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什么,興許是我曾經為你墮胎,現在患了不孕不育。”
“再鬼扯,信不信我抽你?”
信。
當然信。
歐陽陌沒骨氣的立馬改口道:“這方面檢查不是應該兩個人一起做嗎?”
祁薄冷哼,似乎算到了她會如此一說。伸手在西裝的里襯里摸出一張紙來,沖著歐陽陌漂亮的臉就砸了過去。“這就是我的檢查結果,你檢查完了自己慢慢看。”
這下歐陽陌無話可說,心里一陣陣的發冷。這個臭流氓,不是很自大嗎?也懷疑過自己不孕?這怎么可能,倆個人曾經可是有過孩子的。
這樣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檢查了。
歐陽陌茫然的看著天花板,冷冷的說:“我不能給你生的。”
“由不得你。”
簡單的四個字,讓歐陽陌百感交集。“祁薄,我上了絕育環。”就在前不久。
聞言祁薄臉色非常難看,捉著歐陽陌的兩只手力道之大,簡直把她捏斷了。“給我閉嘴。”協議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她必需為自己生一個孩子,她卻偷偷的去上絕育環。
“你居然敢跟我玩陰的?”
尾隨祁薄進門的醫生一直僵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這時,祁薄扭頭沖著她大吼道:“杵在那里干什么,過來給我摘了。”
家庭醫生何時見過這樣的架勢,粗壯的兩條腿一哆嗦,險些摔在了地上。她趕緊慌張的跑上前去,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歐陽陌被成功的激怒了,她瘋了一樣的掙扎。“你放開我,你個混蛋。你拿我爸爸的生命威脅我,你憑什么認為我會給你生個孽種?我不會生的,我死也不會生。你不是有張天嬌嗎?她不是你的女朋友未婚妻嗎?你可以讓她給你生啊,她肯定非常樂意,你憑什么讓我跟你生?”
祁薄控制住歐陽陌的雙腿,半個身子壓在她的身上,不準她再亂動。
醫生咽了咽口水,額上冷汗直冒。
歐陽陌氣的大口大口的喘氣,這時她感覺到一只手赫然伸進了她的身體里。
歐陽陌心底一寒,這一秒她連死都不怕了。“祁薄我跟你交易就是為了讓你救我爸爸,你也知道幾個月了,可是你又做了什么?我爸爸到現在還保持著原判。你以為你這樣做就完了嗎?就算我懷上了,我也不會給你生的,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
取環的整個過程,祁薄都壓在歐陽陌的身上。饒是如此,在這個過程中,因為她的不配合,還是弄傷了她。
床單上有大片的鮮血,歐陽陌疼的瑟瑟發抖。
醫生給開了抗生素。
歐陽陌死活不打,祁薄用盡了辦法,針打進去了她還是不配合。最后他耐心全部用完,抓著輸液藥瓶子,舉到歐陽陌的眼前來:“不打是嗎?那就給我喝了。”
“祁先生使不得,使不得啊。”一旁的不明所以的醫生傻眼了,她一輩子還真沒有見過這樣一對夫妻的。“我開藥,開藥也一樣。”
傭人手腳麻利的拿著醫生開的藥就沖水。
祁薄接過傭人送上來的藥碗,對著她冷笑:“我有一千種一萬種的辦法讓你妥協。”說完,一把捏住她的嘴,對著她的嘴就灌。
灑了不少,終歸是喝了點。
“再去給我倒一碗。”
傭人臉色一白,乖乖的接過碗,又去沖了藥。
這一次歐陽陌配合多了。
倆個人像打架一樣,都狼狽不堪。
歐陽陌喝到最后一口時,頭一扭,將整口藥全噴在了祁薄那張白皙英俊的臉上。看著水珠順著他的臉流下來,歐陽陌咬牙切齒的說:“祁薄,你坐了五年的牢是坐傻了嗎?你覺得我歐陽陌妥協你是怕你是畏懼你,那你就錯了。我不管你是有一千種還是一萬種對付我的辦法,在你沒有救出我爸爸前,我歐陽陌是絕對不會就此任由你魚肉的。”
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看著他不變的俊臉,冷笑一聲:“你別忘了,是誰把你送進牢房的。”
祁薄靜靜的聽她說完,只是看著躺在床上怒瞪著自己的女人,冷聲道:“很好,看來一切你都記得。那么,我就告訴你。歐陽正楷欠我一條命,他如今的處境是我樂意看到的。你憑什么又認為,就你這種東西能令我祁薄去趟這臟水?”
歐陽陌聽著他如此冠冕堂皇的話,心里一陣一陣的絕望。
“祁薄,協議上寫的很清楚,我賣給你一年,你救我爸爸。這是我們最初達成的,你不可以背信棄義。還有,我已經白白被你睡了三個月,九十多天你沒有一個晚上放過我。而你卻什么事也沒有為我做。你張口閉口說我爸爸欠你一條命,以此來拖延挽救我爸爸的時間。我明確的告訴你,我爸爸從來不欠你什么,你以此來對付我的爸爸,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如果你不想讓我瞧不起你,就麻煩你履行諾言,救我爸爸。”
“而我,可以為你去死。”
饒是歐陽陌這樣罵他,祁薄也不再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他對一旁的傭人說:“將門鎖上,不準她去任何地方,如有差池,你們就可以滾了。”
不一會兒,隨著房門‘砰’的一聲關上,房間里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歐陽陌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想哭又想笑。祁薄這個她用生命愛著的男人,她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的再愛你一回。不想弄巧成拙,一份不平等合約成為一條紐帶將倆人綁在一起。變故與計劃總是背道而馳,至今她要怎么扭轉乾坤,改變這不可能轉圜的余地。
讓我的愛人好好的。
樓下餐廳里,桌子上放了一碗面。
孤零零的一碗面置于若大的餐桌上,顯得突兀又礙眼。碗中的面條已經發脹,干巴巴的。
一旁的陳媽垂著頭,一聲不敢吭的靜待在祁薄的身后。
祁薄盯著那碗面看了半晌,苦澀又嘲諷的一笑,冷聲道:“你給重新下一碗,不要放蔥。”說完,便直接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