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巧勸蘇嬌差不多就成了,別為了生白家的氣真把自己的名譽給搭進去。
蘇嬌想了想是這個道理,“也是,白公子雖然看著儒雅,可瞧著胸口沒幾兩肉,我就算要真撲……”
蘇嬌一愣,為毛說到這個,她眼前就能浮現出畫面來?
腹肌,人魚線,胸口的線條……確實是極品。
蘇嬌吸溜了一下口水,“我就算真要撲,也得找個像蕭大人那樣身材的人撲才行!
秀巧:“……”
“姑娘,您這話往后在心里想想就成,不用說出來的!
……
白家果然鬧騰了起來,白玉清從沒對白夫人如此失望過。
“您居然想用銀子去打發蘇姑娘,您覺得白家做的錯事還少嗎?”
田鳳梅頭上被銀子砸出來的包還沒消下去,看到自己的兒子因為那個女人來質問她,田鳳梅氣死了。
“你怎么跟你母親說話的?你因為一個女人連母親病著都沒看出來嗎?”
“再說我怎么了?我難道沒有給她銀子?是她貪心不足不肯要,她就是想打白家的主意!”
“蘇姑娘不是那樣的人!
“你是不是傻了?被她那張臉迷得是非不分了是不是?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從前你多么孝順,可現在呢?”
田鳳梅恨不得去捶白玉清的腦袋,“你還說她不是狐貍精?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了!否則,她別想進白家一步!”
“母親,兒子從來敬重您,可您何時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白玉清滿臉失望,轉身離開。
田鳳梅抖著手,“他說我什么?不可理喻?他居然……”
田鳳梅簡直要喘不過氣,捂著胸口大口呼吸,眼前都發黑。
一旁簾子后面站了好一會兒的田菱香走出來,手里端著一碗湯藥。
“梅姨,喝藥了,溫度剛好,我還給你拿了甜嘴的梅子來。”
“我還喝什么藥?死了倒是稱了他們的心意!”
“梅姨您說的都是氣話,玉清哥哥的為人您也不是不了解,從前您有個頭疼腦熱,多遠都會親自去請大夫,出去見著好東西都想著您,整個青州還有誰比他更孝順您?”
“那是從前!”
“如今也不過是想岔了,等他回過神,他依然是您最驕傲的兒子,您還能跟他置氣?”
田菱香很是勸了一陣,田鳳梅心里才好受一些,將湯藥喝了。
田菱香放下藥碗,去她身后輕輕給她捶肩,“要我說,玉清哥哥也并非就真的喜歡那個蘇嬌,不過是因為此前接觸的姑娘不多,一心只讀圣賢書,如今忽然遇到一個妖妖嬈嬈的,被迷住了也不稀奇。”
“我覺著呀,您不如真的給玉清哥哥定一門親事,等玉清哥哥發現這天下不止她蘇嬌一個女子,慢慢這心思也就淡了!
田鳳梅的眉頭漸漸皺起來,說起來白玉清的年歲也確實可以議親,只是自己才剛讓人將蘇嬌的事情捅出去,突然議親,怕是會被其他人非議。
田菱香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梅姨也別擔心外面的人會怎么想,玉清哥哥人品貴重,在青州都是有名的,多的是人家愿意與咱們家結親。”
她淺笑了一下,“若是一個對玉清哥哥了解的人,會更好呢!
田鳳梅什么都沒有聽出來一樣,若有所思,先不說外面的風言風語,只要白玉清定了親,那蘇嬌只能善罷甘休。
或者她不要臉地想要做個妾,只要玉清喜歡,也不是不成,一個半個奴才的妾室放家里,還能讓自己出出氣。
田鳳梅拍了拍田菱香的手背,“你是個聰慧的,等這事兒了結了,梅姨定然也不會虧待了你!
田菱香的臉色卻不太好看,田鳳梅的意思,是不考慮自己?她如此奉承田鳳梅,在她身邊忙前忙后地圖什么?不就是看中白玉清人好又前途無量?
誰要她不虧待?她不讓自己嫁給白玉清,就是虧待了她!
田菱香忍著沒有發作出去了,田鳳梅看著她的背影輕哼了一聲。
“她也想做我兒媳婦?我們田家能給我兒子帶來什么助力?更別說她只是個旁支的女兒!
田鳳梅如何不知道田菱香的心思,但在她心里,田菱香可配不上她的兒子。
“扶我起來,去給姜娘子下個帖子,我要親自去拜會她!
……
蘇嬌饒有興致地聽鋪子里的小藥童們給她說故事,說的都是外面傳的她與白玉清的版本。
蘇嬌聽得津津有味,一點兒不生氣,有時候聽得高興了還有賞。
“厲害了,居然傳的如此跌宕起伏,我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蘇嬌樂得不行,“瞧見沒?藝術來源于生活,這些人不去寫話本都浪費。”
“姑娘,您還笑,您沒發現最近來一線堂看熱鬧的比看病的都要多嗎?”
