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明白的點點頭,都在逼她,她就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任人擺布。
她笑了起來,笑容哀傷,“既然沒有商量的余地,那我能怎么辦,我答應(yīng)啊。我舅舅還在你們手里,不是嗎?”
顧長寒狠下心,“嗯!
“把這個掐了吧,我走了。后續(xù)的視頻記得發(fā)給我!
“好。”
顧長寒一發(fā)話,電視就自動關(guān)閉了,亮著紅光的攝像頭也關(guān)閉了。
方菲朝門口走,路過她那把槍的時候,她突然彎腰迅速的撿了起來。
她眼中一片決絕,“雖然我不敢殺方華,但是陳媛,你這個女人早就應(yīng)該去死了!
方菲瞄準(zhǔn)陳媛的腦門,她正要按下扳機,方華撲過來抱住方菲,將她撲倒了。
砰的一聲槍響。
子彈擦著陳媛的頭發(fā)呼嘯而過,打碎了一個花瓶后,嵌入墻壁里,打出來不少墻灰。
方菲和方華一起摔在地上,方菲手里的槍摔出去很遠,剛好落在顧長寒腳邊。
顧長寒彎腰撿起來,他沒有所謂的心驚,陳媛死不死于顧長寒而言,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女孩子還是別玩搶了!
顧長寒把方菲的槍遞出去,有傭人接手,顧長寒囑咐,“放進保險柜。”
“啪!
方華從方菲身上起來,他起到一半,方菲猛的扇了他一巴掌。
方華垂著眼眸,沒有抱怨一聲的從方菲身上起來,他站在一旁。
方菲也站起來,她狠狠的推了一把方華,又狠狠攥住方華的衣領(lǐng),她掉著眼淚的扯著方華的衣領(lǐng)搖他。
“我真恨我剛才沒有一槍殺了你,我就應(yīng)該一槍殺了你。你個王八蛋,我他媽對一個王八蛋都心軟。”
方華握住方菲的手,他的眼睛很紅,他兇她,“陳媛是我媽啊,方菲,陳媛她是我媽!”
“啪。”
方菲又給了方華一個巴掌,她掉著眼淚吼回去,“可是俞炎承也是我舅舅,我親舅舅!俞舒是我媽,唐錦兮是我男人!方華你知!不!知!道!”
方菲狠狠一把推開方華,她轉(zhuǎn)身就走,背影決絕。
方華靠在墻壁上,他面色陰沉,一言不發(fā)。
陳媛過來安慰他,被他大喊了一聲,“滾,滾遠點!”
方華吼完,氣勢洶洶的上樓,砰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
留下顧長寒和陳媛站在這一地狼藉里面,顧長寒靠在沙發(fā)背上抽了一口煙,他盯著方華消失的樓梯口。
跟陳媛說,“你這一出戲,唱的可真好,親姐弟自相殘殺!
陳媛背后一驚,她猛的轉(zhuǎn)身,“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很奇怪嗎?”
顧長寒略過陳媛,他緩步朝樓上走,路過陳媛的時候又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說是不是?”
顧長寒留給陳媛一個背影,陳媛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濕。
是不奇怪......
顧家的人,知道是不奇怪的。
陳媛很快又安慰自己冷靜下來,顧長寒跟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只要方菲不愛他,他就永遠不會幫方菲。
照眼下的形式去看,方菲怎么可能愛顧長寒呢,方菲都是要跟唐錦兮結(jié)婚的人。
方菲愛的是唐錦兮啊。
陳媛垂眸,眸光里陰暗一片,而且顧長寒也不敢,她下水了,一定會把顧長寒拖下去的。
壞事做的多了的人,還想脫身,那不是癡心妄想?
陳媛又笑了起來。
一旁打掃的傭人看見陳媛這幅樣子,心里發(fā)毛。
實在是這女人的樣子,讓人看上去太恐怖了。
......
方菲站在保安亭那里就一直在掉眼淚,她裹著衣服站在冷風(fēng)里,她在等那個保安把她的車開過來。
多可笑啊,她的心軟,從始至終都那么可笑。
方華站在二樓,看著路燈下那個孤寂的身影,他抽了一口又一口的煙。
他看見她總是用手在抹臉頰,猜到她是哭了的。
不知道為什么,方華想起很多次,他在酒吧喝的爛醉,都是方菲扶著他回家的。他喝醉了有時候很安靜,有時候很鬧騰。
她雖然總是很兇,但都會很照顧他。
很多往事涌進方華的腦海里,他抽完一根煙,去點第二根的時候。
保安把方菲的車開了出來,方華盯著那個纖瘦的身影上車,然后又盯著車尾燈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方華重重過的嘆了一口氣,他深吸了一口煙,靠在落地窗上緩緩朝下滑。
“回不去了!
方華閉上眼睛,暗自呢喃。
方菲開車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深夜,她一夜未眠,凌晨四點的時候收到顧長寒的視頻,俞炎承已經(jīng)被送往醫(yī)院簡單治療了。
顧長寒告訴方菲,會盡快接俞炎承過來。
他留著手,其實要接的話,當(dāng)晚都可以接。
方菲揚手將床頭柜上的東西全部揮落在地上,因為憤怒她的呼吸有些不穩(wěn)。全部都在逼她,都在逼她......
方菲平復(fù)了一下呼吸,她壓抑著心頭的憤怒,給顧長寒回了一個消息。
“七天內(nèi)!
顧長寒也沒睡,很快回復(fù)過了,“可以!
方菲扔了手機,她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看著落地窗外面。就算這個室內(nèi)開著燈光,她卻感覺是那么的落寞。
方菲是看著窗外花園的夜色是怎么一點一點透亮起來的,那種孤獨和悲涼,沒有辦法訴說。
一夜未睡,又煩躁了一夜,她顯得有些憔悴。
方菲的眼底有一層淡淡的青影,早晨七點,她站起身,走進浴室。
方菲打開噴頭,溫?zé)岬乃芡噶怂臏喩,她才發(fā)現(xiàn)睡衣沒有脫。
方菲又脫了睡衣,她站在熱水里,拿著沐浴球發(fā)呆。
她在想,如何在婚禮上跟唐錦兮分手。她昨晚一直想要想這個問題,可是她的腦海里是拒絕這個問題的。
現(xiàn)在,她仍舊是想不出頭緒。
方菲洗了澡出來,她下樓吃早飯,張嫂見她下來,跟她打招呼。
“小姐,早!
張嫂這幾天也喜笑顏開,因為方菲的這件喜事,她很快就要改口了,改口叫方菲太太了。
嫁了人了,不能再叫小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