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想那男人了?”
電梯里也沒有外人,顧俊彥看著舒欣的模樣,心里想什么便說什么,也不避諱。
顧俊彥知道,舒欣一直喜歡易景昀,只不過神女有心,襄王無夢,一廂情愿的感情,他從來都不認(rèn)為這是個好選擇。
輕輕的拍了拍舒欣的肩膀,顧俊彥像是個好哥們似的,輕聲勸道。
“要我說,該放手就放手吧。”
“……”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棵歪脖樹。易景昀千好萬好,不喜歡你這一點,就是最大的不好。再加上他有個那么難搞的媽,就算你真嫁給他,日子也不會太好過。你又何苦為難自己?”
顧俊彥的話,說的直白極了。
不過,舒欣了解他,知道他的話雖然直白,可卻是出于關(guān)心,所以也不惱。
顧俊彥說的,都是事實,她也不是不清楚。
只是,放下不易。
喜歡了那么久的人,想要徹底放下,將他從自己的生命中抽離出去,再不相干,這事說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就像她明知道,易景昀進(jìn)去,是為了唐昕甜。可在聽到易豪找了關(guān)系,易景昀今天會從局子里出來的消息后,她還會忍不住想要去看他。她沒法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也沒法克制自己。
哪怕在易景昀的心里,見不見她,都不重要。
心里想著,舒欣微微嘆息了一聲,這才緩緩看向顧俊彥。
“顧主任,我的事你就別管了,有那個閑操心的工夫,你還是處理處理自己的爛桃花好了。”
“爛桃花?這話怎么那么酸?”
“滾吧,酸個鬼。”
電梯到了,舒欣也不再跟顧俊彥磨嘴皮子,她迅速下去,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顧俊彥瞧著,不贊同的搖搖頭。
“挺好的女人,可真想不開。”
的確,想要放下一個自己愛的人,并不容易,可是,當(dāng)明知道沒有結(jié)果,愛下去只是遍體鱗傷的時候,人總得學(xué)著多愛自己兩分。易景昀不是個冷情的人,他可以為愛奮不顧身,飛蛾撲火,可這都不是對舒欣的,她又何苦執(zhí)著?
顧俊彥在一旁瞧著,也為她難受。
……
昕夢城堡。
厲盛澤送走張瓊之后,便再次回了書房,只不過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聽著聲音,厲盛澤微微挑眉,“進(jìn)來。”
話音落下,書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唐昕甜端著洗好的水果,緩步走了進(jìn)來,“給你送點水果,沒有打擾你吧?”
“自己的老婆,就算打擾了,那也是好的,”一邊含笑說著,厲盛澤一邊起身,去了唐昕甜身邊。順手將盤子接過來,他攬著唐昕甜,往沙發(fā)那邊走,“說吧,想問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我還不了解你?”
把果盤放在茶幾上,厲盛澤隨即所在沙發(fā)上,他微微用力,就把唐昕甜拉近了自己懷里。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你沒有問題問我,難不成是想奸……唔。”
厲盛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唐昕甜緊緊的捂住了唇。
瞪著厲盛澤,唐昕甜嫌棄的癟嘴。
“一天天的,就會胡說八道,腦子里能不能裝點正經(jīng)東西啊,厲先生?節(jié)操很珍貴,留點好嘛?”
瞧他說的,那都是什么啊?
唐昕甜正嘀咕著,就感覺掌心一熱,厲盛澤壞心眼的在她手心里舔了舔。
這動作,驚得唐昕甜迅速把手收了回來。
“你……”
“小兩口親密無間才是正常,要真是一本正經(jīng)的話,那反到不正常了。”
“誰跟你小兩口啊?”白了厲盛澤一眼,唐昕甜知道他嘴巴利索,索性也不在這事上糾纏,她迅速問道,“張瓊來,都跟你說了什么?”
對于張瓊,唐昕甜沒法坐到心無滯礙,沒有芥蒂,這厲盛澤能夠理解。
也不瞞著,厲盛澤將張瓊的來意,跟唐昕甜說了。
唐昕甜眉頭緊鎖,“白硯山病了?什么病?”
“不知道。”
厲盛澤聳聳肩,語氣淡淡的,一臉的漠不關(guān)心。
不過,唐昕甜卻有些緊張,“白氏一落千丈,這跟你打壓有很大的關(guān)系。白硯山這病,不會也是因此而起吧?這消息要是傳出去,會不會對你不利?”
“甜甜,你關(guān)心我?”
“是,關(guān)心你,”對著厲盛澤的眸子,唐昕甜沒有躲避。
她是真的擔(dān)心厲盛澤。
唐昕甜的話,讓厲盛澤的心里像是吃了蜜似的,甜極了。把唐昕甜摟緊,厲盛澤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這才淺笑。
“沒事,對我構(gòu)不成什么影響。”
“真的?”
“商場如戰(zhàn)場,我雖然有打壓白家,也卻沒有動用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白家自己太弱玩不轉(zhuǎn),那也不能怨別人太強(qiáng)。白硯山浸淫商場多年,在他的手上,被擠壓吞并的小公司,也不在少數(shù)。都是一樣的道理,沒道理只有他欺負(fù)被人,別人卻不能動他。所以,即便白氏真倒了,怨不了誰。更何況,我給他們留活路了,他們不愿意走,我也沒辦法。”
雖然對于商場上的事,唐昕甜不太懂,不過厲盛澤說的道理她也明白。
微微點頭,唐昕甜不禁笑笑。
“那就好,若是為了白家,影響了你的名聲,那不劃算。”
“放心吧,厲先生在外面的名聲,一定會是風(fēng)流倜儻,英俊多金,手段強(qiáng)硬,十分能干,讓厲太太你走出去倍兒有面子的。”
自夸的時候,厲盛澤也不嘴軟,唐昕甜不禁失笑。
“往自己臉上貼金,厲先生,你可真下的去嘴。”
“我對你也下得去嘴。”
曖昧的說著,厲盛澤溫?zé)岬拇剑鸵脐刻鸬拇桨晟峡俊?
只不過,唐昕甜看著書房里墻上“小浩宇媽咪”的那幅水墨丹青,一點都不想和厲盛澤有什么親近的舉動。快速伸手,堵住厲盛澤的唇,唐昕甜急忙起身,和他拉開距離。
“厲先生,你工作忙,我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說著,唐昕甜就要逃。
可就是那一瞬,厲盛澤迅速拉住了她的手。
“用完我就想跑,連點好處都不留下,厲太太,你的心是不是也太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