秀巧心里不痛快,那白玉清不是說交給他來處理的嗎?然后呢?他就嘴上說說不成?
“我是看錯白公子了,還以為他能有什么法子!
蘇嬌反過來安慰她,“哎呀你不要報什么希望嘛,天底下有幾個男子能為了個姑娘忤逆長輩?他們脫離了家里,就什么都不是,你指望這個做什么?”
蘇嬌目標很明確,就是搗亂,能讓白夫人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有沒有人啊?蘇小娘子呢?還不趕緊出來給我瞧病?”
外面忽然有人在高聲叫喊,蘇嬌和秀巧對視了一眼,雙雙起身走出去。
外面站著一個男子,那氣派,活脫脫的紈绔子弟的典范。
他瞧見了蘇嬌眼睛猛地一亮,“你就是蘇小娘子?妙哉,妙哉啊,怪不得白兄為你神魂顛倒,嘖嘖嘖,你當真會醫術?”
蘇嬌本著來者是客,臉上露出客套的笑容來,“這里是醫館,我是大夫,公子哪里不舒服?”
“哎喲,見著了小娘子,我渾身都不舒服……小娘子給我摸摸……不不不,給我治一治?”
秀巧眼瞅著就要去找東西,蘇嬌卻笑吟吟地應下,“好啊,不過我這里診金可不低呢,并且得先付!
“小爺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小娘子盡管開口!
那公子一臉蕩漾,蘇嬌也不跟他客氣,開口要了個不低的金額,畢竟治腦殘很費事的。
“嘿嘿嘿,小娘子胃口還真不小,但小爺喜歡。”
他一看就不缺錢,甩手就給付了,蘇嬌也不跟他繞圈兒,“公子里面請,你的病癥,我要細細診察才成。”
“好,好!爺就喜歡你這樣的!
蘇嬌眼睛彎著,這么喜歡自稱小爺,一會兒讓你叫爸爸。
……
進了內間,蘇嬌柔聲讓他躺下,那闊少沒有不應的,迫不及待地踹了鞋子躺上去。
“公子,小女子治病不喜歡有旁人瞧著,你讓你的隨從都出去!
蘇嬌一邊說,一邊微微紅了臉,看得那闊少眼睛都綠了。
“出去,都出去!”
“少爺……”
“沒帶耳朵嗎?讓你們都出去,別耽誤小爺好事兒,滾!”
隨從沒法子,只能在出去之前瞪了蘇嬌一眼,“你老實點兒,我家公子可是姓趙的,伺候的不好,有你好果子吃!”
蘇嬌笑語嫣然,“您放心,保準讓他舒舒服服的!
然后蘇嬌關上門,眼里閃過一抹冷然,還姓趙的?姓什么跟她有毛關系?
不過蘇嬌轉回去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依舊,“趙公子這么關照小女子的醫館,小女子一定會用最拿手的醫術招待您,以感謝您的厚愛。”
她說著,手已經摸上了針囊。
……
內間里傳出第一聲嚎叫時,外面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還琢磨著怎么醫館里養了頭豬?
隨后趙家的隨從才回過神要往里面沖,被玄山玄水牢牢地攔住。
秀巧漫不經心地站在門口,“急什么,沒瞧見我家姑娘在你們少爺治病嗎?聽聽這聲音,一聽就是病的很嚴重,你們在外面等著就成!
趙家的隨從哪里是玄山玄水的對手?一個個趴在地上哭喊著少爺。
里面趙鵬的聲音也沒歇過,一聲接著一聲,就像是在跟外面呼應似的。
蘇嬌皺著眉,“叫什么叫,這套針法我可輕易不會使出來,你該榮幸才是!
趙鵬也不知道她對自己做了什么,渾身動一下就酸疼不已,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只能任由她蹂躪。
“你這個、這個毒婦!啊……”
蘇嬌一根針扎在她的穴位上,“嘖嘖嘖,小爺不成啊,方才還說人家是小娘子,這會兒就變成毒婦了?我好傷心!
蘇嬌轉動銀針,趙鵬身子都抽筋了,“你……你……”
“你什么你?叫爸爸,爸爸今兒心情好,給你施展一套失傳的針法,保證你這輩子都記憶猶新!”
媽的敢調戲自己,既然敢做,就得有膽子承受,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蘇嬌笑容陰森森的,手里的銀針閃著寒芒,趙鵬瞪大了眼睛看著,忽然身子一軟,竟然厥過去了。
“嘖,真是沒用!
蘇嬌撇撇嘴,還以為能撐多久呢,就這樣也敢自稱小爺?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