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辦法回答。”
這對士郎來說是個過于重大的抉擇,無論如何他也沒辦法立刻做出決定。
“我期待聽到你的回答,如果你能下定決心的話,那么這次圣杯戰(zhàn)爭,你毫無疑問會獲得勝利。既然連間桐櫻都能舍棄,你將會用盡辦法,不擇手段的殺掉間桐臟硯,伊利亞斯菲爾,還有遠(yuǎn)坂凜。所以才說結(jié)果叫人期待啊。”
“為什么,我不會和遠(yuǎn)坂戰(zhàn)斗。如果得到圣杯的人是她,我沒道理阻止。”
“不,會戰(zhàn)。早晚會知道圣杯真相的你,不可能不跟凜戰(zhàn)斗。當(dāng)你們真正面對大圣杯的那一刻,當(dāng)你們真正明白了那是什么的時候,你為了你的理想一定會和她開戰(zhàn),那時你們已經(jīng)是互不相容的存在。這次圣杯戰(zhàn)爭的閉幕也將由你們兩個來擔(dān)任吧。”
“你是說......我會贏到最后嗎?”
“當(dāng)然,舍棄了間桐櫻的你就是衛(wèi)宮切嗣。沒有贏不了的道理。”
言峰綺禮的臉上滿是愉悅的表情,親眼看到一個正義的伙伴變成衛(wèi)宮切嗣,沒有什么比這更加令人愉悅了。
“讓我靜靜。”
他獨(dú)自一人來到了公園里,凜已經(jīng)回去了,只剩下他一個人留在這里痛苦的思考這一切。
要舍棄櫻嗎?
做得到嗎?
為了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的幸福,要犧牲最疼愛的學(xué)妹嗎?
“士郎~”
面前突兀出現(xiàn)的,是在那天晚上見過的Berserker御主,伊利亞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
她今天沒有帶著從者出現(xiàn),也沒有什么殺氣,很奇怪,現(xiàn)在的她就像是老朋友一樣在和士郎打招呼。
“啊,士郎你干嘛啊,無視我的存在。我在說話你還一直低頭,對女孩子很失禮唷。”
“抱歉,我今天.......沒什么心思去聊天,要?dú)⑽业脑捳埍悖胪娴脑捳堃粋人去別處吧。”
“唔........士郎你真是的!不好好地聽別人說話,是很沒禮貌的喔!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面的說,那樣不是太無趣了。從那天起士郎就沒有再來過這里了。今天讓你逃掉的話,就一定不會來了。”
“......又沒有特別約好每天都要在這里見面。而且已經(jīng)是晚上了喔。Master啊,不是在晚上碰到的話,就要互相廝殺的嗎。”
“為什么?士郎你已經(jīng)不是Master了,對吧?所以今晚可以放過你吧?Rider的Master會自滅, Archer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在沒有Saber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能贏得了Berserker的家伙。吶,所以我們來玩吧!因?yàn)槭坷梢惨呀?jīng)不是Master了,所以我就特別招待你到我的城堡去!”
場面看起來很可笑,上次見面還你死我活的兩人,這一次卻親昵的邀請著去城堡內(nèi)玩耍。
伊莉雅的思維就是如此簡單。
衛(wèi)宮切嗣在外面收養(yǎng)了養(yǎng)子,這件事自然瞞不過愛因茲貝倫,伊莉雅一邊哀怨著切嗣為何拋棄她,一邊卻又憧憬著那個遠(yuǎn)在日本的家。
當(dāng)圣杯戰(zhàn)爭的時機(jī)到來,她終于能來到這里時,卻得知切嗣已經(jīng)死了,只剩下那個按年齡來算是自己弟弟的人。
當(dāng)然,雖然算起來是弟弟,但是兩人站在一起卻更加像兄妹。
很麻煩的是,這個弟弟卻成為了Master,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只能殺掉了。
她沒有接受過任何倫理道德的教育,因此不知道殺人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也不覺得殺掉士郎是錯的。
不過,聽聞士郎不再是Master之后,她還是挺高興的。
這樣就沒有敵對的理由了,那么他就是自己的弟弟了吧?不是敵人的話就可以一起玩耍了。
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思維一樣。
“抱歉,這邊沒人坐吧?”
一對夫婦忽然插入了對話,士郎和伊莉雅轉(zhuǎn)過頭去,望見了穿著黑白二色衣裳的夫婦,男人穿著黑色的正裝,面色滄桑,而女人則身著華美的白色長裙,溫柔的抱著他的胳膊,一言不發(fā)。
見到他們時,士郎和伊莉雅忽然有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因此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讓他們在長椅的另一端坐下了。
“咳咳......打擾到你們聊天了嗎?真不好意思。”
男人歉意的撓撓頭。
“啊....沒有,我還要感謝你們呢,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總感覺你們坐在這里.......讓我很安心。”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
就好像是小時候不小心割到手指頭,哭泣時被切嗣老爹抱在懷里一樣。
不管有多么難過痛苦,躲在切嗣老爹的懷里就不會害怕。
“啊哈哈....那樣的話真是倍感榮幸呢。”
男人安靜的坐在那里,目光柔和的看著兩人。
“這位小哥,你有什么煩心事嗎?看起來一副煩惱的樣子呢。”
“.....算是吧,我說過要守護(hù)一個人,但是現(xiàn)在卻不得不食言了,我.......覺得很愧疚。”
“男孩子要信守誓言喔,你答應(yīng)的是女孩子吧?既然是個男人的話,就要好好地遵守誓言才對。”
男人的表情嚴(yán)肅起來。
“我.....如果要守護(hù)她的話,會損害到很多人的利益,所以....沒有辦法。”
“啊.....所以困擾嗎?”
“......嗯。”
“哈哈,我明白了,你在想,心愛的女孩和理想比起來,哪一個比較重要,對吧?”
“是”“我呢,年輕的時候也很煩惱,因?yàn)槲野。贻p的時候想做個正義的伙伴,可是啊.....正義的伙伴,是有年齡限制的,長大了以后就沒辦法做了呢。”
“..............”
這句話,衛(wèi)宮士郎曾經(jīng)聽某個人說過。
“正義的伙伴是無情的嗎?我想應(yīng)該不是,他應(yīng)該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感情的人,倘若為了理想而不擇手段,為了理想而拋棄一切,那和一個機(jī)器有什么區(qū)別呢?而且啊.......”
男人想起了什么,那個燃燒的小島又出現(xiàn)在腦海中。
“連心愛的女孩都沒辦法守護(hù),還算什么正義的伙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