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偏遠的城市，不但經濟落后，交通各方面落后，想做生意想干技術活都受限制，赫赫有名的大企業家怎么可能給面子？

李建華進來玩，李桂笑著問："建華，你沒教新來的服務員把臟碗筷放在哪兒嗎？還有把顧客剩下來的菜品放在發菜的廚房和小吃廚房？"

李建華快活地笑著說："沒說。"

李桂現在是："我剛才給她說了。"

李建華笑著說："你說了我就不用說了。她端進來的時候你給她說。"

李建華長得漂亮，跟同事的關系好，輕松地把自己的工作推給李桂，李桂沒有生氣，笑著答應。廚房里的打工仔基本都是年輕人，除了陳兵的年紀稍大，都覺得她很可愛，沒有拒絕她的提法。

李桂笑著說："今天生意不好，你們站在那里玩。"

李建華笑著說："比不上你們在里面工作，里面上班才好玩。可以坐著剪辣椒。外面不能坐。"

陳文也進來了，笑著問李建華："明天休假，去哪兒玩？想好沒有？"

李建華笑著說："沒有想好。今晚請我吃燒烤。"

陳文笑著說："錢都沒有了怎么請你吃燒烤？"

李建華笑著說："你不可能沒有錢。"

陳文大聲說："真的沒有錢了。"

蕭南大聲說："陳文，我明天休假，我們一路去計算機學校。"

陳文笑著說："你明天休假？"

蕭南笑著說："我明天休假。"

李桂說："夏燕明天也休假。"

蕭南愣住了："夏燕明天也休假？"

李桂說："嗯。你才來不知道。"

蕭南心里想夏燕明天休假，怎么今天不說明天休假？難道她有事情？還是跟男朋友有約會？心里冒出一股股不樂意，好在夏燕沒有把身體給他，也沒有開玩笑說想嫁給他，他不高興也沒有辦法，今天不給他說明天休假想跟另外的男孩子出去玩也沒有辦法。

想到這里心里感概萬千，還是陳玉對自己好，還是凌琳對自己好，怎么說也會把心給自己，不像夏燕完全把交往當成游戲。

李建華說："婁領班明天也休假。"

這個消息對蕭南來說好像一記晨鐘敲醒睡夢，婁領班休假，意味著明天會是個開心的日子。不過她休假顏波也可能休假陪她，心里的種種幻想都是泡沫，將在陽光下面破碎。

蕭南也沒有想到要跟婁菱長期保持那種關系，因此幻想破滅以后能馬上鎮定下來，笑著說："婁領班休假，顏先生休假陪她。"

李建華笑著睜大眼睛看著蕭南說："你說顏先生陪婁領班？婁領班有老公，就是顏波。你才來你不知道。"

李建華畢竟是小女孩，已經忘記跟蕭南和婁菱一起回寢室，他稱顏波為顏先生了。她的臉型漂亮，皮膚白皙細膩，蕭南一直把她看成蓮花一樣純潔漂亮的古代仕女，她睜大眼睛看著他，他竟然被她的樣子迷住了，要是她有陳玉的氣質和成熟，跟陳玉一樣漂亮，他可能打她的主意。

蕭南一直把漂亮的李建華當成小女孩，當成仙子一樣漂亮的古代仕女，沒有非分之想，主要還是因為她帶著濃重的稚氣，她也比不上陳玉漂亮，不能打動他的心。

陳兵是蕭南的師傅，跟他的關系好，李桂知道他說的顏先生指誰，笑著說："建華不知道蕭帥哥說的顏先生是誰？"

李建華好奇地問："他說的顏先生是誰？"

李建華看看蕭南又看看李桂，很想知道謎底。李桂笑著說："蕭帥哥說的顏先生就是顏波。"

說完謎底，李桂快活地笑了："你喜歡跟蕭帥哥一起一起玩，還不知道他說的顏先生是誰。"

李建華笑著說："沒有注意。"

李桂笑著說："明天婁領班休假，顏波不休假。顏波有事情做。"

蕭南的心臟咯噔跳動，如果婁領班明天一個人玩，不是個機會嗎？她進來的時候問問她。廖遠光說："建華明天休假？"

李建華笑著說："我明天也休假。大堂有兩個服務員休假。李珍也休假。"

李桂說："廚房只有蕭帥哥一個休假。"

廖遠光失望地說："我明天不休假。中午我們出去玩。去新華書店看書。我知道你最喜歡看書了。"

李建華笑著說："好，我們明天去新華書店看書。蕭帥哥，你明天怎么玩？"

蕭南笑著說："我明天跟陳文去計算機學校學習電腦。"

李建華的眼睛一亮："蕭帥哥要去學習電腦？玩高科技。"

