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驅車離開醫院后,拔打了阿寬的電話。
“給我查個人。”
睡得迷迷糊糊的阿寬聞言是祁薄,立馬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誰?”一般他交代要查的人,根據以往經驗,那么這個人的下場就不太好。
瞬間有點同情這個人。
抿了抿唇,祁薄瞇著眼睛,若有所思的說:“歐陽陌的繼母。”
繼母?
查一個老女人干嘛。
阿寬困惑的問:“那方面的?”
“方方面面,從她進歐陽家開始。”一個什么樣的母親,會將自己剛剛出搶救室的女兒丟給一個繼女跟保姆。實在讓人費解,祁薄倒是十分好奇。
清晨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菱角分明的五官線條弧度優美的渡上一層柔和的金光,緊抿的唇倔強成一條線。
剛才出電梯時,他分明瞧見了陸周。
在北京出差,大清的趕回來,根據他的了解清晨沒有北京飛s市的航班。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自架、汽車、火車、動車
之類的代步工具回來的。
一個對女兒都不在乎的母親跟一個十分在乎妹妹的哥哥。
真是個奇葩家庭。
揉了揉額頭,他現在最關心的時,一無所知的歐陽陌見到居心不良的陸周,倆人共處一室,會做些什么?
真是個不安生的人,身邊潛伏了一頭狼也不知道。
祁薄想原地反回,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他現在必需離開。
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
電話那頭半晌沒有聽到聲音的阿寬叫了一聲:“祁薄?”
祁薄淡淡的‘嗯’了一聲,說:“最近方凱情緒不太好,你跟安撫一下。讓他直接來中醫院暗中守著陸周。”
安撫方凱問題不大,只是陸周
阿寬知道陸周,前段時間剛查過此人。
豐功偉績羅例下來數十頁,是個讀書奇人。
只是守著他干嘛?
祁薄沒有聽到回聲,問了句:“聽到了嗎?”
言聞阿再不敢怠慢,回了個:“是。”
交待以上事項后,祁薄直接回了霍氏。
病房里一諾吃了柳嬸送來的粥后就打上針睡著了。
歐陽陌看著坐在小客廳沙發里的陸周,陽光在樹葉上折射的光芒印在他英俊柔和的臉上,顯得異常的迷人。
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眉頭微蹙,眸光分明沒有焦距的盯著自己的膝頭。
也不知道是什么困惑的問題,能將一個天才難到。
端了杯水,歐陽陌走上前去。“喝點水吧。”
陸周漆黑漂亮的眸子從膝頭看向了放置在茶幾上透明杯子,透明的杯子,冒著熱氣的溫水。
他并沒有言謝,也沒有要跟她說話。他沒有想到在自己做好要照顧她一輩子的時候,她又跟祁薄扯在了一起。
在電梯打開時,他看到從里面走出來的祁薄時,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氣她,惱她,不懂得自重,自愛。
歐陽陌自然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你要回去休息一下嗎?”看著放在沙發旁的行要箱,知道他是直接趕來這里的。
聞言陸周一笑,是個嘲諷的冷笑。
歐陽陌不明所以的望著他,瞇起了漂亮的眼睛,投給他一個略顯不悅的神態。
“你剛才看到了祁薄。”
這是陸周第二次在自己面前提起祁薄。歐陽陌打量著他英俊的臉,想要從他柔和的臉上尋找一些有用人信息。
可惜,他太過于平靜。
“我很奇怪,你是怎么認識祁薄的。”以至于每次提他到的名字,都咬牙切齒。讓她敏感的覺得
陸周冷笑,是一個天才特有的傲慢笑容。陽光照在他這個驕傲的表情上,好似世界所有都無所謂一般。
“他是名人,想知道他并不難,有什么稀奇的嗎?”他說
這個解釋似乎說得過去,但不至于令人信服。
歐陽陌不想跟他爭執什么,別開頭去,并不看他。
她的行為讓刺傷了陸周的眼睛,他抿了抿唇,覺得自己沒有立場用這樣陰陽怪氣的語氣跟她說話。得罪了她,對自己并沒有太多的好處。
更何況,他已經做好了要跟她好好相處的打算。
所以
“對不起,我太敏感了。”
對于他的道歉,讓歐陽陌意想不到。
向來吃軟不吃硬的歐陽陌瞬間也覺得自己過度的維護祁薄了,不該這樣針對陸周。他又沒有做錯什么,為了一諾風塵仆仆的趕回來,這片心已經足夠感人了。
人不能過分的得寸進尺,所以歐陽陌也適當的示好,說:“祁薄說會安排我跟爸爸見上一面。”
“什么時候?”陸周抬起頭來看她。
對這個話題很是意外,透窗而來的陽光柔和的照在她漂亮光潔的臉上,眼睛依然美得驚心動魄,令人心猿意馬。一個人可以美得這樣肆意妄為,一舉一動,透出的韻味影響及傷害著別人都不自知。
別開頭看,陸周假意不去看她,隱藏心間不為人知的情感。
對于歐陽正楷的事,比起強大的祁薄,他是無能為力。只是,他會是真心實意的幫她嗎?還是另有所圖。
據他所知,歐陽正楷入獄全是拜祁薄所為。
他將歐陽正楷弄進牢房,已經將他推向了死亡,是如何在仇恨與善良兩者中轉換的?
一面想要處死歐陽正楷,一面又幫著歐陽陌去見他。
“你知道叔叔的事嗎?”
歐陽陌見陸周臉色不對,因為聽到祁薄兩字,他就變了臉色。“你想說什么?”
“你爸爸就是被祁薄弄成這樣的。”
騙人。
歐陽陌猛地從沙發里起身。“收回你的話,你有什么證據?”
“證據?”陸周也跟著站了起來,逼視著她漂亮的眼。看著里面驚慌與不安,刺疼了他的心。“祁謙益馬上要調離s市,去北京了,在這種時候,你覺得祁薄會為了你害自己的父親嗎?”
不可能。
祁謙益連任s市書記,沒有消息說他要調走。
“我不信。”
陸周扯唇一笑。“你一味的盲目維護他,連判斷能力都沒有了,你不妨可以問問祁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