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暖心!”
白千燁看著她挑了挑眉。
“暖心?可是暖男的意思?”
雖不解其中含義,但既然都是暖字開頭,多少該有些相關(guān)。
蘇梓寧驚訝:“你怎么知道暖男這詞兒的!?你偷聽我同奕兒說話!”
這詞除了同奕兒說過,她可沒同別人提起過。
白千燁無奈:“那時候我在大理寺處理政務(wù),若是在府上,便不會讓德公公將你帶入宮中去了。是蘇奕不解其中含義,寫了紙拿來問我,我不知其中意思,只能等你回去給他解釋!
聞言,蘇梓寧恍然大悟的點(diǎn)點(diǎn)頭。
“不恥下問,不愧是我家的孩子!其實(shí)也沒什么意思啦,就是說一個男生做事很細(xì)心,能給女生溫暖的感覺!
隨意解釋了一通,白千燁也是聽得一知半解,不過也聽出來了,這算是一個夸人的詞。
如此說來,蘇梓寧方才還是在夸他,是因著給她送吃的?還是因?yàn)榻o她送了她喜歡的桃花酥?
微微一笑,白千燁將她身邊的茶盞又添滿熱水。
“多喝熱水!
蘇梓寧:“......直男!”
誒,收回方才的話,果然只有她家奕兒是個小暖男!
白千燁倒水的手又頓了頓。
直男又是什么意思?
......
湘華宮中,蘇梓寧離去之后,容姑姑小心翼翼的上前給熙貴妃捏著肩胛,見熙貴妃的氣消了些,這才斟酌著開口。
“娘娘,端王妃出去之后,該不會亂說吧?”
若是去皇上面前告狀,說貴妃娘娘要毒害皇后,那麻煩可是大了。
熙貴妃十分煩躁的將她的手打開。
“她會不會亂說本宮怎么知道?你們這些廢物都是怎么做事的?蘇家是蘇梓寧的娘家,從本宮宣她進(jìn)宮那一刻你便該差人去盯著蘇家!偏讓人將她帶了出去,若是惹出什么事端來,本宮第一個罰的便是你們這些狗奴才!”
容姑姑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急忙俯首,好言好語的哄著。
“奴婢愚蠢,一時沒想到這上面去,娘娘消消氣,只要娘娘好好的,如何罰奴婢,奴婢都心甘情愿受著的!”
她這般言語,又叫熙貴妃想起蘇梓寧所言,懷孕之人不可大喜大悲,自然也不能由著心緒的發(fā)怒生氣。
“罷了,你們這些蠢腦袋能想到什么?去將本宮的舒心丸拿來,這么多不識好歹的人,本宮的心氣得悶煩!
容姑姑陪著小心去將東西拿來,又侍候著熙貴妃吃下去,這才上前收拾起桌案上的東西來。
“也是奴婢嘴笨問了無用的話,端王妃多少有些小聰明,也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今日娘娘放了她出宮去,便是對她格外的恩賜,她若是識相些,便只會將今日在宮中的事情忘個一干二凈,決計(jì)不敢多言什么。”
她說的話多少給了熙貴妃些安慰,這心里一緩下來,便又有些看不起蘇梓寧來。
“一個上不得臺面之人,瞎了眼睛要去跟著皇后,還能指望她聰明?你莫不是也一樣糊涂了!不過本宮也沒什么著急的,莫要說她不敢出去多言,本宮不處置她,阿瑪也絕不會放過她!”
“再者就算她多言了什么,只怕也無人相信罷了,本宮眼下寵愛也好,位份也罷,除了那皇后的頭銜,旁的哪里比不上皇后?并無要害她的理由,任誰都不會相信蘇梓寧的話!
越是這般說著,她自己內(nèi)心這樣的想法便越是堅(jiān)定。
容姑姑心下想著,那端王妃身后還有個端王,若是端王插手此事,只怕不會如自家娘娘想得這般簡單。
但看著地上那些碎瓷片,容姑姑還是沒開口。
罷了,多余的擔(dān)心而已,何必又惹主子生氣?那端王妃看著是個知進(jìn)退的,必不會出去亂說,她也不必如此憂心此事。
“娘娘說的是,是奴婢糊涂了。奴婢去將這參湯處理了。”
容姑姑說著便要將那參湯端著出去,卻見熙貴妃不在意的同她擺擺手。
“放那吧,不必特別處理,一會兒讓宮人來一齊撤下去。”
單獨(dú)處理了若是叫人看見,反倒引人猜疑。
容姑姑卻猶豫:“到底是加了東西的,還是奴婢親自去處理了為好,待倒了這參湯,奴婢便立刻回來收拾那些碗碟。”
若是叫御膳房的人看出什么來便是不好了。
不想熙貴妃卻是半閉著眼睛,不耐煩的冷笑。
“加了什么?不過是嚇唬她的清水罷了,本宮懷了龍嗣,手里怎么會去沾染那些東西!”
她想要看的只是蘇梓寧愿不愿意站來她這邊兒,若是愿意,她自然也不會蠢到這個時候便將這顆棋子廢掉,若是不愿......今日本是沒打算讓蘇梓寧活著離開皇宮的。
容姑姑驚訝,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左右只要無事便好。
“娘娘的肚子越發(fā)大了,這些事情還是先放一放,如何等孩子平安生下來再說。”
一想到孩子,熙貴妃的眉頭便鎖起來。
“皇后那肚子,若是當(dāng)真有了,那我懷的這個生不生下來,又有什么區(qū)別?”
不管如何,庶子到底是比不上正宮嫡子,若是皇后當(dāng)真有了,要么讓皇后生不下來,要么將她從皇后的位置上拉下來,不管如何,她絕不會坐以待斃的!
知道那湯中沒什么,容姑姑便也放心的將東西放回桌案上。
“娘娘莫要想這些?v使皇后腹中有子,那也是咱們的小皇子先生下來,便是皇上的第一個皇長子,那身份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且皇上寵愛娘娘,娘娘身后又有丞相大人和大公子做依靠,關(guān)心則亂,娘娘便是太憂心了!”
容姑姑的話到底是將熙貴妃的情緒哄了過來,她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肩胛,容姑姑會意,急忙上前給她按摩起來。
“太醫(yī)都說診斷不出本宮腹中是男是女,你便是如何知道的?難不成你這雙眼睛還能通天看見各人命數(shù)不成?”
“奴才愚笨,也沒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只是一顆心忠于娘娘,娘娘所愿便是奴婢心中所愿,望一切能如娘娘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