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汐已經是一臉懵逼,所以,剛才那一刻,這男人不滿意的不是她?那他黑著臉是為什么?
懵逼的不僅僅是她,周圍所有人更是不明所以,看這架勢,吳明對這樣的安排不僅沒有一點不情愿,反而是,樂見其成?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帝國集團,這是要變天了?
那他們今后,是不是也應該見風使舵一下……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有聚焦在葉凝汐身上,那眼神,跟之前又是完全不一樣了。
唯一淡定的,只有陸靳南,他眉頭微微一挑,幽幽看向葉凝汐,“葉總助,是不是該開始工作了?”
葉凝汐嘴角抽了抽,已經被陸靳南繼而連三出乎意料的安排震得心力交瘁,他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她再敢抵觸拒絕一下,他就分分鐘再給她一個心肌梗塞的驚喜。
深吸口氣,葉凝汐連一個眼神都再懶得給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直接越過他,向總裁辦公室走去。
然后,等都不等,砰的一聲,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就這么關上了門。
這……難道他們對總助這個位置有什么誤解?
難道不是應該總助開門請總裁進門的嗎?
怎么總助拽的二五八萬,直接摔門把總裁關在了外面?
再看陸總,偏偏沒有一點暴怒的意思,反而是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邁開長腿,自己開門,然后施施然的也進了辦公室,將所有人好奇到死的目光隔絕在外。
安靜寬敞的總裁辦公室里,又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從前,他們之間,沉默是家常便飯。
可現在,葉凝汐只覺得,他沉默的時候,更加讓人膽戰心驚!
她總是感覺,他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在想著怎么算計她。
唇,抿了抿,葉凝汐板起臉,看向款款坐在辦公位上的男人,他就不打算跟她說點什么?
比如今天的安排。
比如,他到底在干什么?
事實上,現在的陸靳南比從前更讓人捉摸不透,或者說,更讓人無所適從。
葉凝汐捏捏眉心,經過這一連番的折騰,她還能有什么脾氣?連語氣里都帶了幾分妥協和無奈,“陸靳南,我們談談。”
終于不叫陸先生,陸總了。陸靳南唇角微挑,慢悠悠的抬眸,看向她,“是該,好好談談。”
葉凝汐一怔,他愿意跟她談?這是好事。
卻沒成想,陸靳南下一句卻是,“電梯里的提議,我接受。”
什么?
葉凝汐瞪大眼睛,耳朵尖倏地一熱。
再沒有電梯里那種一本正經的淡定。
那會兒,她一門心思只是想知道,他想要什么。
可現在,他就在她面前,只有他們兩個人,這種話題反而變得有些詭異。
“具體細節,你想好了嗎?”那邊的男人倒是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完美不像這一刻葉凝汐的窘迫,話音落下,還重重提醒了一下,“葉總助。”
這三個字撲面砸過來,讓葉凝汐呼吸都跟著微微一滯。
剛才在外面,怎么沒覺得這個職位這么“特殊”?
現在一想,怎么都覺得有種特殊服務的意思。
被他就這樣灼灼的盯著,這下,葉凝汐連臉都開始熱了,避開他的目光,她聲音微低,“還,還沒想好。”
“嗯……”陸靳南摸索著下巴,狀似認真嚴肅的思考,片刻,口氣有些嚴厲,“作為乙方,葉總助是不是應該問一下甲方的需求?”
被他這一嚴肅,葉凝汐身子本能的一板,剛想開口,卻發現自己腦袋幾乎是空白的,只得又怔怔看著他。
半晌,直到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是真的在等她一個回答。葉凝汐有點哭笑不得,深吸口氣,“那,你需要什么?”
這下,換成陸靳南愣了。
隨即,他有點無奈的勾了勾唇角,他怎么就忘了,這個女人慣常是這個樣子,別人覺得難以啟齒的事,別人覺得無法忍受的事,在她身上,只要她覺得有必要,無論是難堪還是難為情,她都會去做。
這三年里,對他,她不一直是這樣嗎?
陸靳南深深看了她片刻,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變得讓他無法忽視了?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沒有答案,只知道,這種感覺,在她幾次三番奮不顧身的飛蛾撲火的時候,變的越發強烈起來。
“或者,你需要我怎么做?”葉凝汐抿了抿唇,小心措辭,顯然是不想再惹到他什么。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這一刻反而是陸靳南不好開口了,放在從前,他可以肆無忌憚不顧她感受的去做去需要,但現在,他覺得,能讓她心甘情愿,似乎更能夠令他心情不錯。
上下打量片刻,陸靳南微微偏過頭,語氣里隱匿著幾分不自然,“就從,深入了解,開始吧。”
了解?
還得深入,了解?
葉凝汐呆了呆,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懂了,可是,卻沒太聽明白,這個深入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明白,自然是要直接問的,“多深?”
陸靳南一哽,緊接著突然輕笑一聲,那眼角眉梢里,都透出一種灼人的風情,眸子微瞇細細覷著她,意味不明的開口,“怎么也要,知根知底才行。”
知根知底?
葉凝汐謹慎的擰擰眉頭,然后很認真的抬眸看著他,“你答應過,不問的。”
陸靳南:……
第一次跟人開車就折在了馬路牙子上……堂堂帝國集團的騒總裁終于意識到了一個很無語的問題,這個一本正經的蠢女人,壓根就沒上車!
這女人,就沒看出來,他在調戲她?
很顯然,葉凝汐只看到了他那一臉見鬼了的表情,卻絲毫沒有明白是為什么。自己的回答,太直接了?她摸摸下巴,也很苦惱,“要不,你問一些,平常的。嗯……”
她頓了頓,似乎想起來什么時候好像無意間看過一檔電視節目,“就像,快問快答那樣。”
這話一出,陸靳南更是見鬼了一樣,隨即挑唇一笑,這蠢女人,似乎也不冷硬到無藥可救的地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