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女人總歸是愛美的。漂亮的珠寶能夠做恰到好處的點綴,讓人更美。以前,唐昕甜就很喜歡藍寶石,現在大約還是一樣的。另一方面,他雖然想將唐昕甜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窺探她的美,可他總得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而不是讓她無名無分的跟著自己。
帶著她出去,就是宣誓她身份的第一步。
珠寶展,是個機會!
心里思量的通透,厲盛澤眼里更多了幾分笑意,“福叔,這事辦的好,以后有這種活動,記得多提醒著我。”
他要將唐昕甜美美的帶出去,告訴全世界,那是他的女人。
想想,他就高興。
厲盛澤轉身上樓,腳步生風,那模樣,讓福叔看著也不由的笑了出來,“還是年輕好啊。”
他為厲盛澤高興。
六年的等待,厲盛澤終于算是苦盡甘來了。
……
為了在珠寶展上,宣誓自己對唐昕甜的主權,厲盛澤做了不少的準備。
他不但讓賀遠安排了設計師,專門給唐昕甜挑選搭配衣服,更在珠寶展的那天,帶著她去了盛世帝國旗下的專屬造型會所,請了最好的造型師,幫著唐昕甜做造型。
這期間,自然少不得要耗費些時間。
不過,厲盛澤出奇的耐心。
若是讓他等旁人,哪怕是重要的合作伙伴,三個多小時的時間,也會磨光他所有的耐性。可是,這個人是唐昕,就算更久些,他也等的心甘情愿。
事實證明,大約所有的等待都不會被辜負。
厲盛澤在等了三個多小時之后,終于瞧見唐昕甜從樓上走了下來。
只見她的身上,穿著一身桃花粉的晚禮服,像是婚紗一樣,一層層的薄紗堆疊著,圣潔中還帶著幾分稚嫩純真,宛若童話里走出來的小公主。她的長發作成了大波浪,用精致的粉鉆卡子慵懶的別在腦后,清純里更多了幾分嫵媚。而晚禮服肩膀的位置,也做了特別設計,只有兩根纖細的帶子系著,露出她雪白的肌膚,精致的鎖骨,已經完美的天鵝頸。這一切,再配上略施粉黛的妝容,更顯得美好。
厲盛澤看著,有些移不開眼。
其實在六年之前,厲盛澤沒少看唐昕甜穿禮服,關系確定之后,他們一起出席過不少場合,她的美他了然于心。
只是,現在看著,他依舊忍不住失神。
今天的唐昕甜,似乎比那天穿著婚紗的樣子更美。
也的確是美的。
因為,那天她是為了易景昀而盛裝,而現在,她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她的美也將被自己霸占。
想著,厲盛澤的嘴角不禁上揚。起身迎上前,他眼里滿是溫柔。
“很美。”
聽著這話,唐昕甜的臉上不禁更多了幾分紅暈,燦若紅霞,“用得著穿的這么隆重嗎?我感覺有些怪怪的。”
“怪?分明是怪美的。”
喜歡唐昕甜,看她什么都是好的,以至于說起土味情話來,厲盛澤餓還覺得自己真心實意,清新脫俗。
唐昕甜瞧著他那模樣,不禁笑著搖搖頭。
外面,車早已經在等著了。
唐昕甜也不多耽擱,她隨著厲盛澤一起快速上車。
司機不緊不慢的開車去珠寶展的會場,而唐昕甜也趁機,問了些珠寶展的事。
“聽說,這次珠寶展是云家辦的?云氏珠寶設計這塊,雖然年頭不算長,卻頗有幾分本事,尤其是現在的少東家,是叫云少飛吧,好像在這方面特別有天賦,是嗎?”
“你很在意云少飛?”
不喜歡唐昕甜對任何男人多加關注,尤其還是語氣中略微帶著幾分看好和崇拜的關注……
他心里酸的慌。
這爭風吃醋的事,厲盛澤從來都表現的明顯,唐昕甜看的一清二楚。無奈的嘆嘆氣,她認真道。
“我都不認識他,又談什么在意?”
“可你提了他的名字。”
“就是問問,”白了厲盛澤兒一眼,唐昕甜搖搖頭,“我這幾年,一直都在畫漫畫,雖然和設計不同,但偶爾也會接觸一些消息。大家都說云少飛能力不錯,我也就是好奇罷了。”
“真的?”
“當然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
天天一副動情的模樣,仿佛除了感情,就沒有什么正經事了似的。
她心里可沒想那些。
哪怕是留在厲盛澤身邊,她在意的也不是感情,而是一個真相。這幾天小包子都不在昕夢城堡,她想再確認一下他們關系的計劃,也一點影子都沒有,還得慢慢等。
想想,唐昕甜的心頭,不禁有種無力感。
感覺到唐昕甜的情緒變化,厲盛澤也不再說笑,他霸道的攬著唐昕甜,緩緩道。
“你說的不錯,云少飛算是個不錯的。”
“能得你一句夸贊,倒是不容易。”
“那是,”厲盛澤勾唇,隨即慢慢道,“云家在帝都,也算是個大家族,只不過,家大業大之后,人心難免不齊。
云少飛的父親是云家老二,上頭有個哥哥,是個霸道強勢的,雖然能撐著家,但是對于人情上卻不太精明。偏偏他還娶了個自私的老婆,自然會多為自家盤算。如此,就少不得要讓白少飛的父親吃虧。
至于云少飛的父親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是后母所出。人都說,有后娘就有后爹,有后母吹枕邊風,云少飛的爺爺對他父親,也就越來越不好。
后來,云少飛的父親覺得在家中窩囊,索性就帶著妻子和孩子,分了出來。
云少飛的母親出自設計世家,學的也是設計,所以出來之后,他們就創立了云氏珠寶。成立不過幾年,就從最開始的磕磕絆絆,走到了順風順水,在帝都也占據了一席之地。
只不過,云少飛的父母都是苦命的。
在云氏珠寶成立十六七年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一起出了車禍,一死一傷。云少飛的父親沒了,剩下母親也重傷,手再也不能提筆。之后,這云氏珠寶的事,自然就都落到了云少飛的身上。
他能撐著企業到今天,而且比之十多年前,還更上了一層樓,也算有本事了。
我的這句夸贊,他當的起。”
畢竟,云少飛今年,也不過剛三十出頭而已。
厲盛澤說的耐心,唐昕甜聽的也認真,而且,她心里對云少飛,更多了幾分欽佩。人這一輩子,太多的時候遇見的不是順遂,而是坎坷。能夠不自怨自艾,凄凄苦苦,而是迎難而上,逆風翻盤,這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這么說,云少飛倒是個厲害的。”
厲盛澤點頭,卻沒有繼續附和,他轉而提醒唐昕甜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