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你想干啊”阿丐一句狠氣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頭就狠狠的被祁薄揮來的鐵棍擊中。
祁薄上來不管三七十十一,每人頭上狠狠一棍。
看著五人,各個頭破血流。
他才停下動作,棍子抵著地面。
就是這群人,在自己離開的時間里,對歐陽陌下的手。
也是他們,動了自己這輩子最看重的人。
“去,把他拉起來。”祁薄朝一個身后一個男人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立馬走上前去,將倒地不起的阿丐給拉了起來。
“祁總,暈過去了!
“弄醒!
他沒有交代什怎么弄醒。
兄弟們自然心中有數。
當下,手也不留情,照著阿丐的臉,狠狠就是幾下。
若大的倉庫里,瞬間響起扇耳光的聲音。
祁薄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掃了眼阿寬。“這里有我,你回去吧。”言畢,不等阿寬說什么。給了他身后的兄弟一個眼色,那人領命,推著阿寬就朝倉庫外離去。
阿寬動了動唇,準備說點什么。
最后索性閉嘴。
倒是方凱,見還沒有將阿丐弄醒,飛起一腳就踢在他的臉上。
隨著‘啊——’的一聲,阿丐也清醒了過來。
他抬起血模糊了的眼睛,望著眼前的男人。此時的祁薄,冷著臉,不辯喜怒。可是,阿丐就是知道,他怒火攻心。
不然不會對兄弟們下手如此狠辣。
“呸——”吐出一口血水,其中不有一顆大牙。
阿丐無所謂的冷笑:“你的女人,滋味就是好。細皮嫩”他的話還沒有完,就被祁薄一腳踢翻。
他將腳狠狠的踩在阿丐的臉上,正好讓他的嘴對著剛剛吐出的一口血水。
“吃土長的嗎?”隨著他冷醋的言語,腳下的力度更是大了起來。
阿丐的口鼻全對著地面,呼吸受困,拼命掙扎。
可是祁薄就是不放過他!澳銘撜J識祁湛吧?”說著,腳下再加力!笆遣皇呛芫脹]有見到他了?因為他打了歐陽陌一個耳光,我讓他離開了這個城市。你猜他在哪兒?”
他卻實很久沒有看到祁湛了。
說起來,那小子還欠他的錢。
可是,一直聯系不上。
要不是因為祁家特殊,他早找上門了。
現在聽祁薄說,看來是他給弄哪兒去了。
心下一寒。
能將一個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可見他的能耐非比尋常啊。
就在今早,葛天明的事跡曝光。
應該跟他脫不了干系吧?
其實,他不知道要不是因為他們傷害了歐陽陌,他是不會提前出來的。他會讓事情越鬧越大,大到葛天明收不了場,大到葛天明必死無疑。
而不是現在,只是看押。
就是這群混蛋,就是他們。
他們傷害了歐陽陌。
讓他的心是撕裂一般的疼。
現在,聽這些猥瑣的聲音。更是火上澆油,怒氣沖頂而出。
祁薄飛起一腳,瘋逛的對著猖狂的男人。
“她才二十二歲,她做了什么,非讓你們這樣去傷害她?啊——”
阿丐被踢翻過去,口吐鮮血。
祁薄撿起地上的鐵棍,對著其他四人一陣狂抽。
不論死活,直到到他累了,丟掉鐵棍為止。
“處理好,交由警方。”祁薄對著方凱冷冷的說。一雙充血的眼睛,看著倒在地上已經不會動的五個人!案鹛烀髟谒乐,讓他們活著!
這群無惡不做的人,這么讓他們死了,太便宜他們了。
方凱點頭,“好。”
“聽說陌小姐還在手術,你回去吧,這里交給我!
一個保鏢朝祁薄遞上一塊濕的帕子。
他細細的擦干凈手上的血,說:“葛天明的事聽從阿寬的,我要只要消息!彼獙⑺械臅r間用在歐陽陌的身上,不再為這些無關緊要的要耗下去。
跟了他一段時間的方凱自然懂。
祁薄一直在醫院守著歐陽陌。
博士的助理帶著博士的意思來找過祁薄,那天的下午陽光正好。他就坐在窗下的椅子里,靜靜的聽著阿隨的話。
一言不發。
最后,阿隨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同意書放到柜子上,轉身離去。
就像他來時,沒有驚動任何人,離去也沒有人任何人留。
病床上的人從始至終沒有動過,連睫毛都沒有。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白皙的膚色下,有血靜悄悄的流淌。這已經是祁薄釋放到今天的第六個白天,他跟他說了很多話,深情的,纏綿的,她都無動于衷。
除了床上的醫療器械不時的發出聲音,證明她還活著。她已經安靜得,好像不存在于這個世界。
伸出手,輕輕的摸上她的臉。
沿著飽滿的額頭,到尖削的下巴,再沿著下巴到她弧度優美的脖子!皠偛虐㈦S的話聽到嗎?他們要對你進行沉睡,你說我要不要這樣做?”如果不這樣做,就算呼吸機,也維持不到一個星期后。
醫生已經對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此人無救。
可是,怎么辦?
他舍不得啊。
“葛天明被秘密帶到北京受審了,應該活不到今年過年了!闭f著,他望了眼窗外的天。
陽光柔和,伴著涼冽的寒風。
已經是s市的深秋了。
這個年,她也不能陪自己過吧。
祁薄握住她的手。
“一諾吵著要來看你,我沒讓她來,早上生氣了,新請的保姆拿她沒有辦法,奶奶被她折騰的也成天腰疼。你小時候也是她這樣嗎?”
他無數次的望著精力四射的一諾發呆,幻想著幼時的歐陽陌,是否也是她那樣模樣。
穿著裙子,在草地上奔跑。
長長的頭發,在風中飛舞。
回頭而笑時,是天真浪漫的神采。
總是這個時候,歐陽一諾就像個小天使一般,飛一般的猛沖進他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叫著:“爸爸,你回來了。”
他天天在醫院,回去的次數少。
思念著歐陽陌的歐陽一諾,成天期待著見到他。
多少次,他心軟了,想帶著孩子一道來。
可是,看著此時,這樣躺著一動不動的人。他狠心的拒絕了她,她還太小,這樣的畫面太殘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