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承致上班時，程聿的身邊招了個助理。

歐陽陌有些吃驚的是，這個人是余九九。

“八一？”

余九九看到她卻沒有那么吃驚。微著笑給她搖了搖手，說：“歐陽。”

歐陽陌感覺余九九知道很多事情，卻又不便多問。倆人打了個招呼，歐陽陌率先去了程聿的辦公室報到。

“程總？”

坐在椅子里的男人抬起頭來，臉色大不如前，有些蒼白。見來人是歐陽陌，淡淡的說了聲：“進來。”

歐陽陌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

程聿問：“收到通知了。”

是的。

收到了調令。

“程總？”歐陽陌坐在程聿的辦公桌前，困惑的望著他。“你不是已經招了一個助理嗎？”

“你說余九九？”

歐陽陌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他。

程聿說：“余九九是負責ac的案子。”

ac？

秦默的公司？

看著她吃驚的臉，程聿蹙了眉頭。“有什么問題嗎？”

搖了搖頭，歐陽陌說：“沒有。”

“沒有就收拾一下，跟我外出。”

她跟著程聿去霍氏時，接待他們的是熊格格。

熊格格看到歐陽陌，略顯吃驚，因為程聿在，并沒有太多的表現出來。

程聿看著離去的女孩，轉頭看著歐陽陌。

歐陽陌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程總想問什么？”

“你認識她？”

“你已經看出來了不是嗎？”歐陽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并沒有拒絕他的問題。

程聿不置可否的一笑，有些淺淡。

年年的事，歐陽陌知道，他沒有那么快走出來。

小關知道年年的事，抱著歐陽陌哭了很久。一旁還有沉默的莫聰，他們都是關心年年的人。小關說程聿這些天沒日沒夜的找事做。

本來ac跟我們沒有什么關系，他都接手了。

大家都知道，他是為了麻痹自己。

看著他時而咳嗽一聲，別開頭去。

程聿心思細致，見她別開頭，接著話題說：“這個女孩跟葛家有關？”他跟秦默談合作時，無意間見到了秦默的太太跟這位女孩。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大概能猜得出來

歐陽陌略顯吃驚的看著。

間相不到程聿會認識。

“如果沒有什么工作來往，盡量少打交道。”

程聿對她的關心，歐陽陌沉默了。

接待他們的是霍氏工程部的總經理，姓劉，是個中年男人。

簡單的談過后，兩方交換了資料，參與霍氏的第一次會議。

“我也要去嗎？”歐陽陌困惑的問。她是職場新鮮人，會議這兩個字，對她來說還有點高級跟神秘的。

“你有什么事嗎？”程聿反問。

歐陽陌邊跟上他的步伐，邊說：“沒有。”

“那就去做會議記錄。”

如果歐陽陌沒有記錯，程聿最出名的就是記憶力。過目不忘，說過的話，十年前的他都能一字不漏的說出來。這樣的人，需要人做會議記錄？

就在歐陽陌思考時，他們已經走進了會議室。

令人沒有意想到的是，這次會議最高領導人是祁薄。

看著那個垂著頭，看手機走進會議室的人時，歐陽陌屏住呼吸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祁薄。

所有人在看他，他卻若無其事的看著手中的手機。

唇角微壓著，似乎不是很愉快。

走到自己的位置時，拉開椅子坐了進去。

將收起的手機，隨手置于桌前。

目光在所有人面上一掃而過。“劉總，你是今天的發言人，請開始吧。”

在整個過程中，歐陽陌都是看著他的。他卻好像沒有看到她一樣，目光一掃而過。

程聿湊過頭來，在她耳邊說：“我是女人，應該也會愛上他。”

歐陽陌知道程聿說的他是誰，所以臉微紅。有點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你可以掰彎他。”

程聿三十一，只做正經事，這些網絡上的詞語，他不懂。

只是蹙了眉。

很中肯的說：“他在看你。”

聞言，歐陽陌立馬朝祁薄看去。

祁薄垂著首，左手置于桌上，正在玩一只筆。似乎并沒有認真聽會議，而是在發呆。

根本沒有看自己。

歐陽陌覺得程聿無聊，開始低頭做會議記錄。

程聿卻微笑著朝首坐看去。

那里，祁薄也正好抬頭看他。

倆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一個冷臉，一個微笑。

剛才程聿還真沒有騙歐陽陌，祁薄真在看她。

這時，歐陽陌的手機在口袋里震了一下。她又本能去看祁薄，發現他手里正拿著手機，眼睛還是沒有看她。

有些好奇的拿出來一看。

“等下來我辦公室。”

歐陽陌蹙眉，又朝他看了一眼。再垂首時，發了條短信：“有事？”

她看到他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他卻鎖了屏，將手機放到桌上。

她開始期待會議結束

根本無心做會議記錄。

一心想著祁薄找自己是有什么事。

結果，會議結束后，程聿問：“記錄做好了嗎？”說著，拿過她面前的本字。

沒寫幾個字不說，還都寫的祁薄的名字。

誰知程聿眉頭一蹙，歐陽陌以為他會罵自己。

那成想，他隨手一丟。

本子飛到了祁薄的面前。

這時，祁薄正起身，準備離開。

見飛來的本子，也不生氣，拿起一看。

接著面無表情的合上，拿在手里，就走了。

“程總？”這么丟臉的事，他怎么可以這樣。歐陽陌蹙著眉，看他。

程聿臉一冷。“叫你來做會議的，你全程都在看祁薄。去找劉總，將ppt借來，做好會議記錄拿回去。”

啊？

祁薄剛讓她上他辦公室呢。

兩相權衡，歐陽陌拔退追上前面的祁薄。“你進會議室時在看什么？”那么認真。

祁薄一愣，停下腳步，說：“歐陽一諾。”

一諾？

蹙起眉，歐陽陌問：“你拍她照片了？”一諾會同意嗎？在她看來，一諾還不怎么喜歡他。

祁薄將手機遞給她。“學校老師發來的視頻。”

“你玩微信？”她有些吃驚。

他回了她一個有何不可的表情。

歐陽陌卻笑著流淚了。

旁邊還有霍氏高管，大家紛紛則目。

卻沒有人敢停下來明目張膽的看。

祁薄象征性的拍拍了她的肩。“大家都在看。”她臉皮薄，不提醒，一會兒回神指不定罪行全扣他頭上。

深受其害的祁薄非常有自覺。

說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