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子也是晦氣遇到了兩個臭婊子。”富二代看起不了哄,也沒人跟自己一直對付紀安歌,就要走。
夏珊珊眼里冒著火,從后仍雨傘砸中后腦勺便警告他別滿嘴噴糞,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富二代抱著腦袋匆匆跑走。
周圍的人都縮起了腦袋,知道這里有人幫著紀安歌不能繼續(xù)呆著了。
“都回去上課。”靳云祁三言兩語打發(fā)走看熱鬧的人后,對著紀安歌露出無奈的笑容。
紀安歌這時候已經(jīng)脆弱不堪,想要找個地方好好舔舐自己的傷口。
剛才被那么多人侮辱謾罵,身心俱疲,好像遍體鱗傷。
其實語言的暴力遠比肉體的打擊更要命,一句話可以讓人輕生。
“我現(xiàn)在想要回家。”紀安歌無助的抓著夏珊珊。
“我們先送她回家。”靳云祁也擔心紀安歌會落下心理陰影,于是跟夏珊珊一起陪同紀安歌回到出租房。
紀安歌路上還能挺過去,裝作沒什么事,臉緊繃著,可夏珊珊知道她內心的煎熬,等到回家后。
紀安歌看著有人在也不敢松懈,坐在沙發(fā)上依舊裝著堅強,可心已經(jīng)在發(fā)苦。
“我還沒有問你最近怎么樣了?”紀安歌感激夏珊珊的到來,剛才真的要被人給整死了。
“安歌,你還要撐下去么?要是難過就別忍了,想哭就哭吧。”夏珊珊看不下去,知道紀安歌很要強,可內心卻又脆弱。
靳云祁了解紀安歌的性格便找借口去客廳倒水。
真的難過也沒必要忍耐,人想哭就哭,情緒釋放了后也許就會好過多了。
紀安歌就捂著臉哭了起來,越哭越悲傷,夏珊珊陪著她一直安撫著。
“他要跟我離婚,你說為什么呢?為什么在我感受到傅淵的感情時一切都會變,為什么所有人都要看我的笑話。”紀安歌從不會刻薄的對待別人,都是把人往好處想,可沒想到傅淵這樣對她,這樣就算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也要惡意的中傷她。
紀安歌自卑起來,難道她就是那么惡臭的女人?人見人罵。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個惡魔,為什么他們都想要我去死。”就好像以前的黃世仁,群眾們群起憤怒要批斗他弄死他。
可是紀安歌又那么壞么?為什么不給她個安靜的地方?
視頻里是紀安歌梨花帶雨的樣子,還有她一遍遍的哭訴。
靳云祁悄悄打開了視頻通話轉播給傅淵看,手指也有點發(fā)抖,拿不穩(wěn),畫面一直在抖動。
傅淵看到了視頻后,心疼的快要窒息,為什么她會如此凄慘?這是誰害的?他不想承認是自己。
紀安歌把傅淵對她做的事都一件件擺了出來,覺得自己沒有虧待他什么,都是自己在無怨無悔的付出,她覺得自己做了那么多,傅淵會留在她身邊,可是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做的都是錯的。
紀安歌很沒有安全感,覺得自己無能為力,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身邊人也不會給她一點關愛,她要死掉了。
夏珊珊不斷安慰:“沒人會不要你,我還在,就算傅淵真的要離婚,你跟我來過日子。沒了男人我們還是能活下去的,你也有本事,可以找個好工作自己過還逍遙自在。”
紀安歌還是聽不進去,不斷哭訴她心中的不解和委屈,沙啞著嗓子指著心臟說好疼。
哭得久了,感覺不到眼淚,她咳嗽了幾聲又捂住了臉。
夏珊珊也很難受,都沒了法子,紀安歌沉入了自己的世界,別人說什么也聽不進去。
紀安歌這時候精神恍惚,忽而說道:“是不是因為那個視頻,是不是因為傅淵心里還是在意小時候的那件事,覺得我不干凈了?”
夏珊珊安慰她別亂想,雖然也不知道她在指哪件事。
紀安歌卻很執(zhí)著覺得一定是這樣的,崩潰了起來:“那如果不是這個,我就找不出原因了?我好難,為什么傅淵不要我了?”
紀安歌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人也虛弱極了,很久之后她才緩和下來,對夏珊珊說道:“我其實一直知道傅淵心里有別人,那個人不是陸萱,也不是陸冉冉,更不是我,而是一個他藏得極深的女人。”
夏珊珊驚訝,沒想到傅淵還真的有白月光,可是為什么紀安歌現(xiàn)在才說?
那種心里藏著女神的男人要不得啊!傅淵難道是把紀安歌當成了替代品所以對她可有可無的對待。
“我不該自欺欺人的,可能我做什么都不合他的心意。”紀安歌覺得傅淵其實從來沒對她動過心,哪怕一點點,他對她只有憐憫,像乞丐一樣。
靳云祁見她這般痛苦,心里很是后悔和惱火,要是當初帶著紀安歌離開這里,就不會有今天。
可是后悔了也沒辦法,只能默默的關注紀安歌的生活,都到了這一步,紀安歌也不能徹底離開傅淵了。
可傅淵卻偏偏不珍惜這樣的好女人,他心里到底還藏著誰?
紀安歌哭累了就靠著沙發(fā)睡著了,夏珊珊去洗手間給她搓熱毛巾來敷一敷。
靳云祁才把電話掛了,他必須要好好想想該如何救紀安歌離開這個困境。
傅淵你要是心里有人就不該去禍害紀安歌!
此時,傅淵靠著椅子,陷入了沉思,眉眼都帶著陰郁的氣質。
房間里也是一片愁云慘淡。
程飛程立大氣不敢喘,生怕殃及到自己,傅淵這時候是沒心思處理公務了。
想了一會兒,傅淵敲了下桌子,程飛一驚一乍,以為老板要發(fā)什么命令。
可是傅淵只是煩躁的捂著額頭,卻沒有說話。
叮鈴鈴。外面的電話打了進來,被傅淵果斷的掛斷,程飛知道老板心很亂。
傅淵沒想到事態(tài)會發(fā)展這樣,紀安歌為什么會如此脆弱?她難道真的無辜么?
“老大,時間要到了,再不過去,那個人就沒耐心了。”程飛硬著頭皮提醒傅淵要準時赴約。
傅淵起身,眼里有著果決的狠色。
‘禪’的商務會館,門口。
傅淵跟程飛下了車,走了進去。
會館里面坐著一個長相妖冶的男人背對著門口坐著,手里拿著一根煙,愜意的呼出一口白霧。
傅淵一進門,那人緩緩開口:“果然老婆還是不如公事重要,你這個人啊!冷冰冰的,真的不合適談感情,你的女人可憐啊!”
傅淵聽到這個聲音臉色一變,能讓對方這么說一定不是小事,肯定是紀安歌出了什么意外。
傅淵走到那人身后:“你不敢跟我見面嗎?”
那人轉過了身,對著他微笑道:“朋友,初次見面,我想給你留個好印象。”
傅淵坐在對面,兩人氣場難較高低,他沉默了下,說道:“我知道你是誰,直說目的吧,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