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歐陽陌用手機編了一組信息發(fā)了出去。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那邊發(fā)來一個郵箱。
歐陽陌打開筆記本電腦,迅速的登陸郵箱,將文件進行拍照,然后上傳,再發(fā)到剛才收到的郵箱中。當郵件發(fā)送成功后,她卻對著電腦久久不言。
明天就是祁薄的婚禮,通過這封發(fā)出去的郵件,最后會變成什么?
變成一個盛大的鬧劇?
誰知道呢?
歐陽陌才不在乎。
她只是想不通,沈小燕是做了什么,讓人痛下殺手。
祁薄與張氏獨女的婚禮于8月25日在s市第一教堂舉行。
早晨從五點開始由西南路到興業(yè)路,再繞行建達路全程封路,每個路口設專人把守,排場驚動兩岸三地。聽聞為了一睹婚禮盛況,有些人愿窮其一生,也要爬進去。
晨間新聞播的第一條就是今天路況及禮車陣勢。
電視上的主持,以此展開話題,大談特談。活像結婚的就是他兒子。
此時,s市兩大旺族天還沒有亮,就開始張羅準備。
臨山的別墅里。
歐陽陌的房門第n次被敲響時,她不情愿的睜開眼睛,一副生無可念的瞪著天花板。敲門的聲音,還徘徊在耳邊,時不時伴隨著陳媽的聲音。
“祁先生?祁先生?”
她是老糊涂了嗎?
記性不好,不是喜歡看電視,電視里沒有告訴她,今天是祁薄的大喜之日嗎?
跑來這里敲什么敲。
歐陽陌有些煩燥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將一頭本就亂糟糟的頭抓得更亂。透窗而來的陽光明媚耀眼,將她整個籠罩其中,美得不可思議。
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她,被她此時無意間流露出來的美驚艷得心生搖曳,那股克制在心底深處的念頭瘋長的滋生著,膨脹著,直沖頭頂。
等祁薄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坐起來的歐陽陌掀翻在床上。
人也欺身壓在上面。
歐陽陌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這樣被人壓住了。
她楞楞的望著在眼前放大的臉,英俊帥氣,迷人
如果不是喘不上氣來,她一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這個今天做新郎官的男人,這個時間怎么還在自己的床上?難道自己記錯了日子,其實他是明天結婚?
“你”
祁薄挑唇一笑,眼里的光華迷人萬千。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吻住她。
輕淺的,溫柔的,一切美好的。
起初呆愣的,到最后沉迷的。歐陽陌本能的閉上眼睛,不去管他,為什么會在自己的床上,也不去管自己是否蓬頭垢面沒有刷牙。
窗外的陽光照在床上。
倆人忘我的吻著。
透窗的風吹動鵝黃色的飄紗,一下一下,像賦予生命般展翅翻飛,好像隨時要掙脫束縛,去到遠方。
遠處有巨大的浪拍擊著礁石,傳來陣陣驚心動魄的聲音。
祁薄放開她,撐起雙手,將她圍在胸口。
看著她緩緩睜開的眼睛,迷蒙,像西湖的煙雨讓人看不透,又著迷。被吻得紅潤的唇,舍不得的又親了親。“喜歡嗎?”
歐陽陌臉一紅,抿著唇,眼睛含笑望著他。“你昨晚不是去找張?zhí)鞁闪耍俊比绻龥]有記錯,倆人分開時,他是說去找誰的。
可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祁薄抬腕一看,說:“回來了快三個小時。”
“現(xiàn)在幾點?”歐陽陌有點吃驚的問。
“現(xiàn)在七點差嗯,8分,不是,7分。”他說得漫不經心,她卻聽得蹙起了眉頭。“你不是今天結婚?”
祁薄不懷好意的壓了壓她。“你可以不讓我去。”歐陽陌被他撩撥得臉紅透了,她不是傻瓜,那堅硬的東西不可能不知道是什么。
“真的?”她的眼睛亮晶的。
他一笑。“你可以試試。”
“那算了。”別人不知道,歐陽陌可是很清楚的。他在床上生龍活虎,戰(zhàn)斗力持久,不是一般人能夠挑戰(zhàn)的。只怕,最后自己怎么在床上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歐陽陌大驚失色,一把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一雙瞪圓的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我都說了不試的。”
“可我想試。”說著,手掙脫她,又開始大膽撩撥她。
歐陽陌實在無法,用雙手捉住他。“陳媽還在敲門,你再不出去,她要破門而入了。”
“她敢?”說著,祁薄俯身來吻她。
這個早上,他試了。
她如自己所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離去的。
盛大的婚禮在第一教堂如約而至。
霍璇一早就穿帶整齊的周旋在賓客之間,臉都快笑僵了。趁著空隙,找到祁謙益。祁謙益見她走來,也本能向她靠攏。
倆人不約而同的走到一個人少的位置,霍璇四處看了一眼,才低聲問:“來了嗎?”
“沒有。”祁謙益也有點生氣。
霍璇聞言一怒,瞪著祁謙益:“我不是讓你去找嗎?”
說到這點,祁謙益臉色就難看。“找了,在臨山。”
“這個時候在臨山干什么?”今天他結婚,還不忘跟女人鬼混。太不像話了。“派人去叫了嗎?”
“陳媽叫了,說一直在房里不出來。”
倆人都是過來人,一男一女呆在一起,自然明白在房里不出來是在干什么。霍璇氣得胸口速起伏:“她想干什么?以為將他留在床上,這個婚就不結了嗎?”
見前妻氣成這樣,祁謙益一個大男人也不好說什么。只是略顯詫異的望了前妻一眼,沒有想到能從大名媛的口里聽到這么粗俗的話。
“看什么看?”霍璇見祁謙益在看自己,本就氣,更不必客氣了。“反正我們都離婚了,我裝得再得體,也是個外人。”
對于女人的無理取鬧,祁謙益一向是大度的,所以,根本不跟她一般見識。
這時有一個客人上前來打招乎。
霍璇一掃臉上的陰霾,立馬喜笑顏開,相談甚歡的一道離去。
獨留祁謙益一個人站在原地,嘆了口氣,拿出手機來,接著催人過去叫祁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