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前的激戰結束后,已經是凌晨兩三點左右了,士郎和凜都打算先離開再說。
經過了這次的事件,士郎已經完全決定成為Master了,因此他也注意到,在回家的路上,凜刻意的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
這也沒辦法,既然兩人都是Master,那么不免最后要淪為互相殘殺的結局。
一想到這一點,士郎就覺得很難以接受,曾經憧憬的女孩,最后卻要自相殘殺......
“啊對了,凜,要是到了夜晚有人想要闖進你家襲擊你怎么辦?比如剛剛的Berserker那樣的從者,很容易就能闖進去吧?”
“我說你啊,衛宮同學,你多少對魔術師也太過不了解了吧?”
凜無奈的解釋道:“這是最愚蠢的打法,因為任何一個魔術師都不可能吝嗇自家的防御陣式,要在魔術師的地盤作戰的話,就相當于自己帶上枷鎖一樣,沒有誰會蠢到這么做的。”
“這樣啊........”
先不說自家,遠坂的家應該對防范敵人做得很周全吧。
對魔術師來說,自己的家就如同要塞。只要待在里面,就不可能輸。
反過來說,只要待在家里,敵人就不會輕易來襲。
士郎家也有切嗣以前布下的結界,雖然只有入侵者來臨時報警的功能,但是也比沒有好。
“對了,遠坂。剛剛你說那家伙是圣杯戰爭的監督者。那家伙,知道你的Servant嗎?”
“應該不知道喔。因為我沒告訴他。”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跟那家伙感情很好呢”
“……我說啊,衛宮同學。給你個忠告,不可以告訴別人自己Servant的真實身份喔。就算是能夠相信的人,也請不要說。要不然會被早早消滅掉的。”
“Saber的真實身份........什么意思啊?”
“就是說,Servant是何處的英雄啦。就算再怎么強,只要表明戰力的話,總有一天會在睡覺時被殺掉,對吧?……好了,之后你再請Saber告訴你真名吧。這樣你就能了解我說的……不過,等一下。因為衛宮同學太那個了,干脆不要知道比較好呢。”
“為什么?”
“因為,衛宮同學藏不住事情嘛。那么,不知道才能保密的嘛。”
“……我說啊,你把別人當成什么了。這點小事我還能辦到喔。”
“真的嗎? 那你有對我隱瞞事情嗎?”
“呃……對遠坂隱瞞事情.........”
被凜這么一說,士郎的臉突然熱起來,雖然沒有什么好內疚的,但是那個.......一直很憧憬她,這種事算是隱瞞她嗎……?
“你看吧。雖然不知道你在隱瞞什么,但把動搖表現在臉上就不行了。你還有其他的優點,就不要再去想什么策略了。”
“呃,那遠坂你呢?你對神父也不說,是不能信任那家伙嗎?”
“綺禮?那當然。我可沒呆到會相信他。那家伙啊,明明從教會跳到魔術協會去,卻是還有教會籍的假貨喔。很有可能會把別人的情報賣給其他Master。”凜很厭惡地哼了一聲。
兩人忽然陷入了沉默中。
冰冷的空氣,混著吐出的白色氣息,水流的細微聲響,還有照著橋面的耀眼路燈,這些各式各樣的事物,現今深刻地留在記憶中。
凜,士郎,阿爾托莉雅三人,什么都不做,默默往回去的方向走著。
到了十字口路。
通向各處坡道的十字路口,是衛宮士郎和遠坂凜分別的場所。
“在這里分手吧。我已經盡到人情,繼續在一起也很麻煩,對吧。干脆的分手,從明天起就是敵人了。”凜忽然語氣冰冷的說道。
她是為了跟至今為止曖昧的立場劃清界線吧。
并非因為責任感,才這么辛苦的跟士郎說明規則。
她只是公平的幫助什么都不知道的衛宮士郎而已。
說明結束后,就變成了對立的立場。之后,兩人就成為Master,彼此是爭斗對手。
眼前的遠坂,跟學校看到的她差了很多。
“什么嘛,遠坂真是個好人呢。”士郎忽然笑了,一點也沒有被凜剛剛的話驚到。
“啊?突然說什么啊。拍我馬屁,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喔?”
“我知道。不過,可以的話我不想與你為敵。我喜歡像你這種人。”
“什——”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總、總之,如果Servant被打倒的話就不要猶豫,逃進剛剛的教會。這樣至少能保住一條命。”
“雖然不太情愿,但我姑且聽著吧。不過,應該不會有那種事吧。不管怎么想,都是我會比Saber早死。”
士郎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作為Master的資質實在太差了,不會什么高深的魔術也不會布置魔術工坊,甚至連像樣的魔力供給都做不到。
“........嘁,總之你好自為之啦!”
凜像是有些害怕繼續交談一樣快步拋開了,也許是她害怕繼續說下去的話,自己會流露出更多的感情吧。
魔術師,尤其是參加了圣杯戰爭的魔術師,不可以有這種無意義的東西。
阿爾托莉雅和士郎兩人結伴從城市的小巷中穿梭,之所以不走大路是怕遇到警察一類的人,阿爾托莉雅畢竟是個黑戶,如果被查到的話,麻煩可能會很大。
“.......士郎。”
“嗯?”
“你........知道愛因茲貝倫這個名字嗎?”
“啊....不知道。”
“這樣啊.....看來切嗣什么都沒告訴你呢。”
阿爾托莉雅低著頭,雨衣遮住了她的臉,看不清楚她現在是什么表情。“..........Saber,你為什么會知道切嗣老爹的名字。”
士郎短暫的呆滯了,他從來沒有和Saber提起過切嗣老爹的事情,那么她是從何處.........?
“說來話長,我曾經是切嗣的Servant。上次的圣杯戰爭,衛宮切嗣曾經是Master中的一位。我與他協力挑戰圣杯戰爭,是留到最后的勝利者。其中────衛宮切嗣把那個神父視做最大的敵人。若有能打敗我們的人在,除了那個男人以外沒有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