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本王有時候真希望你一眨眼就能長大。”魏臨淵眼眸深深的看著她,嬌軟的身體,白皙修長的脖頸,微微張著的紅唇和濕潤的眼眸,不知為何,別的女子比她如此模樣更加?jì)擅恼T人百倍,他都不曾如此血脈僨張過,可偏偏是她無意識的輕輕撩撥,便讓他如此難以自持。
林楚玉能感受到他此刻微微喑啞的聲音,也能感受到他如今充滿了欲.望的眼神,她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人事的人,重生以后,她以為她對于這樣的事,不會再有什么感覺了,可偏偏如今……
“王爺,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林楚玉耳根微微熱著,輕輕道。
魏臨淵也知道自己的確該走了,再不走,他就真的怕自己一時情難自控。
“小妖精。”魏臨淵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才在她唇上掠奪式的一吻,看著她濕潤的眼底露出無辜之態(tài),更忍不住的吻了下去,直到魏臨淵感受到了自己的極限,這才將她松開,淺笑著用手指拂過她的臉頰,轉(zhuǎn)身而去。
剛回到別院,長青還來不及說話,便聽魏臨淵道:“打冷水來。”
“冷水?王爺,如今雖然有些熱,可也不能用冷水……”
“快去!”魏臨淵眼眸一凜,長青再不敢多廢話,立即叫人打了冰涼的水到魏臨淵房間去了。
而林楚玉房間里。
林楚玉坐在暖榻邊,看著外面清冷的月光,良久,才淺淺的笑著起了身,這一世,她終究是沒有選錯的。
起了身來,林楚玉看到放在桌案上那一卷案宗,心底也染上了層層寒霜。秋月,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第二天天不亮,柳宜蘭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了。
丫環(huán)才替她梳好發(fā)髻,就見丫環(huán)急急忙忙的跑了進(jìn)來。
“你這么著急做什么,小姐才剛起呢。”柳宜蘭身邊的丫鬟不滿道。
那沖進(jìn)來的丫鬟這才趕忙解釋:“不是奴婢,是老爺他現(xiàn)在要小姐立馬到祠堂去。”
“祠堂?”柳宜蘭還從未被柳侍郎叫去過祠堂,不免有些奇怪:“可是出了什么事嗎?”
“奴婢也不知道,不過老爺很生氣,讓小姐趕緊過去。”丫環(huán)怯怯的解釋道。
柳宜蘭神色淡淡,并不是很擔(dān)心,這十多年來,她一直做得很好,在柳侍郎眼里,她是一個乖女兒,更是替他爭光的女兒,如今更別說還許配給梁家嫡子。
柳宜蘭不緊不慢的梳妝打扮好,這才領(lǐng)著人往柳家祠堂去了。
剛踏進(jìn)祠堂的門,柳宜蘭就看到了同樣在里面等著的繼母柳夫人和繼妹繼弟,神色淡淡,上前給沉著臉的柳侍郎行了禮,道:“父親這么著急喚女兒來,可是出了什么事?”
“還不是多虧了你!”柳侍郎一想到今兒一早的得到的消息,便頭疼的厲害。
“女兒不解,還請父親明示。不過只要父親讓女兒改,女兒一定改。”柳宜蘭乖巧的道。
柳侍郎就是喜歡她這份乖巧,聞言,也只嘆了口氣:“還能是什么事,昨兒夜里,豫王忽然來找我了,今兒天不亮就傳來消息,說咱們柳家在京城的莊子鋪?zhàn)尤勘蝗瞬榉饬恕!?
柳宜蘭聽到豫王居然插手了,心底越發(fā)冷笑,區(qū)區(qū)一個下人,就讓林楚玉搬出了豫王,看來這誅心之策,實(shí)在是有效!
“父親,那豫王殿下是以什么罪名封了我家的莊子鋪?zhàn)樱俊绷颂m問他。
“豫王想用什么罪名就用什么罪名,難道我還能上折子參豫王一本不成?”柳侍郎氣道。
柳宜蘭笑起來:“爹爹可知道,此番豫王為何生氣?”
“還不是因?yàn)槟闳橇四怯缹幙h主……”
“但女兒是查到了永寧縣主窩藏刺殺皇上的嫌犯,才得罪了永寧縣主的。若是豫王因此而責(zé)備女兒,責(zé)備父親,豈非是要包容這刺殺皇上的罪犯?”柳宜蘭道。
柳侍郎都愣了下,饒是他都沒想到這一點(diǎn)。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豫王到底不是我們能得罪的……”
“父親糊涂了,這件事我們自然不能沾手,但父親可以去請壽王和榮王殿下主持公道,女兒相信,兩位王爺總會有法子的。雖然這件事冒險,但父親總也不能一直隱忍退讓,不然到時候退無可退,想后悔都來不及了。”柳宜蘭笑意更甚。
柳侍郎越發(fā)的另眼看待這個女兒來,還生出幾分感慨:“宜蘭,你若是個男子,那爹爹就真的安心了。”
柳宜蘭看了眼躲在繼母身后畏畏縮縮的繼弟,輕笑:“小弟也是個優(yōu)秀的,父親若是放心,只管讓他時常來女兒院子坐坐,女兒會的,一定都盡數(shù)教會他……”
“不,我不去!”
