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燉了燙,做好了飯,見祁薄領著歐陽陌進門,立馬迎了上去。“我做了幾道你愛吃的菜,回來的正好!彼舆^歐陽陌的包與手上的東西,一臉慈愛的說。
一旁換好鞋的祁薄滿意的朝陳媽點了個頭,領著歐陽陌朝餐廳走去。
尾隨而至的陳媽跟歐陽陌沒有相處幾天,關系不錯,倒還沒有神通廣大到清楚她愛吃什么。這點歐陽陌自然也清楚,抿了抿唇,心間對祁薄的歉意更深幾分。
清湯素菜,很簡單的家常。望著很是可口,奈何她一點食欲都沒有。坐在她對面的祁薄,自顧自的夾了幾個菜到她的碗里。
這時才抬起頭來,望著她蒼白的臉!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像大病一場的樣子,實在難看。
一頓飯梗著脖子吐了半碗,祁薄才滿意的放她上樓洗澡。
看著一步一晃,好像隨時要倒下的身子,祁薄緊緊的蹙起了眉頭。
真的只是低血糖?
不是傷心過度?
捏了捏眉心,讓陳媽將桌上的東西收走。便起身走到角落里拿出手機,拔打阿寬的號碼。陽光照耀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折射出生機勃勃的光芒。
祁薄臨窗而立,歪靠在窗邊,柔和的淺黃色飄紗掃在他英挺的眉目間,漆黑的眸子微微閉合,動作緩慢而迷人。
他朝后退了退,靠在陰影處,微風透窗而來,將他略顯凌亂的發(fā)絲拔動。
室內(nèi)除了陳媽收拾碗筷的聲音,一片寂靜。
電話那端傳來阿寬的聲音:“祁薄”
“怎么樣?”
“還在找!
雖然在意料之中,不免還是有點失望。捏了捏酸澀的眼睛,啞聲道:“進展怎么樣?”
阿寬沉吟了半晌,說:“你比我聰明,不用我細講就應該明白,這是蓄意的!闭f完,頓了頓又說:“不出意料應該在短時間內(nèi)會有大事發(fā)生!
“你覺得會是什么事?”祁薄問。
“這個我不太肯定,但絕對跟歐陽正楷有關!
祁薄嗯了聲,說:“有進展隨時通知我!
他很清楚,現(xiàn)在s市里外大換血。阿寬的進展不會比警方快,他們的付出也只是白費力氣。為了她,他情愿讓他們做無用功的事,希望渺茫,至少還是有希望的。
歐陽一諾的失蹤跟歐陽正楷有關不錯,如果他猜測沒有錯,跟這次的上任有著莫大的關系。根據(jù)阿寬早前提供的資料,這個葛天明并沒有表面看到的那么親和。
私下里為人很是兇殘。
阿寬是祁薄最大的心腹,他卻沒有膽量告訴他,歐陽一諾的失蹤跟葛天明有著關系。
如果是他做的,那么,他要威脅的就是歐陽正楷。
既然是威脅,那么誰來將這個消息傳遞給歐陽正楷呢?
想到這里,腦中靈光一閃,某個一閃而逝的東西出現(xiàn)了。
接著,他發(fā)了條短信給阿寬:最快時間安排我跟歐陽正楷見面。
有時候吃不下,硬撐一點好處都沒有。
歐陽陌才回到房間,連衣服都沒有收拾就沖進了浴室,撲在盥洗臺吐了個搜腸刮肚。身體連番的摧殘后,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痛苦與無力。
藥——
對,藥。
就在她四處找藥時,才想起,包被陳媽收走了。房里哪兒有藥,就在她準備出去時。祁薄沖了進來。
顯然是聽到她嘔吐的聲音,才上來的。
他一臉焦慮的問:“不舒服嗎?”蒼白的臉色一點也沒有恢復,怎么回事?
“我打電話讓醫(yī)生過來。”
歐陽陌一把捉住他拿手機的舉動,難受的說:“我不喜歡醫(yī)生的,讓我睡會兒就好了!
她一求饒,他就沒轍。
蹙起眉頭問:“真的嗎?”
用力的點了點頭,歐陽陌‘嗯’了聲,說:“幫我拿兩件衣服進來,我想洗了睡覺!闭f著,手還不老實的揪住了他的襯衫。
都這個樣子了,還不學乖。
祁薄就勢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處!耙黄?”聲音低啞,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心間一蕩,歐陽陌搖了搖頭,媚眼如絲的望著他吐氣如蘭的說:“不行!
“那就老實點!弊阶∷粩嗍箟牡氖,抵在唇邊。“在我反悔前,快去!
他的樣子不像說笑,歐陽陌不過只是玩笑一下,并沒有想要衍生到某個程度。所以,他言畢,立馬轉(zhuǎn)身沖進浴室。
看著在眼前嘭的一聲緊閉的門,他突然有些后悔剛才自己的大方。這門能關得這么使勁,還是有力氣的。
某些事用不著她使力,配合足矣。
所以,當祁薄推門時,發(fā)現(xiàn)反鎖了,俊臉瞬間難看了起來。
這什么意思?
就倆個人的房間,洗個澡還鎖門,防的就是自己?
剛剝了衣服就聽到門響,嚇得歐陽陌手忙腳亂的將衣服攏回身上。轉(zhuǎn)頭去看門時——
才想起,自己反手鎖了。
虛驚一場,差點嚇死。
不用看,歐陽陌都能猜到門外祁薄的臉色。
一定很生氣吧。
洗個澡再理所當然的事,突然變得愉快不少。
門能鎖上,當然也能開,這個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鑰匙。而歐陽陌的心情只能用樂極生悲來形容了,當她站在水下,望著赤腳進門的男人時,欲哭無淚。
流氓。
果然沒有下限。
祁薄在架子上隨手扯了條毛巾,緩步朝歐陽陌而去。望著她曼妙的曲線與白皙的身子,心間無數(shù)個齷齪的念頭閃現(xiàn)。無需指引和叫喚,意念就足以催使他朝她靠近。
望著他一副坦坦蕩蕩、理所當然的樣子讓人又氣又惱。歐陽陌還記得上次自己沖進浴室時他當時的表情,如果自己也像他那樣,怒吼一聲,他會像自己一樣乖乖的出去嗎?
她還沒有得到答案,他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然后
額,開始洗澡。
臉上一臊,歐陽陌懷疑的望著他擠洗發(fā)水,搓了一頭泡沫。往日他見自己這副模樣,一定像吃了藥一樣的朝自己撲上來,今天
或許是因為身邊的人沒有動作,祁薄瞇著眼睛望著她。像是探究,又像是為了不讓洗發(fā)水滴進眼睛。
反正樣子很奇怪,讓人猜不透。
“想要?”說完,蹙著眉一副為難的樣子,又說了句:“睡一覺后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