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玫一愣,額……經(jīng)理的話什么意思?
面試的時候,他不是坐在旁邊的嗎?難道他當時沒有決定錄用她嗎?
因為,據(jù)平常經(jīng)驗,新員工在試用期只要沒出大的差錯,公司一般都會留用的,也沒見哪個員工會對老總特意說聲謝謝。都是自己努力得到的,偏為何她要對他說謝謝。
“我們公司不是那么好進來的,而且你才工作一個月,禤副總就讓你通過了試用期,公司試用期通常是三個月。”部門經(jīng)理見安玫愣著,急忙解釋道。
額,這樣說來,她能留下來還真是禤副總的額外施恩。
“謝謝禤副總”安玫站起來,老老實實,畢恭畢敬地向他鞠躬。
鞠躬的時間不需要兩秒吧,兩秒的時間,待安玫直起腰時,禤哲已經(jīng)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黑色的背影在轉角處。
背影很挺直高大,但安玫卻覺得有些……落寞?孤單?凄涼?蕭索……她說不上來。
是因為公司太大,一棟大樓,十幾層樓,人卻不多,整個公司的走廊和過道上顯得冷冷清清,所以他的背影才顯得冷清?
或者高處不勝寒?
這么年輕就做到了副總的職位,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感覺,能不孤單,清冷,和落寞?
另外,如此年輕,爬到這么高的職位,不凌冽才怪!
安玫眨眼望著他的背影。
真是一個很冷的人!
可他的帥氣,又是毋容置疑的,如冰川一樣冷,高潔,不可接近,卻又讓人想靠近。
“是不是覺得,我們的禤副總很帥啊!”站在身邊的經(jīng)理突然開起玩笑來。
安玫:“……”
安攻想說的是,額,經(jīng)理,雖然你和藹可親,待我也好,但,作為頭兒,拿自己的下屬和自己的上司,開這樣的玩笑,真的好么?
確實不好,因為安玫的臉紅了。
經(jīng)理哈哈大笑起來,“喜歡禤副總是很正常的,不用臉紅,公司里的女孩都喜歡他,哈哈哈……是不是,花花?”
安玫身邊的樂花花端著杯子喝水,很淡定地說道:“那是當然,我們都喜歡他,但從不遮掩,安玫居然臉紅?”
“不過,安玫是新人,以前沒有見過像禤副總這樣美男子,臉紅是自然的。”樂花花喝了一口水,將杯子放下,繼續(xù)調侃。
“噗——”安玫的一口水噴到桌子上。
這樂花花……什么跟什么嘛!
財務部不應該是很沉悶的部門嗎,怎么會也如此津津樂道于風月!
好吧,美男子?
她怎么就沒有見過?
喬一銘,也是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好不好!
還有——沈浩軒,也是一個帥得不是讓人窒息,而是讓人如沉浸于氧氣之中,忍不住要拼命呼吸的花樣美男,好不好。
此后,安玫看到,禤哲經(jīng)常來財務部辦公室轉悠。
財務部辦公室很小,人很多,分成小隔間,每個人坐在自己的小隔間里,很擁擠,有時候也很喧鬧。
可是,每次他一出現(xiàn),擁擠的辦公室好像突然變得有序了,連喧鬧聲都成了悅耳的歌聲,仿佛他朝任何地方一站,那個地方就沾染上了他高貴的氣質,變得纖塵不染。
轉眼四月悄然而過!
又是一個周六。
依依照常上班,安玫在家大掃除。
春末,天氣轉暖,厚被換薄被,鋪床時拿起枕頭,一張被壓扁了的名片,幾頁壓皺了的信紙和看上去依然有點臟乎乎的粉紅色信封赫然出現(xiàn)在安玫的眼里。
安玫停下手中的活,端起名片、信紙和信封,放在床頭柜上,然后倚著床頭柜坐下,隨手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那封信,展開,字斟句酌地看了起來,比第一次看得仔細得多。
信看完了。
安玫納悶,同一封信兩次看的感受怎么不一樣?
第一次看完時,她對這封信無感,甚至還有點討厭寫信之人,一個違背諾言的變心之人有什么可討喜的,即使他的文筆不錯,字也寫的很好。
可是這次看完信后,她有不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