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寒看著干著急,若是讓吞天蟒祖身的意志不斷強大,是真的很有可能復活的,說不定現在都已經復活了。
這個可怕的想法,在禹寒的腦海之中一浮現,就不可思議的蔓延了開來。
然后嚇得他,連血魔神腦海的角落都不蹲了。
他直接沖了出去,回到了吞天蟒身上,虛空跳躍,將血魔神給吐到了虛空之中。
看著虛無沒有盡頭的虛空,緩慢的合上。
這是吞天蟒在掌控了吞天珠一部分威能之中,就有這個可以打開真實虛空的能力。
以前的虛空天賦,只是虛實之間和空間之間的轉換。
而現在吞天蟒對于使用虛空的理解到了另外一個高度。
將血魔神吐到了虛空之中,吞天蟒就再一次進入了吞天蟒祖身的心臟之處,全力煉化吞天珠。
在這個荒蕪之地,一切的源頭,一切的存在都始于吞天珠。
所以禹寒要出去就必須要將吞天珠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實力還沒有大到可以直接吞噬了吞天蟒祖身全身血肉之力的能力。
其他人或者大蛇也沒有這個能力。
人根本就不敢靠近吞天蟒祖身,大蛇卻對這如山的巨蛇充滿了敬畏,而就算他們吞吃了吞天蟒血肉也無法消化,爆體而亡。
他們能夠在這里有妖力,那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吞天珠形成了一個適合蛇類生存的中心地帶,也是為了能夠培養出可以直接吞噬吞天蟒祖身血肉之力的蛇類。
他想要奪舍禹寒的吞天蟒沒有成功,卻又來了一個投影,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
禹寒總感覺心驚膽戰,吞天蟒在全力煉化吞天珠的時候,他帶著人瘋狂向著最開始的聚落奔跑。
遇到了蠻人來探索,直接斬殺,沒有任何可講情的余地。
后面還有很多人來,看著禹寒他們這一行人都是渾身是血,連忙避開。
他們回到聚落的時候,已經被人占了,那幾個逃跑的懦夫也回到了聚落,被蠻人吊在了柱子之上,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死了。
而他們的親人,妻子兒女,都還沒有遭受到傷害,都被關了起來,準備當做兩腳羊享用。
禹寒吩咐道:“蠻人殺了一個不留。”
一群兇神惡煞的人沖入了蠻人群中,就像是惡狼入了羊群,不要命的沖殺。
這是他們養成的習慣,沖殺起來不會要自己的命,目標是都對手的命。
十幾個蠻人被全部打殺在地,每一個都是打在最脆弱的地方給殺死的。
這一趟下來,他們耗時又一個三月,這三月,每一天禹寒都是提心吊膽的,他多么害怕吞天蟒祖身意志回歸。
他不管傷員,吩咐道:“所有人做好出去的準備。”
吞天蟒祖身的意志和血魔神殘存的意志戰斗,到底誰勝出了,禹寒現在心里是焦急萬分,卻沒有一人看得出來。
吞天蟒在吞天珠內,已經要完全煉化了,可突然發現有一部分,變得極其難以煉化。
“他要回來了?”
禹寒當斷則斷,直接將吞天珠給一口咬碎,他搶奪了大部分,而另外最多四分之一留了下來。
“自主脫落。”剛才根本就不是禹寒一口咬碎的,而是吞天珠因為那股意志之下,自主脫落。
在禹寒掌控了這一部分吞天珠之時,虛空之中響起了聲音:“不孝子孫,待本尊找到你了,必將你剝皮抽筋。”
不敢遲疑,吞天蟒吞下吞天珠,虛空跳躍到了聚落之處,落到了禹寒的身上。
“還有誰沒有到?”
范誠不忍心道:“還有被打死了的,許二狗妻子兒子沒來。”
“給她十息時間。”禹寒不敢多等了。
范誠沖了出去,連忙去幫助許二狗的妻子兒子,將他們拖了過來,原來兩人已經在餓死的邊緣了。
他們回來忙著照顧自己的家人,根本就沒有人理她們。
突然天空在變化,是血魔神投影要回歸了,禹寒大喝:“虛無開。”
吞天蟒張開了大嘴,將所有的人給一口吞了進去,一個跳躍進入了虛空之中。
恰在這是,一只手抓住了吞天蟒的尾巴!
“想逃?”
