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的帥臉緩緩壓下來,就在離她1cm的距離中停住了。
溫熱的氣息吞吐,纏繞在她的鼻息之間。
“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沒。”話音落下,他起身走了出去。
留下何曉初在風中凌亂。
不對啊顧總,難道您不是應該粗魯地欺身壓下來,然后對我進行一系列的摧殘嗎?
例如撕衣服啊、強吻啊、直接上啊
我都準備好了,您還等什么呢?
望著顧畔消失在門口的背影,何曉初感受到來自于內心深處深深的挫敗感。
看來顧畔依然沒開葷呢!
沒一會兒,只見顧畔端來了早餐。
“我喂你!”
看著一本正經的顧畔,何曉初對于剛才齷、齪的思想冒起一股無名的尷尬。
“謝謝!”她低下頭,不知在想什么。
顧畔溫柔地舀了一勺清粥遞到她嘴邊,就在她準備張嘴的時候,他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顧畔頓了頓,才接過電話,“是小茹啊!”
“表哥,你不是說今天來看我嗎?”電話那頭,顧茹可憐兮兮地央求道。
何曉初順著電話的音量,聽個清清楚楚,想到現在的自己,失落感一涌而上。
“我待會兒就過去。”顧畔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陌生得讓人畏懼。
“那你要快一點啊!”沒有回答顧茹最后一句話,他便倉促地掛掉了電話。
若不是自己看到了視頻,他至今都不知道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單純小姑娘竟然是心機如此之深的可怕女人。
盡管曾經懷疑過,但是他沒有目睹為實,不曾相信。
對于顧畔的態度,何曉初有些吃驚。“張嘴了!”
顧畔見她望著自己發呆,便打斷道。
她回神過來,呆呆地望著他,“小茹怎么樣了?”
這一句問候可不是關心她,她可不是圣母白蓮花,而是為了引開契約這個話題。
“這件事過去了,你也別管了,先吃吧!”提到這事,顧畔倍感頭疼。
在何曉初看來,顧畔的敷衍讓她心里咯噔一下,很不是滋味。
她干脆傲嬌地別過臉,選擇不吃。
在別人面前向來強大的她,從未向任何人撒嬌,可這一刻,在顧畔面前第一次有了小女人的嬌氣。
如此真實的她,并未讓顧畔生氣,反倒覺得有些可愛,更有些真實。
這個女人,偽裝得太久了!
不知不覺中,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柔聲哄道:“你想問什么,你就直接問,你吃三口,我回答一個。”
何曉初努著嘴,合拍地點點頭,吞下嘴邊的清粥。
顧畔也不含糊,答道,“小茹現在身體沒什么大礙了。”
何曉初看著眼前這個向來高高在上,不可觸摸的男人,此時此刻竟然體貼入微地給自己喂清粥。
心底深處的某一處墻,好像在緩慢地崩塌。
那種對愛情和溫柔的抗拒,在漸漸瓦解。
“顧總”她輕輕地喚了一聲。
男人抬起頭來看著她。
“我沒有推她下去!”她可憐兮兮地解釋道,委屈的臉蛋深埋在被窩里。
顧畔看著她,眼里泛著一絲心疼。
沒想到她至今還為這件事糾結著,她的擔憂,她的難過,他一直都懂。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顧畔沉下臉,看不出喜怒哀樂。“我知道小茹是您親人,可是您作為中間人卡在這里也過不去,您需要給她一個合理的交代。對不起讓您為難了!”。
在別人面前精明能干的一個女人,對于敵人毫不手軟的女人,在這件事上卻如此的無助。
他的臉色微沉,面露不悅說,“既然沒做,那你又何必道歉,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別人怎么污蔑你,那是別人的事。”
顧畔不悅地哼了一聲,帥氣的臉上多出一分名叫打抱不平的憤怒。
他舀了一勺清粥遞到她的嘴邊。
這樣的類似罵人的安慰簡直太帥了有木有?
何曉初連忙吞下嘴邊的一口清粥,他的臉色才稍微有些緩和。
“喝完粥,我們要出去走走了!”
本來緩和過來的何曉初,聽到這句話,臉色頓然大變,一臉不情愿地看著他,“我不去!”
“怎么了?”顧畔愣住了。
“我不去,嗚嗚”眼看著顧畔沒有反應,何曉初也不管了,直接開始撒潑式抱大腿,“我不離婚,打死也不離婚,雖然說我們是秘密契約,可是我們的婚姻是合法的,還是當初雙方的意愿,我就是不同意。”
顧畔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這個女人,他都做得這么明顯了,難道她還不明白嗎?
何曉初沒敢看他,突然抱著他的腰大哭,“顧總,不要拋棄我,我沒有家了,我只有你了!嗚嗚嗚哇”
末了,還毫不留情地把鼻涕擦在他身上。
冷漠的顧總:“”
“誰跟你說離婚了。”
何曉初從他懷里冒出頭來,一臉狐疑地盯著他。
“我是說,你都睡了兩天了,再不出去走走就發霉了。”
聽到這話,何曉初這才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還有,以后跟小茹保持距離。”
何曉初猛地點頭,笑呵呵道:“以后我見了她就跑,行了沒?”
只要不趕她走,讓她做什么,她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