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你的鑰匙是在什么時候丟的嗎?或者你還記不記得鑰匙是在哪里丟的?”
趙厚德認真地思考了起來,在他看來,或許自己想到鑰匙丟失的時間和地點,就能夠救自己一命。
“嗯好像是在同一天。”
“什么同一天?”
“就是我和你小子產生口角的那一天我記得好像是上午的時候我想開后門,把店里的一些垃圾從后門拎出去。雖然從前門走商場里也有垃圾箱。但是離我的海鮮店遠一些。
而我的海鮮店后門就有一個垃圾箱,所以一般情況下我都是從后門這垃圾。那天我也是像平時一樣,拎著垃圾就從后門走了出去。但是因為那天風大,我剛一走出去,門就被風吹關上了。
我平時有一個習慣,就是把鑰匙掛在我的褲腰帶上?墒悄翘煳彝g一摸,卻發現后門的鑰匙并沒有在腰帶上的一串鑰匙里!
周成安沒有打斷趙厚德的回憶,只在心里細細地分析趙厚德的話可信與否。
“后來我還是喊門,讓侄子給我開的門然后我才得以進去的”
周成安聽完,眼中閃過一抹和鷙鳥要銳利的光,他如今已然敢肯定眼前的趙厚德在撒謊。
之前還說鑰匙丟了之后因為生意上煩忙,所以。現在又說是同一天丟的,這么明顯都漏洞謊言他為什么還要撒呢?
難道只是想轉移警方的目視線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謊言未免太不縝密了。
周成安嘴角微微上斜,“趙厚德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希望你能老實的將事情再從頭到尾的想一遍,然后把老實話給我說出來,否則若是以后警方查出點什么。到時候恐怕你這牢定是要坐穿了!”
趙厚德立馬覺得背后冷汗直冒,可是她人是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
“周警官我確實是不敢有任何隱瞞,我對天發誓,F在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可若是你覺得我們警方這么好糊弄的話,我想你可能想錯了!
也許你和其他人想的一樣,見警方這么多天都沒有破案,以為警方也不過爾爾。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現在我們趁著你上門自首的機會,就把案子結了你說有沒有人會問你叫屈?”
趙厚德一聽,心里并頓時如貓撓一般又急又痛,這里邊真沒他什么事兒,為什么要把屎盆子往他頭上扣!
若不是實在躲不住了,又親眼看到廖詩蕓那些瘋狂的粉絲的所作所為,他真不會冒險過來自首。
現在自首,他頂多就是一個誤殺罪名。但是如果等到有一天警方,或者是那些瘋狂的粉絲把罪名按到他的頭上來。那他這以后的日子可就好過了!
再者,由于他走得匆忙,身上又沒帶多少現金身上有卡不假,但是卻不敢去提款機取錢,生怕一個沒注意就被警方抓了正著。
那躲躲藏藏的日子,他真的是過夠了,且他躲藏的地點似乎也引起了周圍的居民注意,與其讓別人抓著送到警局,還不如他自己自首,這樣也許還能你現在自首的份上減刑。
所以他才過來了,可是沒想到自己已經自首了,卻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周警官如果你們警方真要這樣誣賴我的話,那我真是無話可說。但是兇手真的不是我,我除了錯手將侄子推倒之外,在沒干其他傷天害理的事。”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說謊,那為什么有關鑰匙的事情,在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你就給出了兩個說法?”
“什么兩個說法?”
周成安就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逐漸為零,卻還是不得不耐住性子說,“第一次你提到后門鑰匙丟了的時候,你說因為那陣子生意忙,所以這件事情很快被你忘了,也因此后門的門鎖,你就沒換,對吧。
但是第二次你又說到后門鑰匙丟了的時候,你又說是在當天丟的。既然是當天丟的,又怎么可能你忘記換門鎖呢?”
趙厚德聽了也怔住了,他剛剛光顧著說鑰匙的事,壓根就沒在意自己說了些什么。而且他想表達的是有人偷了他后門的鑰匙,然后趁機從海鮮店后門進來了,再然后把他侄子的尸體給分解了。
可是,眼前的這個警官怎么不會抓重點,反而抓住他的口誤不放呢?
趙厚德一陣氣急,“周警官是我剛才陳述的時候混亂了,但是你不覺得你現在應該先幫我找找,看鑰匙在誰手里嗎?海鮮店的后門看看門把上有沒有除了我和侄子以外的手紋,如果有的話,肯定就是那個人把我侄子的尸體運了出去,然后分解了之后又送了回來。”
周成安嘴角的諷刺笑容更深了,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趙厚德提議的算是個注意。
于是他派了大鵬等人去了東貿市場,自己則是留下來繼續和趙厚德周旋
眼見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街燈一盞接著一盞地點亮,和天上散發璀璨光芒的新澤倒是相得益彰。
顧小羽自回來以后就一直躺在陽臺上的躺椅上,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沒有人上前打擾她。
齊唐宇因為“暫居”在這里,所以他倒是沒覺得有什么拘束感。反而跟著進來的邱少嘉覺得很是尷尬說走吧,好像還有些不甘心。可是若說留在這里吧,又覺得自己傻模傻樣的。
最終,他也只得拿出手機,貌似很認真地蹭wifi玩游戲。
直到黑夜降臨,華燈亮起。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告退了?煽戳艘谎廴栽陉柵_沒有打算進來的顧小羽,心中隱隱多了一抹擔心。
為什么那個黑衣女人就這么能引起她的注意?
或許他應該早就離去,借機幫他查出那個女人究竟是什么來歷。
如此一想,邱少嘉收掉手機,面色是帶著得體的笑,對著閾值在筆記本上悄悄打打的齊唐宇說道:“今天多有打擾了,我看顧小姐好像有心事就不過去和她道別了。還請齊先生代勞。”
齊唐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淡的回應,“那就恕我不送了!”
邱少嘉離開之前又朝陽臺看了一眼,隨后才離開,待他離開之后,齊唐宇這才第一次將眼神投射在陽臺上。
眼底快速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俊美的容顏上燃起了一層說不清的神色,薄唇勾了勾,擰著眉頭,似乎有什么在困擾著他。
這個時候,顧小羽終于從躺椅上坐直了身子,隨后便回到屋子里,很是詫異的看著齊唐宇,“邱先生走了?”
齊唐宇點頭以示回答。
“居然走了?!本來還想親自下廚感謝他今天的幫忙呢!鳖櫺∮鹱匝宰哉Z的嘟囔道,完全忽視了齊唐宇臉上的青白相交。
她也真的好意思把自己弄的上不了臺面的廚藝搬上來,也幸虧那人跑得快,否則今晚估計有的鬧肚子。
然而
“唐宇,今天晚飯我包了,你休息總是讓你做飯,我也不好意思,而且我聽人家說要是有想不通的事情,進一趟廚房做頓飯說不定就能想通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一蹦一跳地朝廚房飛奔狂去。
徒留滿眼錯愕,血色全無的齊唐宇,坐在沙發上凌亂。
待他艱難地咽了一下顫抖的唾沫后,又看了一下筆記本上的資料,最后權衡了一番,覺得自己的性命遠比這些資料要重要。
更何況本來這個案子跟他就沒有關系,而這個黑衣女人他的興趣也不大,所以下一秒他便扯開了嗓子,“顧小羽,我有東西要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