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作為皇宮中的罪犯,關押的十分靠里,途中路過了審訊室,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滿身.鞭痕,被綁在十字架上,獄卒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用盡了全身.力氣,抽打這名男子。
“等等。”
一行三人隨著安然的一聲,停下了腳步。
獄卒湊上前來,詢問道:“娘娘在這審訊室停留做什么,血腥味大得很,有很臟,娘娘快走吧。”
安然沒有聽那名獄卒的勸告,這小小的刑訊室對于安然而言,沒有絲毫的畏懼感可言 ,那審訊室里面的血腥味,也曾經有過自己的鮮血,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這正在審訊的犯人,是何人?”
獄卒走上前去,叫停了正在掄著鞭子的行刑官,行刑官用抹布抹了一下手,趕忙一路小跑,跑到了安然的面前,跪下行禮,滿面堆笑。
“娘娘,娘娘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奴才便是了,奴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行刑官說著,抬起眼睛來,看見安然這張熟悉的面龐,愣住了,后背不禁有些發涼。
“娘娘,怎么,怎么突然到這來了!
看見安然這張臉,曾經在天牢之中,正是眼前的這位行刑官,揮著鞭子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情,將安然打的皮開肉綻,更是對安然的膝蓋,處以極刑,導致于很長時間,安然都不能正常行走。
當時行刑官覺得安然不過是天牢中的犯人,這輩子都要在不見天日的牢房中茍活,哪能想到,安然居然還能回到后宮中去,做起了高貴的娘娘。
“你不用害怕什么,本宮今日來,不是落井下石的,本宮只是找你來問問,正在受刑的,是誰?”
行刑官長出了一口氣,以安然現在在皇帝身.邊如日中天的地位,就算是到天牢來,要了這行刑官的小命,都不在話下。
行刑官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回娘娘的話,正在受刑的是前任欽天監正使,名叫魏啟良。”
“魏啟良”
安然喃喃自語,想起了這個魏啟良,就是在皇帝的身.邊,說天象大兇,說自己是天煞孤星的那個欽天監,安然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兇狠的神色,行刑官害怕的咽了一口口水。
安然自顧自的走進審訊室中,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襲來,魏啟良身.上穿著單薄的白色長衫,此時已經被帶著倒刺的鞭子劃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密密麻麻的掛在魏啟良的身.上。
“魏大人!
虛弱的魏啟良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滿面鮮血的魏啟良看見來的人是安然,虛弱的咳了兩聲,說道:“原來是安娘娘,不知安娘娘此次前來,可是來報仇的?”
安然輕輕的笑了笑,這個魏啟良,雖說干了這樣缺德的事情,可是卻也算得上是力不從心,朝廷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想要小小的欽天監為自己所用,簡直是易如反掌,魏啟良就算是有心報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魏大人可不像是如此小肚雞腸之人,今日本宮來天牢之中,若是想要報仇,大可不必親自前來,派遣一名奴才前來發號施令,魏大人就算是死在了這天牢之中,也只是死了一名囚犯,無關緊要。”
魏啟良不傻,安然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若是魏啟良還看不出個眉眼高低,白瞎他在朝堂之中,做了這么多年的官。
“你們先出去,在門外等候本宮便是!
獄卒和行刑官面面相覷,奈何安然是皇帝身.邊的寵妃,沒法不答應,于是便走了出去。
只是阿朱看上去有些不太放心,說道:“娘娘,這地方太不全,奴婢擔心。”
安然皺了皺眉頭,說道:“有什么可擔心的,魏大人現在渾身.是傷,不能把本宮怎么樣,更何況魏大人是聰明人,知道傷害了本宮,是沒有好下場的!
這話不光是說給阿朱聽,也算是說給魏啟良聽,如今安然在這皇宮中的地位,是順安然者猖狂,逆安然者死亡,只有明白這個道理的人,在后宮之中才能生存下去。
而前朝,也是一樣。
阿朱聽到安然這樣說,自己也不好再磨蹭什么,猶猶豫豫的退了出去。
“魏大人,現在清凈了,我們,談談吧。”
過了許久,安然才從審訊室里走了出來,阿朱第一個沖了上去,憂心忡忡的看著安然,上下打量著,看著安然沒有受傷害,才放心的長出一口氣。
“行刑官!
安然冷著語氣,說道。
一旁的行刑官是絲毫不敢怠慢,趕忙站了出來,點頭哈腰,一副討好的樣子,說道:“娘娘有何吩咐?”
安然冷著嗓子,說道:“此人和我一會要去見的人,都是因為對本宮大不敬,傷害到了本宮,才會被關押到天牢之中,你明白嗎?”
行刑官愣了一愣,安然的這話,就算是間接地告訴自己,接下來安然說的話,自己要是違背了安然的意思,就會落得和魏啟良一樣的下場,因此安然接下來的吩咐,行刑官必須不差分毫的執行。
“奴才明白,請娘娘吩咐!
安然欣慰的看著行刑官,還好,是個聰明人,不用過多的浪費口舌。
“這兩個人,不能再用刑了,在天牢之中,還要勞煩二位多多照看著!
行刑官一愣,按理來說,這兩個人沖撞過安然,安然應當要這兩個人不得好死才對,怎么反而,讓自己照顧這兩個人呢?
“這其中的原因,不需要你們知道,只需要稍微照顧下這兩個人就可以了,也不必太過顯眼!
行刑官低下頭,趕忙答應道:“是,娘娘放心!
“走吧,帶本宮去本宮想要去的地方!
眼看著在這里耽誤了許久的時間,也該去看望百合了,安然開口催促道。
那名獄卒絲毫不敢怠慢,生怕惹安然不高興,降罪于天牢的獄卒們,到時候誰的日子都不好過,趕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引路,繼續往深.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