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這是怎么回事?
切嗣老爹是上次圣杯戰爭中的Master,那個時候和Saber一起作戰,然后───也是卷起那場地獄的其中一人。
突如其來的龐大信息量令士郎因驚愕而佇立在原地。
“騙人。哪有這回事。要不然為什么言峰不講出來。為什么切嗣老爹什么都沒對我說過。”
“那不是我可以了解的事情。直到最后,我都不清楚切嗣到底在想什么。可是既然那個神父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士郎你該去問的吧。那個男人是只要你問就會回答的人。只要你親口問起,他一定會說出實話。”
“...........等等。”
雖然無比迫切的想要回去教會,對言峰神父追問這些事情,但是眼下似乎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Master,有魔力波動,似乎是Servant。”
阿爾托莉雅也察覺出了不對,警戒的觀察四周,感受著魔力的來源。
泄漏出來的魔力不但強大,還前所未見的不祥,就像是清流中流著一股重油。
如此濃厚的魔力,連士郎都能察覺,可見對方是何等的肆無忌憚。
“.....我們走,Master!”
阿爾托莉雅作出了追擊的決定。
穿過錯綜復雜的巷道,不斷地循著氣息追擊,最后看到的是............
“綾子??!”
身體顫抖起來,一股不快、厭惡感涌上頭部。
看起來有如傳說中的吸血鬼一般,一身黑衣的女人,將嘴巴覆在已失去意識的美綴綾子脖子上。
嗒、嗒、嗒、
一滴滴掉落的血珠,實在過于寫實。
被襲擊的綾子動也不動,肌膚死白的接近蠟色,這樣,就算活著也形同人偶。
但這已經不是重點了,士郎最無法接受的,是在她身后,毫無疑問是Master的那個人影。
“嘿。我還在想是誰呢,不正是衛宮同學嗎。真是厲害,專挑不湊巧的時機出現,算是你的優點吧。”
“慎二,你────”
腦袋整個麻痹。
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手上拿的書是什么?
為什么看著瀕死的綾子,還笑的出來?那不是朝夕相處的同學嗎?
為什么,為什么這種混帳事會在眼前發生?
“怎么了,什么、衛宮你定住了嗎。你不是聞到Servant的氣息才過來的嗎? 那就再更振作一點啊。簡單來說,這樣的演出就算笨蛋如你也可以輕易判斷出來的吧?”
慎二熟悉的聲音,聽起來卻不像往常,有種莫名的尖銳,一聽到耳里就給人一種不快的感覺。
“你.......殺了她嗎?”
“啥?殺人?你真是個笨蛋!Servant的食餌是人類吧。那么結果不就只有一個?”慎二的聲音滿是譏諷。
“..............”
“哎......我也想過要怎么辦才好,不過也是逼不得已的喲? 為了他們的生存只有滿足他們的胃口。要維持Servant就只有不停的給予魔力。你不也是在尋找合適的獵物嗎?”
慎二滿是惡趣味的看著士郎身邊披著雨衣的Saber,顯然以為士郎也和他一樣,在為Servant尋找“食物”。
“..........慎二。”
“哈?”
“你,已經沒辦法再被稱之為人類了。”
雖然很難以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了。
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間桐慎二,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他不認識的東西。
“哈,那就來打打看啊?衛宮。我也想要見識見識Servant間的打斗。你不是Master嗎?只會在那邊抖抖抖的,不就和那個女的一樣了嗎!”
慎二的眼中亮起敵意。
伴隨著他的命令,黑色的“吸血鬼”從者動了,那種速度用肉眼甚至難以捕捉,Saber看似艱難的尋找著她的身影,似乎在速度上被完全壓制了。
“哈,什么啊,只是一個木偶嘛! Master是三流,所以連Servant也是三流!”
慎二看到Saber的表現非常得意的笑了。
“好啦,就地解決掉也沒關系,Rider!”
黑影的速度又加快了,黑色的Servant────Rider遵照主人的命令往Saber的頭加速狙擊去,但.........
被一擊擊飛。
Saber的劍往Rider的身軀斬下,黑色的Servant毫無招架之力,被打飛出去,那種豪爽,就像是手持球棒把沙袋打飛一樣。
當然,手持球棒的是Saber,被打飛的沙袋是Rider。
“……………咦?”
空氣一變。
慎二呆呆的看著受傷的Rider,
“騙人。什.......什么,你在做什么啊……!”
慎二并沒有跑向腹部破裂、大量出血的Rider身邊去,而是叫罵著。
“是誰說你可以被打敗的啊!真是不敢相信,這樣是違反命令!你的Master可是我啊,怎么可以被衛宮的Servant打倒……!”
“呃.....啊.......”
Rider從自己的血泊中,拼命的想抬起身體。
……可是沒法站起來。
“你這個死人,快點站起來再打……!反正又不是活人,這點傷也沒關系吧!?啊啊真是的,你這廢物,還慢吞吞的在干什么……!真是讓我丟臉,這不就表示是我比較弱的嗎!”
慎二不斷地用手中的書發出電擊刺激Rider,簡直讓人覺得凄慘,不過考慮到那是吸血鬼一樣的家伙,還剛剛殘害了自己的同學美綴綾子,士郎也沒有任何站出來說些什么的想法了。“真是無聊的會面,Master讓我來就是為了看這么一場鬧劇嗎?”
突兀插入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旁邊巷道的入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身著紅衣的美麗女人。
赤紅的眼瞳,上世紀風格的.....軍裝?雪白的肌膚,還有腰間挎著的醫藥包,無論怎么想都讓人覺得是不知從哪里穿越過來的醫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