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非不是,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張美淑一臉的演技,讓路卿非不得不折服。
如果他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也不會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
那芷安呢?
當初離開自己跟她有沒有關系呢?
一定多少也有關系吧!
路卿非想到曾經,芷安還小的時候,他們家人一起在一起吃飯,張美淑對芷安越好,芷安越不自在,甚至渾身都發抖,那時他還很天真,以為芷安是因為空調開的大了,冷的。
現在不僅芷安發抖,有這樣一個女人當自己的母親,他都如此。
“我會誤會什么呢?會誤會你勾搭記者,想要置芷安死地么?”路卿非眸光冰冷,看待她沒有絲毫的表情:“用不用我把當天你跟那個記者在酒店見面的視頻給你放出來。”
聽到這
張美淑算是明白了,她收斂了笑意,眸光瞬間失去了所有色彩,沒有做太多的解釋,便將燕窩放在了書房的桌子上,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路卿非沒有歉意,反而更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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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安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想要擋住那強烈的光芒。
那倔強的陽光透過指縫刺著她的眼。
空蕩蕩的房間,只有她自己。
艾薩跟席承予一大早上就出去解決跟zero集團合約的事情,礙于芷安現在的處境,兩個人沒讓她去,叫她安心在家,艾薩更是害怕芷安玻璃心,將一切尖利的物品都收了起來。
對于她這個做法,芷安也是無奈的。
還害怕她會自殺嗎?
她怎么就那么脆弱!
在賓館呆著的這一上午下來,盡管看著電視劇,也是難熬的。
中午的時候,芷安想要打電話定個附近的外賣,將電話才拿起來,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她想都沒想,直接接了起來。
芷安沒有說話,等待著對面先發聲。
現在輿論鬧的這么厲害,她可一點都沒有小看記者們刨根的能力!
電話號碼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事。
以為那端應該是開口就罵,沒想到卻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喂。”
這不是張柯夢?
芷安詫異的看了一眼電話,怔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嗯。”
“呵,怎么,聽到我的聲音,是不屑于跟我說話,還是覺得跟我沒什么可說的。”
芷安根本就沒有理會張柯夢的冷言冷語,直接問:“有什么事么?您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看你最近在風頭上很活躍嗎,從回暮城,一連奪了幾個頭條,比我這十八線的小明星都要強多了,你說,你這頭條體質,我當然得多靠靠,粘粘喜氣了,說不定啊,明天的頭條就是我。”張柯夢故意諷刺道。
芷安對于她跟張美淑這樣的女人,心里很是反感。
她真是長這么大都沒見過,沒事硬來找你,讓你不煩她們都不行!
張柯夢從上學那會,就跟張美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想拿頭條還不簡單,找個最高的樓層跳下去,你不死,頭條能占一個月呢。”芷安捂著嘴笑出了聲,她們還真以為她還是以前的喬芷安?說欺負一頓就欺負一頓?
“你!”張柯夢氣憤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個音節。
“怎么?我說的不對?張柯夢啊,不是人家說你,你這個人也太難滿足了,打來電話說想要上頭條,我給你主意,你又不聽,還兇人家。”
張柯夢被喬芷安的尖銳的話語打擊的不知該如何回擊,索性直入主題:“喬芷安,多余的廢話我不想說,你現在心里還有沒有路卿非!如果有,我會撮合你們在一起,如果沒有,請讓路卿非徹底對你死了心,你知道我每天從張姨那里知道路卿非的近況,有多么的討厭你,又有多么的恨你么!你憑什么?會住在他心里那么久!你就是一個膽小的女人,不敢面對的女人!”
張柯夢的指責,句句戳在芷安的心里。
芷安握著電話的手一怔,想到那日,自己護著席承予,路卿非憤恨離開,張伯說過的那句話,越發的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殘忍。
對路卿非太殘忍。
好在,艾薩跟席承予已經去談解約的事情。
今晚,他們就又回m國了,從此以后,也不會在回來了,更不會再去打擾路卿非在暮城的生活。
“我今晚會離開,如果路卿非愛上你,那我真心誠意的祝福你們。”芷安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沒給張柯夢在說下去的機會。
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是下午一點,距離晚上十一點回m國的飛機,還有十個小時。
這也是自己在暮城最后的十個小時。
說實話,心里的感覺很糾結。
有些覺得釋然,卻又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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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柯夢在車里掛斷了電話,司機就已經將車開到了路家別墅內。
她下車,故意將剛才的通話做了錄音,勝券在握的走近了別墅內。
路家別墅內的裝潢奢華而不失格調,大廳垂下的吊墜水晶燈,瞬間為整個設計更添了一筆。
“阿姨!”
張柯夢嘴很甜,見到傭人很親近的打著招呼。
“張小姐,快進,又是來找少爺的嗎?”傭人已經習慣,每次少爺在家休息,張柯夢總是會上門。
“嗯,卿非在哪?”
“書房。”
張柯夢禮貌的點了點頭,朝著書房走去。
她跟路卿非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張柯夢敲了敲門,路卿非以為是張美淑,在房內很是暴躁的喊了一句:“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別理我,別進來,我看到你就煩!”
張柯夢被他的大喊大叫嚇了一跳,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胸膛,連忙開口:“卿非哥,是我”
路卿非聽到張柯夢的聲音,沒有說話。
張柯夢等著路卿非的口頭通行證,一直在外面站了半天,也不見路卿非同意自己進去,索性,她小心翼翼的將門開了個縫,看路卿非在干嘛。
房間內,威嚴且淡薄疏離的氣息在路卿非的身上釋放著。
“就這么討厭我么?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讓卿非哥這么討厭的事情?相比于那個一聲不吭就離開你的女人都要恨?”