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好云少飛,我不說什么,只不過,對于云少飛的妹妹,你最好少接觸。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離得越遠越好。”
“云少飛的妹妹?”
唐昕甜呢喃著,她側頭看向厲盛澤,一臉的茫然不解。
云少飛名聲在外,可他的妹妹,那是誰?
唐昕甜疑惑,不過,厲盛澤卻沒有開口解釋。倒也不是要瞞著唐昕甜什么,只是,有些話說出來,根本就是臟了她的耳朵。尤其是云依依那種人,自然還是少提的好。
攬著唐昕甜,厲盛澤只霸道的開口,“別問為什么,反正離她遠些就對了。”
“我怎么覺得,你在跟個女人吃醋?”
唐昕甜下意識的調侃,只不過,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她清楚的看到厲盛澤的眼神里,更多了幾分無奈和幽怨。
那樣子,倒像是對她話的一種肯定。
“你那是什么表情?難不成,我猜中了?”
唐昕甜瞪大眼睛,與厲盛澤四目相對,她詫異的厲害。難不成,厲盛澤不讓她接觸云少飛的妹妹云依依,關鍵的問題在于:云依依喜歡女人?
想想,唐昕甜都覺得驚悚。
厲盛澤瞧著她那模樣,寵溺的揉揉她的頭,無奈的嘆息。
“我不但辛苦,還命苦,不但要防著男人上趕著到你面前獻殷勤,還得盯著那些心懷叵測的女人……甜甜,等回去之后,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長得挺丑,想得倒美。”
嫌棄的白了厲盛澤一眼,唐昕甜下意識的往靠車門的方向坐了坐,努力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太近了,她怕被傳染,成個厚臉皮的女人。
車就那么大的空間,唐昕甜就算想躲,又能躲去哪?她不過才稍稍移開一點距離,厲盛澤就跟了上來。長臂攬著她的腰,手也抓上了她的裙子肩膀處的帶子。
“甜甜,被冷落的人,容易亂來。”
唐昕甜聽著這話,下意識的看向司機。
雖然司機目不斜視,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可唐昕甜的臉還是不由的紅了幾分。她忍不住想起,厲盛澤從婚禮將她扛出來的時候,這大尾巴狼就在車上動手動腳過。
他有前科。
怕厲盛澤胡來,唐昕甜不敢亂動,她只拍了拍他的手警告。
看著唐昕甜別扭的乖巧,厲盛澤滿意的得瑟,“這就對了,靠得近點,人這心里才不容易亂。”
厲盛澤攬著唐昕甜,得意的碎碎念道。
唐昕甜聽著,恍然有些明白了小包子人小鬼大,十分能說,除了歐陽夜經常胡亂教他之外,更重要的是隨了根了。
誰說厲盛澤是冷傲兵王,寡言總裁?
騙子!
唐昕甜心里嘀咕,嘴上卻不再說什么,任憑他油嘴滑舌,又占了些便宜,她依舊沒有開口。
好在白氏珠寶也不算太遠,大約二十多分鐘后,他們就到了。
厲盛澤先下車,這才繞到唐昕甜這邊,為她打開車門。唐昕甜下來后,便看到了來來往往不少人,男人西裝革履,女人盛裝打扮。起初她還覺得自己穿成這樣怪怪的,現在看來,也不過是隨了大群而已,沒什么特別的。
稍稍安心,唐昕甜就聽到厲盛澤開口,“挽著我。”
“嗯?”
見唐昕甜疑惑,厲盛澤用眼神示意她挽上自己的臂彎。看著腳下長長的紅毯,唐昕甜總覺得這動作,這裝扮,這場景,就跟婚禮走紅毯似的。
不過,唐昕甜也并非不知道規矩,她愣了愣后,便挽了上去。
那一瞬,厲盛澤笑的得意。
還沒等唐昕甜反應過來,就聽厲盛澤扭頭看向一邊,笑著開口,“易先生,沒想到你也來了。怎么樣,幾日不見,身子可稍稍好些了?”
厲盛澤的聲音不小,唐昕甜的心下意識的顫了顫。
她順著厲盛澤的眸光,向他們左邊看去,只見易景昀帶著肖雅,正往過走,已然快到他們身邊了。比起之前見面時,易景昀現在的臉色,少了幾分慘白,可卻暗沉沉的,帶著幾分陰郁。
唐昕甜瞧著,眉頭緊鎖。
唐昕甜和厲盛澤在看易景昀,而易景昀的目光,都在唐昕甜身上。
她盛裝的模樣,她外露的美艷,她挽著厲盛澤的手,她見到自己時候的詫異,還有淺淺的慌張……
這一切,都讓易景昀心里不是滋味。
他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想,若是他婚禮時,厲盛澤沒有來砸場子,那唐昕甜就會順順利利的成為他的老婆。現在,她會站在他的身邊,挽著他的臂彎,將所有的溫柔嫵媚展露在他眼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所有的一切,都給了另一個男人。
易景昀心里嫉妒厲盛澤。
嫉妒的發瘋。
只不過,難受又如何?嫉妒又有什么用?他和唐昕甜已經離婚了!在他根本不知情的情況下,連離婚證都辦好了!
抿了抿唇,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易景昀努力克制著,而后緩緩露出一抹笑來。“多謝厲總關心,我很好。”易景昀說完,目光緩緩落在唐昕甜的身上,“昕甜,我……”
“甜什么甜?我什么我?”
易景昀和厲盛澤說話,肖雅不敢插嘴,可是,他和唐昕甜說過,肖雅卻氣不過。也不管這是什么地方,周圍有多少人,她直接將易景昀的話打斷了。
“景昀,你跟我進去。”
“媽,”易景昀蹙眉,“我有兩句話,要跟昕甜……”
“我讓你出來,是讓你看珠寶的,不是讓你看女人的。怎么,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你都忘了?我看你是被小妖精迷的昏了頭了。”
也不看唐昕甜,更不指名道姓,低聲說完之后,肖雅拉著易景昀就往里走。
那樣子,易景昀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回頭看向唐昕甜,一臉的愧疚。
唐昕甜瞧著他們走遠,不禁輕嘆,“其實,越接觸就越能發現,易景昀是個不錯的,只可惜有了那么一個媽。”
肖雅心里倒是記掛著易景昀,什么時候都希望他好,偏偏自己又是個拎不清的,脾氣一上來,就跟潑婦似的,忘了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了。
這樣的好,于易景昀來說,是一種負擔。
易景昀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