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玉這才回過神來,立即跟著他往里而去。
到了里間,魏臨淵便伸開手,等著她服侍。
林楚玉現在已經學會怎么服侍人更衣了,她利落的揭開他的腰帶,又將他的外袍小心取下,一直到里衣……
“繼續。”
魏臨淵淡淡道。
林楚玉看他沒有半點抗拒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笑起來:“皇上以前都是小喜子公公服侍的嗎?”
魏臨淵淡淡垂眸睨著她:“你既是朕曾經的王妃,難道不知道朕平日里不喜歡要人服侍?”
“可皇上現在不是喜歡叫人服侍了嗎?”林楚玉不解。
魏臨淵瞧著她水盈盈的眼眸,目光越來越深,干脆攬著她的腰直接抵在了床邊:“朕不管你是誰,也不管到底能不能想起你,你這輩子都要好好留在朕身邊服侍,膽敢離開……”
“疼……”
林楚玉感覺到他的野蠻,沒忍住疼得輕呼出聲,可魏臨淵的吻卻細細密密的落了下來,最后才在她耳畔輕聲道:“若是敢離開,朕一定將你綁起來!”
林楚玉看著他眼底深處彌漫的眷戀,伸手圈住他的脖頸,輕笑:“一輩子也不離開。”
話落,林楚玉就看到了魏臨淵眼底燃起的火苗,很快,這火苗就成了將她燃燒的炙熱。
不知過了多久,魏臨淵才終于停下來,而林楚玉累到幾乎起不了身了。
“不急,你就在此好好休息。”魏臨淵看著裹在被子里小小一團的她,俯身在她額前輕輕落下一吻,才轉身去自己洗漱更衣了。
林楚玉看著他堅毅高大的背影,眼角的淚也不知怎么就落了下來,現在的模樣,就好似還在豫王府時一樣,他們夫妻和諧,日子平靜而美滿。
可這份平靜還能屬于她嗎?就算他恢復記憶,他也已經是皇后,還有三千的佳麗。
“皇上。”
魏臨淵離開之前,林楚玉忽然開口。
魏臨淵腳步微微停住,轉過身看向她。
林楚玉看著他狹長的鳳眸,看著他入鬢的劍眉和挺直的鼻梁,薄涼的唇角,這一切,都讓她這么的眷戀。
“淵哥哥,我再這兒等你回來。”林楚玉彎眸輕笑。
魏臨淵心口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甜蜜的畫面一瞬間從腦海里閃過,讓他幾乎都沒看清。
“嗯。”魏臨淵應了聲,這才轉身往外而去。
等到魏臨淵離開,林楚玉這才幸福的裹在被子里,等了好一會兒,才命人打了熱水來洗漱。
泡在溫熱的浴池里,林楚玉覺得這份溫暖好似盡數溢滿了心間一般。為了這份溫暖,她一定會更加努力的,她一定,一定,要抓住這輩子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
淵哥哥,你忘了曾經,那就讓我來實現我們的承諾。
此時,魏臨淵已經到了鳳儀宮。
南嘉看著魏臨淵過來,臉上便飛起了緋紅:“皇上。”
魏臨淵看到盛裝打扮的南嘉,看著她臉上難以自抑的高興,語氣不覺柔了些:“朕餓了。”
“是,臣妾已經備好了飯菜。”南嘉立即命人去準備了。
魏臨淵走到花廳,發現花廳里也精心布置過了,梨花花瓣收集起來用琉璃的盤盞裝著放在四角,屋子里便彌漫著一股自然的淡淡梨花香氣。
“皇上,今日上朝累不累,臣妾最近學了一些捏拿的手法……”
“這些事讓宮人去做即可。”魏臨淵淡淡拒絕,他自己也奇怪,除了林楚玉,他不希望任何的女子觸碰他。
即便是他一直當做妹妹般看著長大的南嘉,也不行。
這般直白的拒絕,南嘉雖然早就料到了,但還是臉尷尬的紅了下,又忙端了茶來:“皇上嘗嘗,臣妾將曬干的梨花花瓣磨成了粉,灑在茶水里,香氣宜人。”
魏臨淵看著小心翼翼的南嘉,到底是接過了茶來。
喝了一口,又看到了南嘉期盼而緊張的眼神,才又道:“很好。”
“那就好,臣妾就擔心皇上不喜歡,都不敢放太多。”南嘉帶著幾分小心的欣喜。
南嘉說完,發現魏臨淵只是沉默著,立即擔心自己是不是說的太多了而緊張起來。
直到芙蓉幾人將飯菜端上來。
晚上的飯菜都是南嘉特別挑選的,擺上來后的確好看,但魏臨淵不重口腹之欲,所以對他來說,端上什么飯菜都是無所謂的。
他唯一不喜歡的,是南嘉的小心翼翼,可一想到今日求他過來的人,魏臨淵還是拿起了玉著。
“用膳吧。”
魏臨淵淡淡一句,但還沒伸出筷子,南嘉便起身開始替他布菜了。
“你也坐著。”魏臨淵道。
“臣妾還不餓,臣妾服侍皇上……”
“皇后。”魏臨淵手里的筷子放下來,淡淡看著南嘉:“朕不喜歡你這般拘束。”
南嘉聞言,這才趕忙做了下來,卻兩眼微紅,低著頭不敢說話。
魏臨淵這般看著她,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起了身來:“你好生休息吧,至于馥貴人,朕留她有用,往后你不可再胡鬧。”
說罷,魏臨淵便徑直轉身而去。
芙蓉連忙扶起南嘉來,可魏臨淵卻沒有半點留下的意思,快步走了,頭也沒回。
“娘娘,您沒事吧。”芙蓉看著臉色煞白癡癡望著魏臨淵背影離開的南嘉,擔心道:“皇上他定是政務繁忙,您別著急,他下次一定還會再來的。”
“真的嗎?”南嘉哽咽著問芙蓉。
芙蓉連忙點頭:“您就放心吧,再說了,皇上不是寵著那馥貴人么,只要馥貴人開口,他一定會再過來的。”
“馥貴人,他就這般喜歡她,就連來誰這兒吃飯,都聽她的嗎?”南嘉覺得手腳好似提不起半分力氣,頹然的坐了下來,望著這一桌子的菜,想到自己方才頻頻出錯惹人不悅,便懊惱的哭了起來。
芙蓉聽著她不斷的哭聲,心底也有些煩悶,干脆也不再勸她,只等她哭夠了,才悄悄把這些話都傳到慈寧宮去了。
此時正在洗漱準備歇下的太后聽到傳來的這些話,沉沉嘆了口氣。
“太后,您也別著急,畢竟皇后娘娘以前不曾經歷過這些事,等日子久些,她習慣了就好了。”一側韓嬤嬤勸道。
太后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中垂垂老矣的自己,面色微沉:“我倒是不想強迫她,可哀家時日無多,事情若是不快點做,就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