傅淵自己退出去。
“我也不會為難傅少爺,大家和和氣氣的做生意,你少做一個項目還能發財,傅家家大業大業不少這一口糧食,可我嘛!就想要這碗飯!眐ing說得自己跟乞丐一樣可憐,不過看他臉色悠然自得,好像也沒把傅家當回事。
“好,我答應!备禍Y對紀安歌的安全很在乎,只要king想要這個項目的競標,那讓一步也可以,反正傅氏也不會虧損。
“等一下,我忽然覺得自己創業也有點危險啊!”king忽然反悔,盤算了下,好像對項目的風險有點拿不下于是又往傅淵這里看來。
“你又要什么?”傅淵不喜歡反復無常的人,這個King出爾反爾,顯然不是什么君子。
“我看了你們公司最近的財務報告,很不錯,無論是比較同行還是,環比率,都在步步高升。那么,能不能分我一杯羹?”king開始索要傅氏集團百分之十的利潤點,根本就是流氓手段,空手套白狼都沒他這樣無恥。
程立算是知道了,這分明就是敲詐,哪里是什么商談。
可是king這人手段不知道多狠,底細又不詳,要是跟他斗起來也摸不準會不會有更大的損失。
為了安全起見,傅淵還是答應了下來。
king見到自己輕而易舉就能拿那么多錢,也是好奇的看向了傅淵,居然就為了一個女人讓那么多步?
“不虧是傅家的三少爺,做事十分的爽快,我很欣賞!”king表面上是夸贊傅淵,可語氣顯得很諷刺。
這就是傅家三少的魄力。
“難怪啊,對妻子也是說翻臉就翻臉,冷酷絕情。”king這話無意是個彈藥,瞬間就炸了。
傅淵不想提起紀安歌的事,尤其是他們的離婚。外人知趣的就知道隱瞞不說,King這是在火上澆油。
得寸進尺了還不夠么?還要繼續過分,傅淵再不發火,哪里還當得起傅家三少的名號?
“晚上我定好了酒菜,還是要請三少爺吃一頓,以表我對你的感謝!眐ing也很會抖機靈,趕在了傅淵發怒的邊緣急忙笑臉迎人,邀請對方吃飯。
所謂伸手不打笑面人,king縱然是無恥無賴,傅淵也不能因為這種混蛋而失去自己的品格。
本來他從小深受西方教育有著深厚的禮儀教養,就算冷漠也是個紳士,不是king 這種斯文敗類。
到了酒店里,king一直勸酒,給傅淵倒了很多次酒,看起來很熱情周到。
程立總覺得對方有鬼,也不敢多喝就在一旁給看著。
傅淵不能推辭,心里也因為紀安歌的事煩惱,于是也就多喝了幾杯,暫且忘了一些難過的事,那些讓他開心過又難過的事,都忘了。
“老大,我們要回去了!背塘⑿÷暤奶嵝。
傅淵已經不省人事的倒在了飯桌上,king看了看時間,輕松的笑了一聲,放下了酒杯,拍拍屁股就去結賬走人。
程立就急忙扶著傅淵離開了酒店坐上了車子,打算打電話定酒店。
“先回去,不用回酒店了。訂好最早的航班返回!备禍Y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待著,心里的不安讓他想要盡快回去。
King不知道在紀安歌身邊安插了什么人,居然能把她的事了解得如此清楚。傅淵要回去看看,剛才是故意裝醉的。
程立驚訝,看著老大清醒的坐了起來,急忙按著吩咐訂好了機票返程。
回家后,傅淵在屋外看到了里面的燈光,以為紀安歌還沒睡著,就等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進去看看。
雖然燈開著,但是紀安歌已經睡下了。
她也就在沙發上睡覺,也不怕被人說。
傅淵憐惜起來,覺得她是個很懂事的女人,沒什么壞心眼,很單純。
可是三娘的事又上了頭,令傅淵又變了眼神,轉身上樓。
等他走后,紀安歌睜開眼,眼眶通紅。她以為自己裝睡還能得到對方的注意,可是全然沒有,這份孤獨只有她一個人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