才幾歲的柳家小公子立即抗拒的喊出聲來,柳夫人一陣尷尬,忙笑著道:“他還小,不懂事,宜蘭你別介意。”
“母親放心,女兒自然不會介意的。”柳宜蘭冷冷睨了眼這小公子,輕輕朝柳夫人一笑,便撇開了眼去,只跟柳侍郎道:“父親以為女兒方才的提議如何?”
“很好,不過最近壽王殿下也不知怎么了,對我不冷不熱的。”
“那父親便去尋榮王殿下吧,榮王殿下澤心仁厚,必然是肯幫忙的。”柳宜蘭心底首選的自然是身為大皇子的壽王,但壽王既然不冷不熱,那便是說明根本沒把父親放在眼底,既如此,倒不如投奔如今下屬不多的榮王!
柳侍郎立即笑著應(yīng)下,瞧著時辰不早,立即就回去換了朝服準(zhǔn)備上朝去了。
柳夫人看柳宜蘭居然三言兩語的就叫原本盛怒的柳侍郎放了她,越發(fā)的不敢招惹她了。
不過等柳侍郎才走,柳宜蘭便往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淡淡輕笑:“母親和弟弟妹妹們好似對我很不滿?”
“沒有,宜蘭,我們……”
柳夫人話未說完,柳宜蘭便伸手捏住了柳小公子的臉,剛?cè)旧限⒌さ闹讣滓采钌畹钠肓怂?xì)嫩的皮肉里。
小孩子哪里知道隱忍,當(dāng)即大哭起來,柳宜蘭則趁著他掙扎,直接在他臉上抓了一把,才笑道:“如此膽小,可不像我柳家的孩子。”
柳夫人看著兒子臉上多出三條血淋淋的傷痕,心疼不已,卻也不敢吱聲,只護(hù)著孩子哀求的看著柳宜蘭道:“宜蘭,他不是故意的,你就放過他吧。”
“母親說笑了,怎么叫我放過他呢?父親可還讓他多與我學(xué)學(xué)東西呢。”柳宜蘭冷笑著說完,這才轉(zhuǎn)身往優(yōu)雅的往外去了。
一路上,丫環(huán)還在咒罵著柳夫人和那小公子:“他們可真是不懂事,若不是小姐以后出嫁了還要倚仗這娘家兄弟,奴婢都巴不得她們死了好了。”
柳宜蘭眼神冷冷的,沒有出聲。
主仆兩剛走到轉(zhuǎn)角的地方,就看到這幾日奉命出城幾日的梁景忽然來了。
“梁公子!”柳宜蘭高興得朝他跑過來,梁景的臉色卻沉得厲害:“是你帶九公主去逼死了秋月?”
柳宜蘭沒想到他才回來,居然會這樣對自己。
“梁公子才回京,來到未婚妻府上,就是來替別的女人興師問罪的嗎?”柳宜蘭難掩憤怒,輕輕咬著牙問他。
梁景只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她:“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如此的狠心。”
柳宜蘭眼底微濕,她最不愿意聽到的,就是梁景的指責(zé)。
“梁公子,我從未想過要害誰。林小姐誤會了我,讓豫王殿下封了我家所有的鋪?zhàn)颖阋擦T了,怎么你也不信我,問也不問原委,跑來就直接罵我狠毒?”柳宜蘭哽咽起來,滿腹委屈的模樣。
梁景素來知道魏臨淵霸道,但不知道他居然會查封了柳家的鋪?zhàn)印A汤傻馁旱摚筛静粔蛞患胰顺院鹊模舴怯羞@些莊子鋪?zhàn)樱率鞘汤杉业拈T面都撐不起。
梁景看著委屈的柳宜蘭,也生出幾分愧疚來:“那你與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卷宗,是姜湄姐姐給我的,我原本是打算悄悄的給永寧縣主,讓她也好提防一二,誰知半路居然碰到了九公主。梁公子,你也知道九公主的脾氣,我怎么敢攔她呢?”柳宜蘭委屈道。
梁景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可自己自小與她一起長大,是知道柳宜蘭的,溫順乖巧,不像是會故意害人的人。
“算是我貿(mào)然過來,我跟你道歉。但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你的話我也會告訴楚玉,若是屬實(shí),她是個明理之人,不會為難你。”梁景說完,就急著往蘇府去了,柳宜蘭連喚他幾聲他都沒有停下來。
柳宜蘭看著他為了不相干的林楚玉腳軟如此著急,原本還能保持的體面,如今一下子全部垮了下來。
“林楚玉,又是林楚玉,怎么偏偏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歡林楚玉,她到底有什么好!”柳宜蘭失控的大喊出聲,丫鬟趕忙攔下她:“小姐。”
“我沒事。”柳宜蘭深吸一口氣,看著梁景的背影,壓下心底嫉恨的情緒,只陰冷道:“總有一日,我會叫她身敗名裂,我倒要看看,到了那個時候,還有哪個男人肯圍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