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羽見她離開,慌忙也放下了手中的調(diào)羹,然后跟了出去。
齊唐宇和邱少嘉自然也緊隨其后。
但是,等顧小羽走出飯館的時候,那個黑衣女人早已不見蹤影。
“你怎么了?”
看著顧小羽臉上的焦急神色,齊唐宇開口問道:“你怎么了?那個黑衣的女人你認識?”
顧小羽一邊顛著腳,對著人群尋找那個全身是黑的女人,一邊搖頭。
“不認識你還找什么?”
齊唐宇的語氣不免有些微怒。
邱少嘉站在一旁,雖然也覺得顧小羽這樣的做法有些神神叨叨,但是他卻沒有像齊唐宇那樣微怒。
“顧小姐,要不我們還是繼續(xù)回去吃飯吧,我看你挺喜歡這家的湯”
邱少嘉的話還沒說完,顧小羽就搖頭拒絕了,她現(xiàn)在哪還有心情去喝湯。
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那個黑衣的女人,然后然后干嘛呢?
大家素昧平生,總不能他找到了,人家上去就問你為什么給我的感覺怪怪的?為什么要穿一身黑?為什么要用黑色的口罩遮住自己?為什么披頭散發(fā)?
如果真是這樣問出來,大概所有的人都會把她當成瘋子吧!
可若是不問個清楚,這心里總是有塊疙瘩,她也不好受!
三人本還算正常的用餐,因著一個神秘的黑衣女人而截斷,顧小羽的心情也因此一落千丈,直到回到天香佳苑的時候,似乎還神游在外太空。
邱少嘉出于關心,所以厚著臉皮跟著走上了樓,這點齊唐宇看著極為不滿,卻又覺得自己不好把人阻擋在門外,畢竟現(xiàn)在在外人眼里看來,這房子是顧小羽的
警局。
“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還有其他忽略的地方,你走的時候,海鮮店的門是不是沒關好,所以才會有別人進去?”
趙厚德?lián)u頭,他記得清清楚楚,雖然那個時候慌張,可門是被他上了鎖的。
因著趙厚德的這一番話,周成安又讓人家海鮮店門口的監(jiān)控視頻調(diào)了出來。
經(jīng)過仔細查看之后,當天在趙厚德離開海鮮店之后,并沒有其他人進出海鮮店。
這讓周成安有一點懷疑趙厚德是不是說謊了?可是他說謊的理由是什么?是想為誰打掩護?還是想為自己開脫解尸罪名?
一切好像又走進了死胡同一般。
然而,就在這時,趙厚德突然驚叫一聲,“后門!”
“什么后門?”
到后得急急忙忙地說,“我那個海鮮店有個后門,但是因為后門的鑰匙不知給弄哪去了,而那一陣子生意又忙,然后這件事我就給忘了,所以后門的門鎖就一直沒換!
周成安坐直了身子,“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偷了你的鑰匙,然后從后門走進了海鮮店,把趙譽博的尸體偷運了出去,然后分解了之后又偷偷的送回來了?”
趙厚德一聽沒了言語,因為在他看來,這件事光嘴上說說都有點繞口,更何況是落實于在行動上面。
在這那個人怎么知道,自己會在那一天和侄子產(chǎn)生口角,并且錯手將侄子推倒,使得侄子暈死過去?
再一個他為什么會,費那么大的力氣,先把趙譽博的尸體運了出去,然后又分解之后送了回來?
這人究竟是恨他多一點還是恨趙譽博多一些?
趙厚德在心里還沒理出個所以然來,便聽到坐在他對面的周成安問話,“你說當天你和趙玉博產(chǎn)生了一些口角紛爭,那具體是為什么會吵起來,因為什么樣的原因你們兩個才吵了起來?”