本來他可以直接跳躍出虛空,可被血魔神給打斷了,在虛空之中,吞天蟒的蛇身根本就受不了這虛空的空間裂縫,還有虛無之風。
還好掌控了吞天珠,形成了一個淡白色的光,還能夠勉強在虛空之中漂流。
本來他們可以直接進行虛空跳躍,越過了在虛空這一段路程,可被血魔神打斷了,只能夠等再一次能量蓄積起來,才能夠再次進行空間跳躍。
血魔神抓著斷掉的尾巴,漸漸的化為了塵埃:“自斷尾巴,不過想要逃,太過于異想天開了。”
他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于在虛空之中待太久了,剛才從虛空之中回來,他已經用盡了大部分的實力,所以這一刻,他一直手伸入了虛空之中,尋著吞天蟒留下的痕跡,化作了一只巨掌,抓了過去。
禹寒突然發現身后的虛空波動,黑暗之中突然有什么抓了過來。
他看不到黑暗之中到底有什么,也無法去查看,虛空就是虛無,一切都不存在,是一個歸墟地方。
而這歸墟之地,有能量的波動,禹寒猜想是血魔神殺來了。
巨大的能量越來越近,若是這力量打中了他們,或者是抓住了他們,會出現多大的事情,禹寒也不知道。
至少他知道自己在這虛空之中是完全沒有生存之力的。
從虛無的黑暗之中,可以看到一條發光的蟒蛇,身后有滾滾的黑暗在涌動。
黑暗涌動加快,在蟒蛇光芒的映照之下,可以看到這是一只血色的巨手,穿越了虛空,要來斬殺他們。
在危急時刻,禹寒這才發現自己有了真氣,五府境的真氣,瘋狂的涌入萬魔鼎之中,萬魔鼎迎著滾滾的黑暗,化作了一只巨鼎。
吞天蟒跳入了萬魔鼎之中,撞向了滾滾血氣。
轟!!
沒有聲音,沒有光芒,只有在萬魔鼎之中的禹寒感受到了這撞擊的震動轟鳴。
這撞擊使得他頭腦發暈,感覺自己的腦袋里面全是漿糊一樣的感覺,這感覺不得不說非常的惡心。
血魔神的一掌被撞擊回去,而萬魔鼎也翻滾著在虛空之中不斷的漂流。
這一掌失敗的血魔神,收回了手掌,看著自己手掌之中的小鼎烙印的樣子,而且手還在不斷的滲出了鮮血。
這身體是血魔神的投影不斷轉化的人身,可也不至于這么脆弱,吸收吞天蟒祖身的血液,怎么都不可能這么弱。
“鼎,一個小鼎?”
“這鼎不尋常。”
在上古能夠留下來的鼎,好像沒有什么出名的鼎。血魔神想著這些頭就有些痛。
他現在的記憶還沒有恢復,他只是吞天蟒祖身的意志蘇醒了,還并沒有真正的成為一吞天蟒的意志。
所以現在這個血魔神只是血魔神最后的殘念和吞天蟒意志的融合,只是吞天蟒意志占據主導而已。
這主導的位置,就是吞天蟒意志完全占領這個投影形成的身體的主要了。
基本血魔神沒有一點翻盤的可能。
他搖頭道:“此鼎,不同凡響,一定有大用。”
“待我吸收完了祖身血肉之力,必然會去尋你的。”
占據了血魔神投影的吞天蟒意志張開了雙翅,飛向了荒蕪之地的各處,先是斬殺了各處的蠻人或者是人族。
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吃過新鮮的血食了,所以此刻是興奮的,新鮮的血液,喚醒了他內心深處最嗜血的意志。
吞天蟒祖身活著之時,可以將一個小世界的人一口吞了,完全化為食物,在虛空之中旅行之時,吞吃小世界也是常事。
荒蕪之地,經過洗禮之后,變成了真正的荒蕪之地。
禹寒最后還是暈了過去,吞天蟒在要暈過去的時候吐出了所有的人。
他們全部都在萬魔鼎之中,吞天蟒也在他們出來的一刻,化為了禹寒身上的紋身。
這些人都出來了之后,可以看到他們都不弱。
范誠有五府境巔峰的實力。
王宇有道境無暇境的實力,此刻青發漸生,面孔也在變化,變得年輕。
而其他的二十幾人最高五府境,最低煉氣境。一些婦女的實力都不錯。
他們都是陰差陽錯的進入了荒蕪之地,現在能夠出來簡直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王宇醒來首先看向的是禹寒,他臉上帶著笑容,嗜血的笑容:“哈哈,老子終于出來了。”
他一步步的走向了禹寒:“終于可以宰了你這小子。”
“仗著肉身之力強大,壓老子一頭。我要將他剁成肉泥喂狗。”
他道境之力沖殺了過來,殺禹寒的心太過于急切了。
范誠留下了一個殘影在原地,撞擊到王宇身邊。
砰!
王宇給撞飛!
他惡狠狠的看著范誠道:“你干什么?不想活了?”
范誠守在了禹寒身邊道:“我已經答應了要奉他為主了,此生再不可能改變。”
他是一個很守信用的人!
他說過只要禹寒能夠將他給帶出荒蕪之地,那么他供禹寒驅使,無論何事,就算去死都可以。
但那必須是在見了他的父母之后。
白牙化為了一個中年人,他始終認為中年人最具有味道,也是小奴喜歡中年人的原因,所以他就一直保持著中年人的樣貌。
他的實力也不弱,已經有天元七境了,他從境界被斬落之后,重新修煉上去,是很多人無法做到。
面對道境的王宇,他依然選擇了站在禹寒的身前。
旁邊有小奴緊緊的抱著他的手臂。
洛雪涵知曉萬魔鼎的神異,卻不想這個萬魔鼎居然這么神異,在鼎中自成一個空間。
而他們現在就在一個宮殿之中,她根本就不關心王宇的存在。
就算禹寒暈倒了,王宇也無法傷到禹寒分毫,她反而好奇這個地方到底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