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次開口,如同一盆冰水潑在她的身上,一瞬間像是落入了冰窖,張張唇,顫抖著說不出來一個字。
她臉上的神色變得死灰,不太像是一個活人。
唐煜城鳳眸微瞇,低低一笑:“這就害怕了?你女兒叫橙橙,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小嘴唇,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得了白血病,是嗎?”
阮心看著他,無法用任何詞語來形容她恐懼的心:“你還想做什么?”
男人懶懶的勾唇,手指從她的胸膛慢慢落在小腹上,那里有一條長長的口子,代表著她是一位母親。
阮心的身體不停的發著顫,在他說到她女兒時,已經在深淵里爬不出來,感受到他指腹的觸摸,只覺得恐怖極了。
唐煜城的手指在她的傷口上來回摩擦著:“不想做什么,只是聽醫生說,只有同胞兄弟的臍帶血才能救她,阮心,你是剖腹產,三年后才能再懷孕,你覺得,你的女兒能等三年嗎?”
一瞬間,阮心感覺心臟都驟停了一拍。
她的橙橙,怎么等得到三年?
“除非,你不要命了,再與我大哥懷一個。”
被說中了心事,阮心面色一僵,呼吸都變得輕弱了起來。
唐煜城繼而說道:“不過我咨詢過醫生,那是不可能的事,你連以命換命的機會都沒有,那么,你猜猜,你的橙橙會怎么樣,嗯?”
“不,不會的,總會有機會的,就算很渺茫,我也要試一試。”阮心眼淚越發洶涌,但渾身上下都透著倔強。
唐煜城嗤笑著:“不過,你與我大哥已經離婚了,你現在從頭到腳都是我唐煜城的玩物,你覺得,我會放你去跟他做.愛?”
阮心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唐煜城。
這么說起來,她的橙橙橫豎都是一死?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橙橙!我要去見她。”阮心掙扎著,如同困獸一般。
“你以為還能在醫院找到她?”
阮心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仿佛重新認識了他:“唐煜城,她還是個六個月的嬰兒啊,你怎么能這么殘忍。”
“別這么說,我不過是把她送到了我的私人醫生那,阮心,只要你乖乖聽話,她會比別的白血病患者活得更長。”
阮心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臉上的排斥漸漸垮掉,剩下的全是殘破不堪,終于認認真真的求饒了,聲聲顫抖:“求你不要傷害她,只要她沒事,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這個人,一向都很守信,如果你表現得好,興許我會讓你與我大哥試管也不一定。”
這對阮心來說,是一個希望,就算再渺小的,她也愿意試一試,哪怕低到塵埃里,她也不怕。
她的橙橙還在等。
阮心咬著唇,乖順的看著他,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連聲音也溫柔了許多:“我會乖的……只要你不傷害她,只要給我機會救她,我會乖的……”
唐煜城翻身坐了起來,擰著眉頭,他習慣了她炸毛的模樣,當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求饒時,施虐的心反而變得很不舒服,甚至在發著痛。
不是很痛,卻足以讓他呼吸困難。
該死!
為什么會痛?
那一定是把她折磨得還不夠。
唐煜城從衣柜里拿出一套藍白色的衣服,扔在她赤果的身體上,渾身上下的矜貴與她的不堪成了鮮明的對比。
冷冽的開口,“很好,那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跟我回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