趙厚德臉色閃過一絲尷尬,嘴里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東西。
周成安也不著急,手指敲擊桌面發(fā)出,均勻有規(guī)律的聲音,這聲音聽在趙厚德的兒里,不亞于急急如律令。
好一會,他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你們應該發(fā)現(xiàn)了我放在家里的照片了吧!”
周成安點頭,“你侄子和廖詩云有男女關系!
趙厚德臉上的尷尬不見反而,浮現(xiàn)了一些不甘心,“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個臭小子居然勾搭上了廖詩云,要知道我每次去她的別墅送海鮮,都很難看到他本人,即便是看到了,她的眼睛好像是長在頭頂上一樣,不曾看我一眼”
趙厚德說到這里,周成安將她從上到下掃了個遍,他像一般普通男人一樣,面部早就出現(xiàn)了很多皺紋,而且膚色黑黃,再加上那一雙魚一樣厚眼泡的眼睛里,散發(fā)這一種經(jīng)歷過多才有的渾濁光芒,整個人說不上來的一種市井氣息。
可聽他話語間的語氣,好像是有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心思。難不成趙厚德和趙玉博之間的口角紛爭是因為廖詩云?
“有一次,廖詩云家里要辦一個小型聚會,所以桂蘭姐又要了一些海鮮只不過當時我在外面送貨,就算是當時及時返回,也還是不能在桂蘭姐說的時間內(nèi)趕到,所以不得已才讓侄子送過去。
這小子倒是個有能耐的,只不過去送了一次還行,竟然就和那邊勾搭上了!之后雖然每一次送海鮮,那邊也沒有特地要求我侄子過去,但是我卻能明顯感覺到,我侄子每次幫我裝給廖詩云送海鮮的時候都異常的興奮。
后來我就暗暗的留心看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鬼,最后才發(fā)現(xiàn),每一次桂蘭姐過來的時候,都會拉著那小子東聊西扯。起初我還沒在意他們聊的內(nèi)容,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都是一些暗示。
一般和桂蘭姐聊過的那天,那小子就會用各種理由要求提早離開海鮮鋪。然后就是一夜不見蹤影。
再后來,有一次我就偷偷的跟著那小的后面,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小子離開海鮮店之后就直奔廖詩云的別墅去了。
然后我就守在別墅外面,直到那小子出來,我上去堵了個正著。那小子見事情敗露,對我我倒也坦承。
說是之前她替自己送海鮮的時候,因為廖詩云家里的人手不夠,所以他便留下來幫忙照顧。
等晚宴結(jié)束以后,他本想離開,但是喝醉了的廖詩云卻非要他攙扶著回房,后來就發(fā)生了關系。
從那以后,廖詩云便隔三差五喊他去別墅。我聽到這話的時候,簡直氣爆了,我一直信奉的女神,怎么能被這小子玷污呢!
所以起初我是不相信的,直到后來這小子在和廖詩云干那種事情拍了一張自拍給我后,我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本來我也不奢望自己能和廖詩云有什么交集,但是卻過不了心里的那關,每次看到自己的侄子就覺得心里難受”
“然后你就把他殺了?”
“不!”趙厚德非常激動,“我沒有殺他!那天還和往常一樣,那小子又去了廖詩云的別墅,可是這一次,他卻很快就回來了。
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就多嘴問了一句,誰知道我那侄子大發(fā)一頓脾氣之后,嘴里罵罵咧咧的。
說什么賤、婊、子,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這樣陰陽怪調(diào)的人之類的話。等我侄子發(fā)完脾氣后,他嘴里又嘟囔著,你看不上我沒關系,她看得上我就行!
我聽的不明不白,自然是想問個清楚,但是他就說的含含糊糊,我脾氣一上來就,和他推推搡搡起來,然后就”
周成安聽完眉頭擰成了川字,聽這話里的意思,好像還有誰是沒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
可究竟是誰呢?
趙譽博嘴里的人和趙厚德看見的血泊上的馬丁靴腳印,是不是同一個人?
只是這個人又是如何偷倒趙厚德海鮮店后門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