李桂笑了，看著蕭南。他笑著說："你是中專生，你肯定懂電腦。"

李建華笑著說："懂得基本操作。還是不熟悉。"

李桂說："李建華是中專生，在學校讀書的時候學過。"

李建華笑著說："我只是會開機，會打字，還要看著鍵盤才能打字。我們讀書的時候沒學多少電腦知識。中專生哪可能學多少電腦知識。"

蕭南笑著說："不會吧？"

李建華看著蕭南，滿臉認真嚴肅："真的不騙你。我只是懂得基本操作。"

李桂笑著說："李建華也去學電腦。"

李桂的話是句玩笑話，李建華認真地說："我也想學電腦。明天我們一路去。"

蕭南愣住了："你真的想學電腦？"

李建華說："不騙你。學會操作電腦找工作都好找。"

蕭南感覺一股冷氣從旁邊傳來，扭頭看見廖遠光的臉色，好像徹底失望一樣，李桂笑著看看廖遠光，又看看李建華，漂亮的李建華根本沒有把巧言令色的廖遠光放進眼里。

廖遠光離開紅辣椒能做什么？難道去每家餐廳打工都洗碗嗎？還是去工廠打工學技術？李建華是中專生，靠漂亮的臉蛋都能掙錢吃飯，何況她做事認真深受顧客好評深受管理人員好評？

她學會操作電腦，就是學會技術，可以去當打字員，在原來的中專文憑的基礎上，自考大專文憑。她跟廖遠光的發展前景拉大距離，倆人的自身條件本來差距很大，廖遠光能高興嗎？

廖遠光是個長相普通的小伙子，個兒一般，氣質就是打工仔、普通民工的樣子，看到他不能想到他是城里人，只會聯想到莊稼地，但他的胃口不小，想要李建華跟他走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楊經理進來了，大聲說："羅超，晚上少煮點飯，把小吃的粥熱好給員工吃。陳兵，吃飯的時候你把粥給羅超。把放久了的小吃拿給羅超，明天早上做員工餐拿給員工吃。陳兵，馬上把小吃拿出來看哪些小吃不能上出去了。"

陳兵馬上站起來打開冰柜拿出里面的袋裝小吃，冰凍的小吃遇到溫暖的空氣開始解凍，上面多了層水珠，拿著袋子或者小吃，都感覺到零下的溫度，會相信這樣低的溫度食品絕對不會變質。

陳兵翻著冰冷的塑料袋，蕭南感覺血液都凝固了。

楊經理說："把昨天以前的小吃拿給羅超，剩下的后天又吃。劉峰，把壞了的葷素菜拿給羅超做員工餐吃了。"

劉峰答應著，開始行動。楊經理轉身出去了，但她的話留在蕭南心里，好像看到老板叫員工沒有條件地服用慢性毒藥，自己卻躲在暗處陰險地笑著。這就是利益驅使下的人性變質。

陳玉也知道這一幕，卻不能阻止，因為商戰就是殘酷無情的，不是男女倆人坐下來談戀愛那樣浪漫。經歷這些事情，人的內心是不是會發生質變？

蕭南想著這些事，好像看見了從古到今的商人這樣做生意。

李桂緊張地小聲說："陳兵，有沒有不能吃的？"

陳兵說："不知道。"

陳兵不知道袋里的熟食變質沒有，變質了的熟食到什么程度了，如果有嚴重變質的熟食怎么辦？楊經理沒有說把嚴重變質的熟食倒進垃圾桶扔掉。

劉峰去冰柜里面搜出一些變質的葷菜，好在葷菜都放在冰柜冰凍，在零下十幾度下都已經結冰，真正嚴重變質的葷菜很少。李桂是年輕女子，比男子心細，站起來走到洗菜的槽子旁邊站著，洗菜的槽子旁邊是很長的瓷磚臺子，上面放著十幾個塑料筐，框里裝的都是各種洗得很干凈的蔬菜。

傳菜員拿著單子進來傳菜，劉峰和林酉會拿著小瓷盤到外面裝素菜，傳菜員也會自己找個小瓷盤進來裝菜，有的服務員工齡稍長，有餐廳工作的經驗，進來端菜出去，會主動拿著小瓷盤子裝菜。

甚至更多的是這些傳菜員和服務員自己進來端素菜出去，有些蔬菜需要加工，這些年輕男孩女孩也會拿著刀自己加工，除非有些蔬菜需要獨特的加工，他們無法完成，就只能要劉峰和林酉加工。

李桂是年輕女子，看見劉峰和林酉把不能拿給顧客吃的菜品選出來，拿給羅超做員工餐吃，她也去把變色和出現爛葉子的蔬菜選出來，有不能放下去的菜就給劉峰說，他們會考慮拿給羅超做員工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