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九因為孕期,吐、沒有胃口。
歐陽陌便隨著她的胃口,先了一家清淡的粵菜店。
因為中午時分,店里人有點多,也沒有合適的位置,便隨意的坐了張空桌子。
她們點了幾個小菜,跟一些喝的,廣東菜不是歐陽陌喜歡的,她重口味,全聽余九九的。
服務員走后,余九九笑著說:“來承致這么久,一次也沒有和你這樣坐下好好吃個飯。”結果,到今天走才有機會。
想著,有點苦澀。
歐陽陌無所謂的說:“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我不說,你應該也知道吧。”畢竟她跟秦默在一起,鬧得s市滿城風雨的事,跟她脫不了干系,她不可能一無所知。
如她所料,余九九點了點頭。
“那么,你還好嗎?”
有什么好不好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
歐陽陌不愿談這個事,因為不知道從何說起。
第一次意識到,兩個心里有事的人,坐在一起沒有話說。
她不愿意告訴八一一些自己的事,就像八一做了小三,對自己無從說起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起初倆人都沒有注意,等她發現她時,已經晚了。
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這勢,將手里的一杯開水朝余九九的臉就潑了上去。
“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措手不及。
余九九尖叫著想要碰自己的臉,又因為火辣辣的疼痛,畏懼著。
歐陽陌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見睜睜的看著那杯水沖到余九九的臉上。
水順著她的臉,打濕了胸前的衣服。
只見她尖叫著拼命搖頭,似乎非常的痛苦。她白皙的臉上以驚人的速度發紅,起皮,鼓泡。整個過程太快,不等做措施,一切就發現在眼前了。
潑她水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葛珠珠。
她用力的將杯子放到桌上,發出巨響。這邊的事情,早引來店里客人的則目。大家都透出茫然困惑的表情。
“珠珠姐?”
見葛珠珠還要動作,歐陽陌上前拉住她。“你怎么可以這樣做,那可是開水?”她來不及去安撫余九九,只能絆住葛珠珠。
歐陽陌不說話還好,她一張嘴,葛珠珠好像現在才看到她一般。一雙美眸,上下掃了她一眼。血盆大口扯出一個詭異的笑來,讓歐陽陌心里一寒,防備的準備退開。
這時已經來不及了。
葛珠珠猛的朝她攻擊過來,直將歐陽陌推倒在地。“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歐陽陌不知道她要問什么,葛珠珠的動作太快,一下騎坐在她的肚子上,掐著她的脖子大叫:“是不是你?憶人說,是不是你?”
不等歐陽陌給她答案,她自己就給了自己答案。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
葛珠珠一定是瘋了,歐陽陌根本不知道她問的是什么東西。做秦默小三的人是余九九,問她是不是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你介紹他們認識的?一定是你吧,我今天非殺了你這個賤人。”說著,手上用力。
歐陽陌感覺自己的腦子發脹,肺里的空氣稀薄。
見勢不對,有些年輕的客人沖上前來,將葛珠珠拉開。
葛珠珠不甘心,大叫:“你這個賤人,你怎么可以這樣做?歐陽正楷死了活該,只是死得太便宜他了。讓你今天懷恨在心,這樣報復我。我媽說得果然沒有錯,你跟你媽一要,都不是什么好貨色。”
被眾人拉住的葛珠珠瘋了的對著歐陽陌叫。
本來心里已經很不悅快,現在聽她提起自己的父親跟過世多年的母親,臉色也不好看了。“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出來像只瘋狗一樣亂叫,你還市長千金,你要不要臉?”
女人的天性其實都是一樣的,沒有誰不會吵架的,只是沒有被逼到最后的那一步。
向來在葛珠珠面前像小棉羊一樣的歐陽陌突然伸出利爪,完完全全的挑釁了葛珠珠心里的傲氣。“你還不服氣了,你父親歐陽正楷死有余辜,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爸就沒有出力救過他,他不死,我爸怎么上位?你個豬頭,蠢貨還對我們家感恩戴德。”
拉住葛珠珠的幾位年輕人聽到歐陽陌說葛珠珠是市長千金,面面相覷,有些不敢惹。再加她們話里行間,似乎跟男人有關,大家以為歐陽陌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也就松開了葛珠珠。
在這社會,大家像抵制假貨一樣的抵制小三。
歐陽陌見勢不對,悄悄的靠近余九九。
現在葛珠珠根本不理智,可以說這個蠻橫的大小姐,從小為所欲為習慣了,做事完全不計后果。現在余九九有孕在身,不能正面沖突。
“你快走。”
坐在原來位置的余九九也意識到了問題。
現在不是她被潑開水這么簡單的事,葛珠珠是沖著滅了她而來的。
她可以不為自己想,那孩子呢?
心有余悸的摸到自己安然無恙的肚子時,她不及細想,本能的就站了起來,朝門外沖。
葛珠珠見勢就沖了上去,歐陽陌一秒不敢耽擱,一把抱住葛珠珠。“你要干什么?”
勢頭被歐陽陌攔住,葛珠珠氣得眼睛通紅。心里涌直怕恨意,像硫酸一樣,恨不得將歐陽陌化成一灘臭水。“你給我放手,你個賤人。”
“不放,有事你找秦默去說。”她不能放開她,讓她去傷害余九九。
這時,余九九已經沖出了店里。
有點慌不擇路的東奔西攛。
眼看著余九九就這樣從眼前跑掉了,葛珠珠想殺了歐陽陌。她奮的扭過身來,一下將歐陽陌推開。“這筆帳我會好好跟你算,歐陽陌。”幫助別的女人來搶我的男人,我會讓你償償得罪我的滋味。
歐陽陌一愣,葛珠珠眼里的恨意太可怕。
她后退了一步,她長年有病在身,體力上,敏捷度都不如她。倆人沒有怎么鬧一會兒,她就覺得自己渾身脫力。
此時,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
聲音刺耳。
接著此起彼伏。
從店里,尖叫到店外。
透過巨大的玻璃窗,陽光突然大放白光,歐陽陌瞇起眼睛。看到路中間有一個身著淺藍色裙子的女人被一輛卡車撞到飛了起來,飄起的裙子像翅膀一樣。
她大腦來不及做出判斷,就聽到葛珠珠大笑了起來,嘴里還說著:“報應,活該,那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